今天游泳馆里只有一个救生员,而且一直在远处踱步。
徐畅然和女人分别在两条泳道游来游去,你来我往。由于心情好,徐畅然每游200米就靠在池壁上休息一阵。
游到1200米的时候,想到还剩下300米,徐畅然打算休息久一点,靠在池壁上,看着女人慢慢游过来。
女人游过来后,也靠在池壁上,轻轻喘气。徐畅然想,不能先于女人游出去,说不定人家会找他聊天呢。
女人没有聊天的意思,休息够了,两腿一蹬,游出去了。徐畅然只好等女人游出10米左右,一挥臂追上去。
徐畅然在水里转动着脑袋,每次转过来,大概有两秒时间欣赏女人在水里跃动的双腿。徐畅然喜欢结实一点的腿,那样,人生路走起来才踏实,女人的双腿细长一点,线条还是有的,更符合大众的审美,白玉般的肌肤,在水里的跃动特别撩拨人心。
游完1500米,靠在池壁上,等着女人游过来后上岸,两人或许可以交流一下。她今天游的不少,起码超过1000米。
但是,女人游过来后,直接游到扶手处上岸了。
女人站直身子,水珠从光滑的肌肤上往下流淌,在灯光的映射下发出耀眼的光芒,她把游泳帽摘下来,一头波浪秀发,显得更加秀气。
徐畅然不由自主地望过去,女人把头发甩了一下,脸转过来时正好对着徐畅然,徐畅然看见女人的眼睛望着他,而且嘴角向上扬了一下。
女人两手往后扬,在脑后顺了顺头发,起步往更衣间走了。
她刚才对他微笑了一下?徐畅然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是自己的错觉,还是真实发生过?首先要确认,女人的嘴角的确是上扬了,这不是幻觉。
其次,女人是有意思地对徐畅然微笑一下,还是无意识中的嘴角上扬?这点就不好判断了。
本来已经完成今天游泳目标的徐畅然,带着满腹疑虑,又游了一百米。他不想在出门时又碰到女人,如果女人对他视而不见,那么刚才的微笑就没多大价值了。徐畅然想把这个问题留到下次,仍在这里,深水区。
晚饭时,徐达国拿出上次舅舅请客剩下的剑南陈,说要和徐畅然一起喝完,“不然就要拖到明年了。”考虑到情况已经有变,没有舅舅在旁护驾,徐畅然断然拒绝。徐达国干脆喝个精光,以此喜迎1999年。
谢新芳果然态度不错,一再表示,学习不能太拼,该休息还要休息,元旦这两天,想玩就玩,不用考虑学习的事。徐畅然心想,除了上课的时候,绝不在课外花时间学习课本知识。
吃完饭,回屋写了一会稿子,感觉有点疲倦,今天还是睡个好觉吧。
上床后,又想起了女人那个神秘的微笑。女人摘下游泳帽,秀发洒开的那一瞬间,一直浮现在脑海,让徐畅然久久不能入睡。
原本以为游泳后能睡个好觉,结果失眠了。夜深时分,徐畅然脑海里浮现的内容越来越具体,在水里翻滚的修长如玉的双腿,微微凸起的双峰,小巧周正的双足……就在游泳池里不到两米远的旁边,感觉一伸手就能握住一样,还有那神秘的微笑……
1998年最后一个夜晚,因为在游泳馆受到一次较强烈的视觉刺激,以及随之而来的汹涌的心理活动,18岁的徐畅然春心涌动,情不自已,辗转反侧,最后不得不用手解决了一次,由于房间里没有准备纸,又不好到客厅里取,不得不用内裤代替。
完事后,徐畅然把内裤捏成一团,抓在手里,打开门,蹑手蹑脚穿过客厅,到卫生间里清洗内裤,冲洗干净后又拿到阳台上晾着,然后回到卫生间用鼻子嗅一嗅,拿起一张毛巾在空中挥舞着,确认气味完全散去,这时已经是1999年的凌晨。
徐畅然低着头,又蹑手蹑脚回到自己的房间,松了一口气。
仍然无法入睡。不行,下周一定要再去游泳馆,如果那女人还在的话,自己一定要回报一下她的微笑,比如“你游得不错”,看她如何反应……
不对,不能等到下周,明天下午就去,如果她也在的话,那就有意思了。
最后徐畅然决定,早上起来后在屋里写稿子,中午吃完饭又去游泳馆,碰碰运气。
早上起来,一切如常,昨晚洗的内裤在阳台上和其他衣服混在一起,没人发觉异样。
中午,徐畅然又往游泳馆赶去。但徐畅然有个预感,女人今天不会去。人家不会像自己这样无聊!
进了游泳馆,今天的人比昨天多,深水区也有两三个人。徐畅然朝深水区望着,快步走过去,听到一声喊:“畅然”。
转头一看,何方宜站住浅水区,朝他挥了下手。徐畅然笑了下,朝浅水区走过去。
“今天怎么来了?”徐畅然问道。
“吃完饭没什么事情,就过来了。”何方宜回答,接着问道:“昨天你来没有?”
“嗯……没有”,徐畅然撒了个谎,很快又后悔了,为什么要撒谎呢,做贼心虚?没必要啊。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如果不是那个女人,他今天不会来游泳馆,连续两天游泳,从锻炼角度讲,没必要。
“本来昨天我要来的,晚上要到外面吃饭,就今天来了。”何方宜解释道。
“你游个自由泳我看看。”徐畅然说道,感觉自己语气有点不对,人家明明已经出师,又弄成游泳教学了!今天是元旦,气氛和谐点好不好!
“好。”何方宜倒没有计较,马上游起来。游了十米左右,没等徐畅然喊停,她自己站起来,歪着头问:“怎么样?”
“可以,走,我们到深水区去。”徐畅然发出了命令,有点一朝为师,终生为师的气势。何方宜有悟性,一招一式没啥可挑剔的,就是速度还快不起来,要拿到深水区去历练。
正在这时,旁边泳道一个男人游到两人旁边,站了起来,徐畅然注意到,这男人是用狗刨游过来的,脑袋一直浮在水面上,在游泳馆里,能看到游得很好的人,看到不会游的人,但很少能看到用狗刨游泳的人。
“爸爸,这是徐畅然。”何方宜对着那男人说道。
“你好,畅然同学。”男人咧着嘴,远远地朝徐畅然伸出一只湿漉漉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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