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上课,一边等着星期六手术。
徐畅然对数学开始上心了,谢新芳那一关不好过啊。他发现,50岁出头的数学老师的课还能听下去,虽然有一些小癖好,比如喜欢用“馒头”这个词,“假设你有5个馒头,我有3个馒头……”,“这个框框里面,我们假设有一堆馒头……”
听多了,就觉得教室里有一股馒头味,据说有女生还向班主任庄宏文反映过这个问题,说没必要用馒头来打比方,说得太频繁了,听着让人烦。庄宏文没有把这话转告给数学老师,所以他照说不误。
徐畅然觉得,如果老师把馒头换成小龙虾,会不会好点?大家心情会愉快些?不过,如果数学课在上午第四节,大家肚子都饿,你站在讲台上说小龙虾,教室里肯定一片咽口水声!
除了这个,数学老师讲解还是清楚的,能抓住关键的地方,徐畅然就跟着听下去了,在快要下课的十几分钟,把课本相关内容看一遍,有难度的地方记下笔记,课后就只剩下做题。自习的时候集中精力,很快做完,遇到解不开的题,不行,不能出现这种情况,开始攻关……
王智勇在期中考试后,更加沉默,趴在桌上睡觉的时间也多了。脑袋也不再撞击桌子,他后面的李茜好多天都没捞着笑了。李茜的成绩也不错,好像是15名,这点是徐畅然没有想到的。
晚上的跑步继续进行。从寝室走到操场不到10分钟,这段路走一走,算是把跑前准备做了,到了操场直接开跑。跑完后做5分钟拉伸。
虽然只跑两公里,也要讲配速,徐畅然定的是8分钟,也就是每公里跑8分钟,两公里16分钟跑完。这个距离至少要跑两周,过后再增加到3公里。
操场的位置算偏僻,在教学楼的外面,四周的建筑就只有教学楼,其他就是围墙,还有点小空地和小树林,教学楼关灯后,周围只有两个路灯,一边一个,靠近教学楼这边亮一些,靠近围墙那边黑黢黢的。
徐畅然跑了几次后习惯了这个场景,觉得光线暗一点也好,有种更自由的感觉。安全方面也尽可放心,云州二中还没有出现过翻墙进来偷东西的事。
跑步时间是星期一、三、五。周五晚上,徐畅然犹豫着要不要去跑步,明天要做手术,最后决定还是去跑,回来正好去盥洗室把身子擦一擦。
跑完回寝室,快要熄灯时才去盥洗室,里面还有几个人,磨磨蹭蹭等了一阵,始终都有人进出,水也很冷,不太方便清洗,只好用毛巾简单擦下就走了。
第二天徐畅然起了个早床,坐上公交车往市区赶。下车后发现时间还早,找了家小店,要了一笼包子一碗豆浆,慢慢吃起来。吃完又散着步往中心医院走去,走到大门口一看时间,9点钟。
在泌尿科门口等了一会,眼镜医生匆匆走过来,“来了啊,过来我开单子,你去交费。”
交完费,又等了一会,手术开始了。眼镜医生把徐畅然带进一间屋里,算是手术室吧,里面还有两个人,戴着大口罩,都很年轻的样子,估计是实习生,徐畅然偷偷观察了一下,还好,都是男的。
据说这个女护士对此很内疚,几年后和那人结了婚,阳痿也治好了。这是新闻报道出来的,徐畅然有点不信,“女护士打一下又怎么了,怎么会阳痿呢?应该感觉爽才对吧”。心态,一切取决于心态。
但是,徐畅然自己做这种手术时,绝对不愿碰见女护士,他也担心手术前老二起反应,自己心态虽好,还得防万一。尴尬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还影响手术进行,你老二要是一直挺着,人家怎么下刀?万一耽误了人家时间,加价也是可能的!
手术前还要做备皮,是为了减少皮肤细菌数量,降低手术后切口感染率,是戴口罩的年轻人做的,很快,做完后徐畅然看了下,感觉没多大变化,剃的毛很少。
备完皮后,徐畅然躺在手术台上,裤子脱掉,两腿分开。眼镜医生站在中间,两个年轻人站在两边,眼镜医生拨弄着徐畅然的老二,说道:“看嘛,好脏,一直没有清洗过。”
徐畅然闭上眼睛,有苦说不出的感觉,昨晚还是该准备点热水,清洗一下,唉,今天让老二丢脸了。
“你来擦一下,他这个东西脏,你多擦几遍。”眼镜医生对其中一个年轻人说道,走开了。
眼镜医生又过来了,看样子要开始下刀了。先打麻醉药,局部麻醉,徐畅然头脑还是清醒的。
不能说一点疼痛没有,而是稍有点感觉。好像一层纸包着,医生正在把这层纸慢慢撕开,徐畅然甚至能够感受到撕到什么部位,以及那种“滋滋”的撕纸般的声音,不过这个动作很快就完结了。这种痛感完全可以承受。
撕到下端后,感觉到还有一些整理动作,然后,整个手术完成了。
听医生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后,徐畅然独自一人走出手术室,穿过走廊,快到楼梯口时,突然感觉全身乏力,瞬间大汗淋漓,身体往下坠,站不住了。
糟糕,不会出什么事吧,真要出了事,明天的《云州都市报》上社会版下方一个豆腐块:《一高二男生因****环切术……》,太悲剧了。
瞅见旁边有一排椅子,徐畅然赶紧过去,躺了下来,一点力气没有,本想靠在椅子上,但实在撑不住了,顾不了那么多,全身躺平,感觉好一点了,只是脑袋还晕。
到底什么情况?徐畅然紧张地判断着,要不要挣扎着爬起来,跑到急救室喊“救命”?
不,不能这样鲁莽。冷静点,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可能是手术时太紧张,耗费了体力,现在有点虚脱,休息一阵就好了。
看来,无论多小的手术,也无论什么样的手术,都应该有人陪着。现在,只有自己赌一把了。徐畅然把脑袋放平,两腿伸直,准备好好睡一下。
似睡非睡,昏沉沉的,也不知过了多久,徐畅然感到有人在摇晃他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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