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畅然听着严美琴和王筱丹继续通话:
“好像是一个中学语文的教辅……要在假期赶稿,挺忙的,具体不清楚……嗯……嗯……好……好啊,我也好久没游泳了。”
听到这里,徐畅然舒了一口气,我这算什么项目啊,不能和你们那些项目比,主要是架势摆得大,被严美琴当作大项目了。
“还是你回来给他打电话吧,他听你的……好……好……你们定下来后联系我,我一个人呆家里……明天爬鸣沙山?注意安全哦,拜拜。”严美琴通完电话,把手机放回床头柜,重新躺在床上,等着徐畅然行动。
徐畅然因刚才这番话,像是在脑子里注入了一股新的力量,搅乱了原有的格局。一以贯之的气势变成了五味杂陈。严美琴通话的意思是徐畅然假期忙于赶稿,根本没见着人,这点徐畅然倒理解,要在社会上应付,说谎是必然的,日常交道中,百分之五十的谎言都不算事,只要不是恶意撒谎以及一步一个谎,为了掩盖一些事撒谎,很正常。
关键是那句“你回来给他打电话吧,他听你的”让徐畅然感到有点窝火,这是事实,王筱丹一般给徐畅然打电话说什么事,基本都答应了,无非吃饭、游泳,或者哪儿玩一下。但这话听起来,有种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感觉,如果说谁听谁的话也是个小小的食物链,徐畅然还是中间那一个。
徐畅然胸膛起伏,皱着眉头,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决定把今晚的行动升级,于是下床到书房去拿绳子及其他工具。
……
刚躺下,严美琴就从卧室出来,慢吞吞朝卫生间走去,没多久回到卧室,徐畅然注意到,她没有关门,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这一晚睡得很香,一觉睡到天亮,起来后严美琴已经在厨房做早饭。这一天和昨天差不多,工作一阵玩一阵,徐畅然找机会问严美琴对口球的感受,回答是“嘴很酸。”
傍晚7点过,两人坐在沙发上,徐畅然喝了口水,东西已经全部收拾好,稿子放到双肩包里,还有几大包垃圾,徐畅然出门时会一并带上。这三天他俩没有出门。
“那天你和王筱丹通电话,她怎么说?”徐畅然问道。
“她说回来后一起游泳,他们在敦煌旅游,那边很干燥。”严美琴回答。
“你的意思是我这几天一直在学校赶稿子,对吗?”
“嗯。”严美琴点点头,看了徐畅然一眼。
“好,我知道了。”
徐畅然站起来,和严美琴抱了一下,背上双肩包,带着几包垃圾出门,在门口回过头说道:“明天你要出门走走了。”
严美琴微笑着说道:“嗯,明天我到公园走走。”
“我还要接着看稿子。”徐畅然说着,关上门。
在出租车上,徐畅然回味着这三天的经历,像梦一样。一个女人愿意放下她的尊严和自由来配合一个男人,一个男人付出他的心血和技巧,共同走完了这一段梦幻般的旅程。
一阵淡淡的伤感袭来,这是狂欢后的必然,徐畅然转换思维,朝前看——王筱丹不是说回来游泳吗,游泳时,他提议去爬山,经过三天闭门劳作,爬山是最好的活动。不过,王筱丹是从鸣沙山下来的,未必对这个建议有兴趣。
回到寝室,意外地热闹,江仁书、汪曦林都在,还有经常找汪曦林玩的历史系的蒋同学,以及隔壁寝室的两个同学,正在热烈地争论几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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