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四晚上,连哥作东吃馆子,徐畅然和邱胜国当食客兼听众,听连哥讲他刚遇到的好事。
前两个月他和小黄到南方某省跑业务,因种种原因没有谈成。前几天,这事的一个关键人物来到燕京出差,和小黄取得联系,小黄和连哥赶去和他见面,请他吃饭,小黄还安排到她住处附近的夜店包了个房间,第二天那人去公司和陈总见了面,说陈总公司的教辅质量很不错,有意合作。
不过,除了其他条件外,还有一个附加条件,那人的儿子今年参加高考,提出要到燕京读大学,但不愿意睡学生寝室,要到校外租房。陈总表示,租房的一系列事宜交给他们公司了,保证让那人满意。昨天,双方的合作已经敲定,连哥等于又拿下一城。
“高考还有几天,他们就知道要来燕京读书了?”徐畅然问道。
“保送。”连哥回答。
“租房一年也就几千上万,就算四年也才几万,和你们那合同上的金额比起来……”邱胜国说道。
连哥朝邱胜国伸出大拇指,“胜国有进步,陈总当然不会这么傻,人家提出租房也就是把话说得好听点,实际上是买一套房——他们家还是出了钱的,10万,剩下的都是陈总负责。”
徐畅然听了,嘴角微微一笑,心想这些人赚钱真是太方便,10万元,得到一套4、50万的房子,10年后就变成几百万。当然,前提条件是那人能在他的位置上挺住,甚至往上走,弄不好也可能唱一曲“铁窗泪”。
连哥说,本来喊小黄也来吃饭,但她今天在外面陪客户,来不了。邱胜国直楞楞地问道:“阿连,你和小黄有没有那种关系?”
“这个我就不说了,大家都是朋友,反正小黄是个很会处事的人,我呢,在外面跑得久了,对这些事无所谓的,我觉得吧,用手还方便些,哈哈。另外我给你俩说,小黄她那屋里不是住着两位……吗,其中一位是你们的老乡哦,要是想认识一下,可以让小黄介绍,哈哈哈。”连哥笑呵呵地说道。三个人在餐馆的一个小房间里,没有其他人,说话也比较放得开。
“对了,连哥,你那本《正义的呼声》我看完了,有个情节我想问一下。”徐畅然和两人碰了碰啤酒杯,喝了两口后问道。
“嗯,你说。”
徐畅然提到的情节是这样的,小说的主角曹旭光在自己的城市里占有了很多女人,有好几处用于寻欢作乐的行宫,他把其中一处行宫改成了“刑讯室”,布置了很多刑具,从刑具的使用看,他显然并不知道什么是sm,都是从电影里或革命书籍里学到的,老虎凳啊什么的。
某个节日周年逢十,曹旭光为了纪念这个光辉节日,搞了一个“缅怀英雄人物”系列活动,把他的女人挨个弄到刑讯室进行“拷打”,由女人抽签决定扮演的人物。
而女主人公陈应淑,本来抽的签是红嫂,结果硬被曹旭光换成了江姐。
在豪华而阴森的刑讯室,曹旭光把陈应淑从单位上叫来,全身赤裸,双臂高吊在定制的钢梁上,曹旭光则拿着鞭子,审问她和另一个主角,已经逃跑的小伙子黎学刚的关系。
“你本来抽中红嫂,运气不错啊,吃几口奶就完事,想得美。我偏要让你当江姐,烈火中永生嘛,嘿嘿,今天为了安全就不烤火了,但鞭子是免不了的,说不说,说了我就放你下来……”曹旭光一边说着,一边扬起鞭子,狠狠地朝陈应淑雪白的身体抽去,陈应淑被高高吊着,全身无法动弹,只得咬紧牙关,喉咙里发出一阵阵痛苦的呻吟……
就是这段描写,徐畅然看的时候深感诧异,他不知道连哥是如何写出这种场面的。人不可貌相,这里有另一层意思,就像寝室里的人谁也不会想到徐畅然会在周末去拍打一个女人的光屁股。连哥或许也有一些深层的东西?至少徐畅然很想知道他是根据什么描写出这种场景的。
“别的我也不想多问,就问这个场面到底是真实案例为基础,还是你完全虚构出来的?”徐畅然问连哥。
“这个嘛……艺术来源于生活,高于生活。”连哥这样回答,感觉像是有点真实基础。
“好吧,你不愿细说就算了。我还有一个问题,小说结尾,曹旭光好像没把陈应淑怎么样,陈应淑甚至还可能要升职,这个好像不合逻辑,曹旭光应该是知道陈和黎学刚的关系,照他那暴戾的性格,不会原谅陈应淑,他又不缺女人。”徐畅然问道。
连哥沉思着,过了一会才说道:“这个故事逻辑上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有些东西不一定要在小说里说出来,这个叫住冰山理论,是可以这么写的。”
“小说里是没有说出来,现在只有我们三个,你可以说出来不?”邱胜国在旁边将了一军。
“好吧,今天高兴,你们两个也不是外人,我就在这里说一下,你们知道就行了,不要到其他地方说,我相信你们。是这样的,陈应淑有个儿子,这个儿子在小说里只是简单地说了下长相,虎头虎脑什么的,如果你细心一点,就会发现和陈应淑的丈夫在形象上不一致。”连哥说道。
“难道那儿子是曹旭光的?”徐畅然自认为见惯不惊,听到这里还是倒抽一口冷气。
连哥没有直接回答,说道:“曹旭光这个人,和女人发生关系从不戴套,都是女人自己处理,有些未婚女人长期吃药,但还是防不胜防,一旦怀上被他知道,就不能偷偷去打胎,只能生下来,所以曹旭光在这个城市里有超过两位数的私生子。”
连哥娓娓道来,徐畅然和邱胜国都呆呆地盯着桌子上的菜,强大的“艺术真实”震撼了他们。
只听连哥继续说道:“不错,陈应淑刚被曹旭光得手时就为他打过一次胎,后来就自己吃药,没有再怀上,曹旭光安排她和工程监理结婚,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碰她,陈应淑以为他放手了,就没再吃药,准备和监理结婚过日子。结果结婚前曹旭光来了个突然袭击,而且还来了个双保险,结婚当天新郎喝了很多酒,他说不宜怀孕,让陈应淑那段时间采取安全措施,给新郎戴套,而他自己又把陈应淑叫去……”
“所以他不会对陈应淑怎么样,只是想出口气,他特别喜欢这个儿子,相貌上和其他私生子比起来更像他,身体也很好。陈应淑是个合格的母亲,他还要她当他儿子的好妈妈,给她升职,让他儿子有更大的发展空间,以后在同学面前更有面子。”连哥说道。
半晌,徐畅然才说道:“这些故事你不应该放到冰山下面,而是应该写出来,那样你这本小说就很丰满、很完美了。”
“算了,不写出来为好,没必要惹麻烦。”连哥说道。
徐畅然没有再问,他觉得这个故事是否真实和虚构已经不重要,反正在华国,小说所反映的现实比起真实发生的事来说,简直是小儿科。
只是心里有些感慨,sm无处不在啊,分为两种,一种是生活中的sm,一种是游戏中的sm,游戏中的sm羞答答见不得人,生活中的sm倒是四处流传,甚至写成小说发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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