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是真的不愿收下本王之贺礼了?”
幽王出声说着,饶是其语气十分之平和,秦泽却可以听得出隐匿在着平和当中的汹涌。
幽王远没有表面上表现出来的这么云淡风轻。
“这家伙性子骄傲异常,且长久身居高位,颐指气使得习惯,,现在主动送礼尚且被人拒绝,想必心情不会太过美丽吧?”
秦泽幸灾乐祸的想着,心中却不由得暗自思衬着隐匿在这看似简单的贺礼当中的玄妙。
事情当然不会只有表面上这么简单的了。
惊闻幽王之诘问,平阳将军不由得身子微顿。
“金乌旗此等至宝,何人不想拥有?”平阳将军面色如常,语气低沉说道,“非不愿,实不能也!”
“好一个实不能!看来将军还真就是忠心诚肯之辈呢!”幽王冷哼了一声,却也并没有任何过分的举动。
“臣身为大乾将军,自然是要忠于大乾的!”平阳将军语气平和,却颇有一种寸步不让的感觉。
“仅仅是忠于大乾么?”
“臣对于圣上之忠诚,亦是日月可鉴,坚如磐石!”
“好一个坚如磐石,磐石却也有被粉碎的时候!”
“只要臣矢志不渝,总是磐石粉碎,却也有初心!”
二人打着哑谜,秦泽心头疑惑万分,却见得那两位全金之神通却目漏惊艳之神色,,,显然他们是对于幽王二人之交谈有所了解的。
秦泽心中却也隐隐有所猜测,却又觉得太过惊世骇俗,不敢胡思乱想。
“矢志不渝,也有初心,,好,好!”幽王怒极反笑,而后伸手一招,那金乌旗飘然落入了幽王的手中。
“既然将军说出这‘实不能,如磐石,有初心’这等话语,本王却也不能强人所难!”
“只希望将军能够初心不改,磐石弥坚!”
幽王阴阳怪气的说着,平阳将军面色沉稳如常,巍然不动。
平阳将军这边陷入沉默,让幽王越发的怒火中烧。
“本王今日前来有两件事,第一件便是为将军贺寿,不过既然将军实不能接受本王之贺礼,那也就罢了。”幽王的声音变得高亢了许多,就像是乐章过半,到了真正的高潮所在。
“本王受王兄之命,统管平,金,齐三洲神道事宜,,,”
幽王声音高亢将,却也不免有些阴测之感。
秦泽心头不由得有些疑惑,或者说有些震惊。
“这幽王居然是平,金,齐三洲之神道统御?”
大乾国力昌盛,四海来朝,其国土范围亦是十分之广袤,足有大州三十二个,,,这幽王统御三洲之神道事宜,也便是等同于掌控了整个大乾十分之一的神道力量,,,
这是极为恐怖的力量!
“不过从平阳将军对于这幽王的态度来看,这幽王统御三洲,怕也只不过是明面上的身份罢了!”
唐闲摇了摇头,这幽王不过是命气金紫,且那紫气还是因为其身份之尊贵所带来的,,,其实力怕也不过是略胜全金之辈些许,如何能够统御三洲之神道?
不说是其他州,且说秦泽所在之平洲。
平洲足有郡县众百,势力错综复杂,神道,仙道,天生神明,,,
且不说其他的势力,就算是朝廷之神道,亦是强横众多。
如这平阳将军,命气全金,朋交盈野,岂是那么轻易可以拿捏的?
更有那元和将军,亦是命气金紫之辈,岂会甘居人下?
这里面的猫腻可多着呢,却不是这区区一个幽王可以掌控的。
那怕这家伙顶着一个皇室宗亲的大帽子!
不过秦泽却也不免高看了这幽王几眼,毕竟能够被永乐大帝任命为三洲统帅之人,必然不会是泛泛之辈的。
“本王日前在三洲游走,却也听得了许多三洲神道之污垢,让本王甚是痛心!”幽王说着,眼角朝着撇了秦泽一眼。
秦泽心神一动,似乎知道了这幽王之企图。
“日前将军麾下将领以征战为名,却行冒领军饷之实,,不知将军可有所知?”幽王忽的展颜一笑,双眼微眯,大局在握一般。
平阳将军身子一顿,亦是知道今日之事怕是难以善了了。
实际上,在他决定拒绝幽王的时候,便已经准备好了迎接幽王责难的准备。
不过饶是其在心中揣度过众多幽王之手段,觉得准备万全,却仍是被幽王这一计乱拳打的有些慌乱。
“臣自然是知晓的,,”
平阳将军微微沉吟,而后恭声对幽王说道:“不过那贼子已经被城隍所斩杀伏诛,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平阳将军如是说着,虽心绪有些混乱,却仍是滴水不漏,尽显谨慎之性格。
“不错,那贼子却以被城隍所斩杀了!”幽王含笑点了点头,却突兀的话锋一转说道,“那等贼子死不足惜,,,”
“不过本王却听闻,那贼子贪墨军饷,却是为了给将军贺寿!”幽王声音突兀的拔高,显得十分之尖锐严厉,“这件事,不知道将军知否?”
平阳将军身子微顿,不假思索的回答道:“此事臣不知!”
此时可是由不得平阳将军有片刻犹豫的,稍有迟疑,怕是便免不得受到这幽王之诘难,陷入完全的被动当中。
“你不知?”幽王故作惊讶,却又故作关心的说道,“不知道将军举办这祭典有多少年了?”
平阳将军苦笑一声,却仍是如实回答道:“臣举办这祭典足有十数载了,,”
“哦,已经这么久了啊!”幽王叹了口气,骤然爆喝说道,“那秦力不过是七品校尉,其俸禄不过是月百,却每年都给将军进献万点香火作为贺礼!”
“那么敢问将军,那秦力之香火是从何而来?”
平阳将军身子一顿,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却听得那幽王得理不饶人,继续开口诘问道:“本座可是听闻那秦力那是将军之忠诚心腹呢,要不然岂会绞尽脑汁给将军凑足贺礼?”
“如此心腹之作为,你这身为主子的居然说不知道?”
说到这里,幽王伸手一指秦泽说道:“本王可是听闻,当初城隍击杀那秦力之后,将军可是勃然大怒,派遣手下兵将前去击杀城隍呢,,”
“臣冤枉!”平阳将军此时除了咬牙不认之外,却是无有半分应付手段了。
无论是包庇属下,亦或者是明目张胆妄图击杀朝廷官员,,这些可能在朝廷神道当中十分常见之常态,现在都可能成为这幽王发作之借口!
“不知道?”幽王咧嘴一笑,居然转头对秦泽说道,“那城隍,当日平阳将军可有派人去击杀与你?”
秦泽身子一顿。
“该死的,就知道戏无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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