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明将北冥神功和一阳指修炼完成,已经是第二天正午。
在万劫谷中找了一些食物吃了。
又顺便在万劫谷中探听了些消息。
原来昨天段正明一行人果然无功而返。
想想也是,段延庆现在乃是先天初期顶峰的修为,段正明虽然可以占段延庆身有残疾的便宜,但却不可能在较量的同时保住段誉,自是不会轻举妄动。
万劫谷后山,关押段誉的石室之前。
只见一个满脸皱纹、眉毛焦黄的老僧,左手拿着一个饭碗大小的铁木鱼,右手举起一根黑黝黝的木鱼槌,在铁木鱼上铮铮铮的敲击数下,听所发声音,这根木鱼槌也是钢铁所制。其身后还跟着一个小沙弥。
老僧到的石室外,道:“纵横十九道,迷煞多少人。居士可有清兴,与老僧手谈一局么?”
说完,宣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俯身将木鱼槌往石屋前的一块大青石上划去,嗤嗤声响,石屑纷飞,登时刻了一条直线。这老僧手上劲力奇大,这么随手划去,石上便现深痕,就同石匠以铁凿、铁锤慢慢敲击出来一般,瑞这条线笔直到底,石匠要击这样一条直线,更非先用墨斗弹线不可。
石屋前一个郁闷的声音说到:“金刚指力,好功夫!”正是段延庆。他右手铁杖伸出,在青石上划了一条横线,和黄眉僧所刻直线正好相交,一般的也是深入石面,这无歪斜。
黄眉僧笑道:“施主肯予赐教,好极,好极!”又用铁槌在青石上刻了一道直线。
青袍客跟着刻了一道横线。如此你刻一道,我刻一道,两人凝聚功力,槌杖越划越慢,不愿自己所刻直线有何深浅不同,歪斜不齐,就此输给了对方。
约莫一顿饭时分,一张纵横十九道的棋盘已然整整齐齐的刻就。
黄眉僧寻思:“正明贤弟所说不错,这延庆太子能内力果然了得。”
段延庆不比黄眉僧乃有备而来,心下更是骇异:“从那里钻了这样个厉害的老和尚出来?显是段正明邀来的帮手。这和尚跟我缠上了,段正明便乘虚而入去救段誉,我可无法分身抵挡。”
黄眉僧道:“段施主功力高深,佩服佩服,棋力想来也必胜老僧十倍,老僧要请施主饶上四子。”
段延庆一怔,心想:“你指力如此了得,自是大有身份的高人。你来向我挑战,怎能一开口就要我相让?”便道:“大师何必过谦?要决胜败,自然是平下。”
黄眉僧道:“四子是一定要饶的。”段延庆淡然道:“大师既自承棋艺不及,也就不必比了。”
黄眉僧道:“那么就饶三子吧?”段延庆道:“便让一先,也是相让。”
黄眉僧道:“哈哈,原来你在棋艺上的造诣甚是有限,不妨我饶你三子。”
段延庆道:“那也不用,咱俩分先对弈便是。”
黄眉僧心下惕惧更甚:“此人不骄傲不躁,阴沉之极,实是劲敌,不管我如何相激,他始终不动声色。”
原来黄眉僧并无必胜把握,向知爱弈之人个个好胜,自己开口求对方饶个三子、四子,对方往往答允,他是方外之人,于这虚名看得极淡,倘若延庆太子自逞其能,答应饶子,自己大占便宜,在这场拚斗中自然多居赢面。不料延庆太子既不让人占便宜,也不占人便宜,一丝不苟,严谨无比。
眉僧道:“好,你是主人,我是客人,我先下了。”
段延庆道:“不!强龙不压地头蛇,我先。”
黄眉僧道:“那只有猜枚以定先后。请你猜猜老僧今年的岁数,是奇是偶?猜得对,你先下;猜错了,老僧先下。”
段延庆道:“我便猜中,你也要抵赖。”
黄眉僧道:“好吧!那你猜一样我不能赖的。你猜想老僧到了七十岁后,两只脚步的足趾,是奇数呢,还是偶数?”
这谜面出得甚是古怪。段延庆心想:“常人足趾都是十个,当然偶数。他说明到了七十岁后,自是引我去想他在七十岁上少了一枚足趾?兵法云:实则虚之,虚则实之。他便是十个足趾头,却来故弄玄虚,我焉能上这个当?”说道:“是偶数。”
黄眉僧道:“错了,是奇数。”
段延庆道:“脱鞋验明。”
黄眉僧除下左足鞋袜,却见五个脚趾完好无损,又除下右足鞋袜,还是完好无损。
黄眉僧举起小铁槌,正要斩向脚趾。
一个淡淡的声音从旁边传来:“黄眉大师却是不用这样。”
黄眉僧闻声望去,却见一白衣男子站在一旁,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这一看不由心神一震,又是一尊先天高手,而且无声无息便来到了自己两人身旁。
二十多岁的先天高手本就举世少有了,居然还有如此超凡入圣的一手轻功。
相较于黄眉僧,段延庆更是震惊,自己上次与他交手,他还不过后天五层的境界,短短数日不见,他竟然已经突破先天了!!
段延庆和黄眉僧只觉得自己几十年的时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先天是那么好突破的吗?先天要是好突破,江湖上先天高手就不会这么少了,四大恶人就段延庆一个先天高手就可以名震天下。
一般门派的掌门也就后天八、九层的境界而已。
黄眉僧毕竟是得道高僧,稍稍一愣,转而道:“施主,此言何意?”
林明道:“大师不必自残躯体,在下有几句话想与延庆太子聊聊,也许与在下聊完,延庆太子就会放了段兄呢。”
黄眉僧一怔,笑道:“施主既然有如此信心,那老衲暂且告退。”
说完起身飘然离开。
“孩子,你·····你到了先天境界了?”段延庆激动道。
林明闻言脸色一沉,他就是到会是这样,道:“延庆太子,我知道那四句话不代表我就是你的孩子。”
“想要知道你的孩子在哪里就跟我来吧。”
段延庆心想“若是你将我引去了,段正明他们来把段誉救走怎么办”。
林明看他面色犹豫不决,略微一想,便知道他在想什么。
又说道:“放心吧,段正明在黄眉僧后面,没这么快到。”
说完,向远处离去。
段延庆见到,也不再犹豫,快步跟上。
毕竟夺皇位今后还可能有机会,长发观音和自己儿子的下落可能只有这一次机会能知道。
两人快步远离石室,林明站定身形道:“延庆太子说来你这一生也是凄惨,不过在告诉你真相之前,我还是想劝说你几句。”
“以你现在这副模样,就算当上大理皇帝又能如何?大理的百姓会认可你这样一位皇帝吗?况且段正明在位这些年,大理也是国泰民安,风调雨顺,你将段氏祖先辛苦打下的江山弄成如今这局面,何苦?”
段延庆道:“不过是一群乱臣贼子罢了若不是当年那一场叛乱,如何能他们旁系的人登上皇位。”
“你既然说我有儿子,我夺下皇位后,就将皇位传给我儿子,我若不能让大理皇位重回段家嫡系手中,如何有面怒去见先皇。”
林明淡淡道:“那倒不必了,反正那皇位也是你儿子的。”
“什么!!你说什么!”段延庆惊道。
“我和你说过,那白发观音是为了报复她丈夫,才与你欢好的。想当年,如今的镇南王段正淳风流成性,在外面惹下不少风流债,他妻子刀白凤心灰意冷之下搬进天龙寺,心情愤恨之下便想到“你既然负我,我便找一个时间最下贱最肮脏的人欢好”,实是起了作践自己的心思。她出了天龙寺门恰巧遇见了你。
“她身为摆夷族族长之女,现今的镇南王王妃,大理未来储君的母亲,自是身份高贵。现在你知道谁是你的儿子了?”
“你·····你是说石室里的那个段誉实际上是我的儿子?”段延庆颤声道。
“不错,即使你不抢夺皇位,这大理皇位还是会回到你段家嫡系手里。”林明道。
“我要去找他。”段延庆激动道。
“等等,你不怕我是骗你的?”林明戏谑道。
段延庆看了林明一眼道:“若是之前我还会怀疑你是骗我的,你这么说我反而不怀疑了。”
林明收起笑容,肃容道:“即使我没骗你,你也决不能去和段誉相认。”
“为什么!!”段延庆怒声道。
“你儿子天性善良,生性仁厚,若是知道你这天下第一恶人是他的亲生父亲,你说他会不会认你?”
“就算他认了你,这又会为他登上皇位平添多少麻烦?”
“况且,你若是公开了这件事,刀白凤羞愧之下,怕是不死也要死了,你希望她死吗?”
林明一连几问,彻底将段延庆问的目瞪口呆。
段延庆道:“那我该怎么办?”
“你去天龙寺出家吧,反正你也是段家的人,还是枯荣大师的亲侄子,他一定会容得下你的。”
“你若不信我的话,等一会刀白凤来了,你自己看一下,在做的决定吧。”
说完,林明便回到石室前等候起段正明等人,不一会,段延庆也拄着拐杖回到石室旁。
两人等了一盏茶时间,段正明等人终是来到石室前,其身后跟着的正是段正淳、刀白凤、黄眉僧等人。
段正明见到林明,忙问道:“林少侠,不知你和延庆太子谈的怎么样了?”
林明却是淡然笑道:“片刻后便知?”
这时,段延庆突然一声长叹,身形落寞的走到石室门前,打开石室走了进去。
刀白凤和段正淳怕段延庆对段誉做出什么事,急忙想跟上去。
林明上前拦住他们道:“无事,他只不过是想通了一些事情而已,没什么危险。”
石室里,段延庆看着段誉道:“孩子,我就要去天龙寺出家了,这一身武功也用不到了,就传了你吧。”
说完以头顶百会穴对准段誉的百会穴,将全身内力慢慢灌入段誉体内,引导内力,在段誉体内形成段家心法的行功路线。
其实这道理和原著里无崖子传功虚竹一个道理。
只不过无崖子身受重伤,就算不散全身内力也没几年好活了,所以传了虚竹武功就此死去,段延庆不过全身武功尽废,比较虚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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