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幽都的第八日刚好是元月结尾,春风细细,鸟语碎碎,花开南苑!
二月春是春日里最好的一个时节,虽然无什节日在这个月,但这个月里确实是一年中最令人欢喜与闲暇的时刻。
“五天了,不吃不喝的,几位可是想过饭食香味?”
叶川很无良,头头是道讲了一顿“大丈夫不可言而无信”之后又在诱惑这群人回家。
确实,侍卫从里有人后悔了,因为要说用绝食枯站这种气节征服感动苏宁的话,毫无疑问是行不通的。
五天来,这院子里还是该干嘛还干嘛,压根就没几个人没注意过他们。
而且……
一些人想要泪奔,五天不吃不喝,神仙也死了,他们自然是在夜晚无人时小心翼翼偷摸吃些东西的,不过自从两日前来了一个人以后,一切都成了奢望。
那货似个好奇宝宝,一定要研究出人到底不吃不喝能够坚持多久,一直盯着他们,还恬不知耻名其曰:替师傅查岗。
看着眼前笑眯眯的圆脸胖墩,几个人想掐死这丫的。
“几位如今估计后悔当初豪言壮语要站在这了吧?”
叶川在逗弄几人,来了竹苑以后他压根就没进过房屋,尽在这里守着一伙人逗乐了。
叶川一番言语头头是道,这货吃喝拉撒都要粘着侍卫们一般,像要做几人的连体婴儿。
“头儿!”
有人真的坚持不住了,他们并不是天兵天将,这种耐力毅力说出去已经够让人惊叹佩服了,可惜偏偏他们遇见了苏宁。
“……”
官衙统领无话,不过这一次不是不屑于回答,而是没有力气了。
这人内心同时也在后悔,在犹豫这件事到底该不该做下去,因为苏宁早已经摆明态度,就是要他饿死在这里。
“额……”
玄天阁侍卫统领一番思量,确实觉得不能“白白死在”这里,他已经后悔了,正想说话招呼众人转身……
结果那白衣秀士好巧不巧正从一群搬弄大桌大椅子婢子身旁走了出来,而且一眼就见到了官衙们。
“……”
一群人对着那货就是一顿鄙视啊,各种气冲斗牛加鼻孔冒粗气。
“努力!”
结果所有的气节遇见那人说的两个字,一群人顿时就焉了。
有范的统领大哥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啊,我他么说快一点是会咋滴?
如今一群人是真的下不来台,“楼梯”早被苏宁完全拆了,而且宫宅近日来多少人探访而来,自己等人的故事恐怕已经传遍幽都了都,这时候灰溜溜趁没人看见时候逃跑也就没什么,大不了丢脸,可若是在苏宁面前转身,那就正中下怀了。
统领觉得以苏宁那种阴暗心理,绝对是在“两米深的大坑里”放了白凉凉的长刀。
“诸位任续在此地努力!一垢要去雨患了,家中闲事还望照看一二,婢子们若是不搬物件了,几位尽可叫斥,竹苑风和,其他院落不是苏宁熟地,诸位尽量莫走动……”
苏宁说,温和的话语一个字一个字的砍向侍卫从。
那货的意思是什么?
他去参加雨患书院学院礼,而且还明晃晃的威胁一群人,言外之意绝对是要去雨患书院宣扬自己等人“功绩”,他们要是逃跑了,是要在整个天下都出名的。
“卧槽!”
一群人中还有人挺有中气的,不过骂娘了,由不得他不骂娘啊,他们又不是苏宁的看家护院狗腿子,结果还交代的仔仔细细,一副躬亲相受模样,他,妈到底是谁把我们变成这个样子的。
“勺溪……”
苏宁叫了人,小姑娘问声走出房门,脸上红扑扑,额头有些细汗,身后一群仆从带着一方桌子,只闻飘香,再见饭食。
“啪……”
声音有些轻,但桌子还是稳稳停在一群人面前,仆从们举食盖,见到琳琅满目的“淡”饭。
“各位官大哥几日来滴水未进,不易吃油,这些都是暖和肠胃的,请用!”
勺溪亭亭玉立,站在那里说话,显眼的笑脸。
“……”
叶川都瞪眼,实在觉得当日敢翻天杀凌冲的白衣煞神不该如此。
“示威总要有力气吧!”
小公主来了,依在苏宁身旁言语轻轻,装单纯!
“哎!”
高离与红叶在远处,看着那对夫妻叹息。
如今凌阳的许多话苏宁都听了进去,这是危机,但是凌阳自个却感觉不到。
“吃!”
注视苏宁良久,那位邋遢的统领才开口,等于解放一群人。
……
……
“哟哟哟……”
“幽都这几日都在传几位刚正不阿英勇就义形象,怎么就在这眼皮底下胡吃海塞,也不怕被百姓戳了脊梁骨?”
流涯来了,一进门就嗓门捅破天,他从来不打招呼,对着苏宁与凌阳挤挤眼,惹来白眼后才满意,转了一圈,嘴里絮絮叨叨,但最后这人却坐落下来,脏乱的桌子旁,他落座,而且自顾自饮了一碗稀粥。
“杨毅,你们玄天阁那些麻烦事都往我幽都王府塞,恐怕不太合适。”
流涯说,眼睛里闪烁笑意。
没有人知道流涯下一刻会做什么,但是这种状况一般不会超过两个预期。
一个是有人要倒霉,另一个是有人要倒霉的死去。
“奉命行事!”
杨毅干巴巴的,不曾行礼,不曾抬头!
这位玄天阁锦衣统领很正派,自然没人想过他会做主坑流涯。
这里沉闷了,有些人天生这样,他不说话,许多人都不敢说话。
于是良久都沉寂,一直压抑着一种爆发。
“玄天阁不知道苏宁是公子请来的?”
又来人,一群人。
凌冲;百里闲……那一日自己走的抱琴男子,另外还有许多贵族公子与名士大家,挤满了竹苑,其中只是一个人的名字拿出去魏国都能得到震动,这个阵容堪称豪华,也是一种示威,更是摊牌,流涯准备在雨患学礼上给出一种宣战。
“啪!”
凌冲上前了,并且脚已经伸到了桌上。
很多人都知道流涯与苏宁的关系,可玄天阁装作不知道,若是自主行事,那么毫无疑问是很危险的举动。
所以这不可能是自主行事,原因只能往皇家身上靠。
这是一次试探,试探流涯反应的试探。
可流涯恐怕从来没有反应!
“杀了!”
轻蔑的微笑,有人看见他脸上的从容,甚至看见他又澄起了一碗稀粥。
但那两个字恐怕不会让人放松,两波人剑拔弩张,凌冲最快,都已经跳上去踢翻一人。
“这是竹苑!”
或许很多话这种状况下都无用了,不过有些话却能轻易让人停下来。
比如“这是我家!”
比如“这是竹苑!”
“滚!”
又是简单平静惜字如金,又是只有一个字!
出自那位一直平静的白衣男子之口,这个字很温润,而且这个字的语气有些无力。
可已经没人动了。
“一垢,发觉自来魏国以后……你似乎不一样了!”
那人坐在原来的位置仰头,扬的很高很高,一直将脖颈拉到极限,发丝垂落,他露出了了完美的脸型及微笑,本来可以扭头的,但他却偏偏要这样对着苏宁,坐在很低的位置,眼睛对着苏宁的眼睛。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这是苏宁第二次这样对待流涯。
上一次,因为有一个倾城如画,流涯退步,这一次,似乎没有那种理由和打算了。
“公子似乎也不太一样了!”
苏宁抬起眼皮看所有人,眼睛里在放射炽热的寒冷,他这样似乎是要把所有人目光都聚齐,可是聚齐以后,他却说:“滚,滚着出去!”
【在阅读模式下不能自动加载下一页,请<退出阅读模式>后点击下一页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