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老朋友，本雅明停下手中活计，“摩西，刚才干掉了什么？”他就知道引起双方炮击的原因是摩西小组的动作。
“有点可惜，彼得罗娃击伤了一个德国狙击手，那混蛋隐蔽的非常好，只打中大腿。”摩西在旁边的炮弹箱上坐了下来，接过本雅明递过的饭盒，“500米之外。”
“怎么会？”本雅明有点不明白。
“子弹无法穿透遮挡的隐蔽物，那家伙躲在房子和柴堆后边，只露出半边大腿，从我们的方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打中那混蛋其他地方。”
“500米……那用迫击炮呢？”一听本雅明的话，摩西放下了自己的饭盒，“这倒是个办法！”
这些天已经出现几次类似情况：能够确定某个小范围目标区可能潜伏有狙击手，但由于角度等各种原因，摩西等人能本无法给其致命一击，就像刚才。
如果再发生这种情况，让炮兵给确定目标一发炮弹，效果也许比狙击手还要好。这种方法出现过，只不过很少出现过而已：狙击手与狙击手基本都是一颗子弹决定生死的情况，而且炮兵开火也容易暴露炮兵阵地。
“我过会去上头问问，看看能不能弄个结果出来。”
其实两人说的这一切，在正规狙击手教育中都有：狙击手其中一个训练内容就是担任炮兵观察哨的职能，指示炮击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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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一日上午，莫斯科。
上午8点，一架从乌克兰基辅起飞的运输机降落在中央机场。飞机刚停稳，放下舷梯，从里面走下8名军人，看军衔和制服是跨属六个兵种的五名军官和三名士兵。
他们来自乌克兰新组建的三个方面军不同部队，原本相互根本不认识，“成分”复杂：一名来自红海军、两名来自空军、两名步兵、一名炮兵、一名装甲兵和一名内务部突击工兵。
因为相同的原因，今天天还没亮他们就从集结地基辅一处机场登上这架运输机，塞进狭窄的机舱：不认识不要紧，旅途中的这几个小时已经够他们所有人都能叫上对方的名字。
乘客们看到机场上有一辆嘎斯军用客车在等他们，还有几名身穿内务部部队制服的军官站在边上，显然是来接他们的。
一名内务部中校迎了上来，8人立刻敬礼，“你好，中校同志。”
那人军衔比刚下飞机的所有人都高。
那中校脸露笑容，回礼后说：“我是副统帅卫队的兰德斯科奇，按照副统帅的命令来接你们去克里姆林宫。”说着顿了下：“都准备好了吗？”
“是的，中校同志！”
8人回答清晰而响亮，脸上洋溢着无比喜悦的气息：他们在今天都将被授予“苏联英雄”称号！
众人上车，兰德斯科奇坐在一名年轻的空军上尉身边，他还问了句大家：“我们的瓦西里同志有没有和大家说在克里姆林宫该注意的事项？”
还没等其他人回答，他身边的空军上尉笑着说：“我说兰德斯科奇同志，飞机上同志们就问我了，你放心，该注意的我都说了，出不了问题。”
“就是问一问，你小子里边的规矩懂得比我还多！”兰德斯科奇撞了一下上尉：老朋友了！
来自不同部队，互不认识，所有人在上飞机后就做了自我介绍，空军上尉同志听到前面几个人都报的是全名，他也无法来个低调行事，“我是瓦西里-斯大林，战斗机飞行员。”
斯大林，这个姓在苏联意味着什么大家都明白：以前没见过，但所有人立刻就明白了瓦西里的身份——斯大林同志的小儿子。
对于克里姆林宫大家都是好奇而带着敬仰的，更不用说其他其人连莫斯科都没到过，而且各人到基辅集合离开各自部队前，部队首长都特别提醒说过进克里姆林宫应该会有不少规定，要注意。
众人都问瓦西里克里姆林宫的事，瓦西里倒也不是炫耀，就把那里需要注意的事项都说了一次。
和瓦西里不同，其他人因为没来过首都，都挺好奇。车上内务部的驾驶员同志给第一次来莫斯科的同志们顺道介绍沿路建筑、地名，其他人的眼睛透过车窗左看右看，各自指指点点、相互聊天，没顾得上其它。
兰德斯科奇对瓦西里说：“你小子好样的，干掉27架，不过你这臭脾气也要想办法改一改，我都不止第一次在元帅那听到了。”
战前几年时间，只要林俊在莫斯科，瓦西里几乎每个周末都是在茹科夫过的，同兰德斯科奇几个副统帅卫士之间的关系非常好，私下里都是弟兄，不然兰德斯科奇也不会给他提个醒。
“怎么说的？”
瓦西里压低声音问。
“还不是你那些蛮干的事，不听指挥，横冲直撞。这可是元帅给下边下过特别命令，你的出格事全部上报，你可别想着回去报复，不然有你受的！我说瓦西里，指挥员也有指挥员们的难处，你也要体谅一下，估计元帅也会和你说这个问题，到时候千万别和元帅顶嘴。”
瓦西里立刻变得紧张起来，“你可别吓我！”
瓦西里天不怕地不怕，性格显得有些叛逆，但有两个人他一见心里就有点发颤：首先是他老子，另一个就是副统帅了。
斯大林永远是威严而严肃的，副统帅把他当兄弟，关心的感觉从斯大林那是体会不到的，不然心里发颤的同时也不会老往茹科夫跑。只是副统帅教育人的时候比斯大林还让瓦西里头疼，大概这就是又敬又怕的感觉吧。
“我那些事就是为了多升空作战，你放心，我又不是小孩子，不会闹什么脾气，什么能干什么不该干还是清楚的。”
有斯大林这么个老子在，要是瓦西里胡来，早就被召回莫斯科了，免得给下边添乱。
“对了，我哥哥情况怎么样了？上次我接到瓦佳的信，说雅科夫负伤转院莫斯科了。”瓦佳就是瓦西里对瓦佳-亚哈诺夫娜-武金斯卡娅这个大姐姐的昵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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