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尔申几人在“伏罗希诺夫战士”游击队营地待了五天,总算恢复了体力。这天游击队的爆破专家扎斯洛诺夫通知他们第二天一早和其一同出发,前往近卫骑兵第五十三师驻地,也就是这片大沼泽区所有游击队的共同的指挥大脑。
“游记总队的同志会帮助你们通过敌人封锁区,将军同志已经接到我们的汇报,会给你们准备一支小分队。”
游击区只有一为红军将军,那就是孔德拉特-谢苗诺维奇-梅利尼克少将。
“要多久才能到总部营地?”帕尔申问。
“差不多两天,不远。我也要去总部领些炸药,回来的同志说南边的红色高加索游击队送了一批到总部,前段时间缴获的。”
这几天帕尔申三人已经融入到游击队的生活之中,这里像普通的农庄,也像军营,因为有农庄生活的一切,只是军事化管理又无处不在。
白天营地里从不生火,到夜晚才开灶;有逃出敌占区的教师同志利用夜晚时间给小孩们上课的临时教室,也有每天换班轮岗的的哨兵与小队出击的破坏小组。
游击队员们告诉飞行员,这样的营地“伏罗希诺夫战士”游击队有三个,只不过另两个营地只有极少数人看守与照顾种植的农作物和家畜,如果发现敌情,整个营地里这两百多人在十分钟内就能转移。
不过游击队这边再好,帕尔申几个还是一天都不愿多待,蓝天才是他们的战场。
得到机长的消息后,沙维林同哈尔琴科高兴的不得了。
“等返回我方控制区,还得想办法尽快返回部队,那帮家伙估计看到我们会吓一跳!”哈尔琴科兴高采烈的说。
沙维林一听,说:“估计都还以为我们去见马克思了。”
“有你这个蟑螂命在,希特勒死了我们还活得活蹦乱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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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陶宛维尔纽斯,1942年5月1日。
每当有苏德双方的飞机飞临城区南部,都会感慨地面上壮观的场景——就像回到了1916年,密密麻麻的战壕、工事加上数不清的弹坑都泡在一片春雨过后的泥浆中。
除了偶尔的冷枪与稀疏炮击,战场上一片难得的宁静:除非飞过双方阵地中段的缓冲地段,地面上隐藏的防空炮火都懒得理会对手。
这该死的雨水暂时打消了双方进攻对手的的念头:任你就是坦克成群,想一举突破都能陷住履带、布满反坦克地雷同反坦克炮阵地的对手阵地都绝非易事,更不用说各自的那些后勤车辆这会在土路上寸步难行。
后勤动不了,装甲部队就是冲过去了,对方来个反冲锋你也得撤回来!
中午,火车站,步兵284师一线阵地到处弥弥漫着食物飘散的香味。
老天开眼,昨天天上午这该死的雨终于停了,天空露出难得的太阳。
一线各指挥员前晚就接到上级通知,气象部门说昨天开始雨会停个两天,从前晚开始,各部队不需要执勤的指战员们都忙着洗衣服。
不洗衣服不行了,很多人感觉再不洗洗,那些棉布军装都已经发霉了!
估计德国人这会的情况也一样,忙着搞个人卫生。
这会在那些残破建筑物背对德军一面还挂着万国旗,“湿地猎兵”们想办法洗澡后已经换上干爽的衣服,阵地上到处弥漫着过节的气息。
今天是伟大的国际劳动节。
紧挨着火车站火车大厅西部,新设立的76.2毫米反坦克炮兵阵地上,连长舒克林中尉刚刚从团部返回,弄来了一卡车炮弹。
“瓦列金,找人到后边去搬炮弹。”刚回阵地,中尉就对着部下喊。
这是个新组成的连队,自从前些天遭遇虎式坦克那一战后,舒克林的炮兵连大炮倒还剩下两门,但还能动弹的人算上他自己也就5个,还不足半个班。
这几天团部给他们补充了两门反坦克炮,和那些新来的炮手们一样,都是从打残了的连队里搜罗来的“散兵游勇”,东拼西凑了个反坦克连。至于在攻占维尔纽斯城区那会分出去的那半个连,这会是连人带炮没了影子,连团部也不知道他们的去向,大概不是被其他部队给征调收容了就是牺牲。
这种情况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在明斯克那会情况还要复杂,找不到也办法,舒克林他们只希望那些战友能活着就好。
一段时间来这工事是搞得越来越好,炮兵们都有了靠着废墟搭起来的坚固掩体,至少不用再靠烂蓬布遮雨。回到连指挥部,舒克林看到自己的炮长格拉诺夫正对着炮队镜看。
这里不仅仅是连指挥部,还是观察哨,更是半个连的人睡觉的地方,工事边不远就是有两门用油布和废墟构建掩护的反坦克炮阵地。
听到有人进来,炮长转身,看到是舒克林。
“连长,弄了多少?”
“100发高爆弹,20发破甲弹和40发高速穿甲弹。”
说着舒克林一屁股坐在当作床的木板上,“有没有动静?”
“老样子,烂泥至少有半公尺厚,过不来,这太阳就是再晒个几天也干不了。原来是泥浆,现在更好,人踩进去脚都拔不出来,耗着吧!”格拉诺夫也不看炮队镜了,在旁边坐下,“穿甲弹少了点。”
“没办法,后边运输线也泡在泥里,从道加瓦皮尔斯过来的铁路暂时指望不上,至少还要半个月才能修通。”
听到外边搬炮弹的回来了,两人走出去一看,交通壕里呼啦啦人不少,很多是步兵。
瓦列金扛了个炮弹箱,在临时弹药库放好,对走过来的舒克林道:“后边在吃饭的同志都来帮忙了,还有,炊事班已经做好我们的中饭,过会我带人去取。”
“哦。”舒克林指挥步兵们把炮弹箱归类码好,顺手从口袋里掏出几包香烟,扔给领队的一个步兵准尉:“谢了。”
“你倒大方,哪来的?”肋骨受伤的炮长同志干不了重活,站着,在步兵们走了之后对连长的大方行为显然有点不满。
“呵呵,团长给的,我那挎包里还有半条,自个去拿。”
很快,中饭送来了,难得的是还有点伏特加,估计就够每人喝两口。
“团长说如果天气可以,上边想进攻米亚尔基涅,在内穆纳斯河北岸形成突出部。”
“什么时候?”格拉诺夫端着倒了点伏特加的茶缸子问,边上的人也都数着耳朵听。
“不知道。”舒克林手往上指了指,“看老天爷的。”
说完他端起身前的茶缸子,“同志们,为了伟大的国际劳动节,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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