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光炮弹前梅利尼科夫中尉就没打算使用炸弹，一个漂亮的转身后伊尔-2机头重新对准了战场，直冲着一辆黑色德军坦克一个点射：23毫米穿甲弹敲得坦克前装甲叮当响，五六发穿甲弹轻松击穿了四号坦克薄薄的顶装甲，破碎的穿甲碎片和变形的高温弹丸立刻杀死了战斗室里的三名党卫军装甲兵。
一拉机头，伊尔-2快速爬升，“没击中动力舱，它还在跑！”
后座的格奥尔杰中士看的清清楚楚，但话刚说完，梅利尼科夫听到自己的后座通讯员轰炸员又在喊：“它报销了，我们的反坦克炮兵！算谁的？！”
后面那辆德国坦克发生猛烈爆炸，一发76.2毫米穿甲弹准确命中坦克炮塔，已经没有活人的坦克战斗室发生猛烈的弹药殉爆，炮塔都被抛了起来！
伊尔-2有时候不能一击就使目标彻底报销，但今天不需要飞行员们“补射“——远处阵地上雅科夫的炮兵们一炮一辆，逐个“帮”空军的同志们“最后点名”。
暂时丧失战斗力的坦克有些是驾驶员出了问题，有些是战斗室人员伤亡——只要不是起火爆炸的，炮兵同志们一点也不客气！绝不能让法西斯把这些坦克开回去回收利用了！
德军进攻部队这会已经忙于防空，12架伊尔-2就像死神一般缠绕在德国佬头上，坦克们也一时没了进攻的势头——所有车长都盯着头上那些催命鬼，就担心那些长翅膀的家伙下一个目标是自己！
伊尔-2装备的是两门由中央设计局设计师沃洛可夫和雅尔切夫研制的的23毫米“沃雅”机炮，使用了新式的23毫米炮弹，有杀伤燃烧弹、曳光杀伤燃烧弹和穿甲燃烧弹。所有弹丸重量相同，约200克，比20毫米“史瓦克”机炮的弹丸大两倍，杀伤弹里装有10克炸药，炮弹威力巨大。
一般情况下伊尔-2只使用穿甲燃烧弹，而ВЯ炮的杀伤弹爆炸效果比20毫米“史瓦克”机炮大两倍！每门炮重66公斤，射速550－650发/分，两门炮一个点射就能打得坦克浑身是洞——穿甲弹弹丸可在400米距离上穿透25毫米厚的装甲，而飞行员们喜欢在更近的距离发动攻击，德国坦克根本抵挡不住。
每门ВЯ机炮备弹150发，一架伊尔-2一次出击携弹300发，像梅利尼科夫这样的飞行员一般只使用持续零点五到一秒的点射，射出的十几二十发炮弹里只要命中个两三发坦克就得趴窝，如果运气好殉爆坦克弹药，一锅端也是常有。
伊尔-2对于对手装甲部队的致命性在这点上就能体现出来——优秀飞行员单单用机炮就能对坦克反复发动十次以上的攻击，还不说那些火箭弹和炸弹！一旦坦克部队在没有航空兵或足够防空部队掩护的情况下被伊尔-2机群发现，“尸横遍野”是最正常的结局！
机群在地面上点燃一个又一个大火炬，党卫军们扛不住了，在留在这片开阔地带只会被慢慢消耗完！坦克兵挂上倒档高速撤退，步兵们一看这情形也不得不往后撤——侦察营阵地上的步兵同志们除了重机枪外还没开火，一次猛烈的进攻就被打了回去！
梅利尼科夫可没想就这样放过下面的猎物，12架伊尔-2“阴魂不散”，死缠着德国人家不放，直到出现德军高射炮兵——那些20毫米高炮还是离得远点为妙！
一股脑儿将炸弹扔到德国步兵头上，强击机群已经很好的完成了这次空袭任务，从超低空返航。
“队长，战斗机部队已经驱散了德国佬的斯图卡，他们说还发现了德军的炮兵阵地，就在10公里外。”
梅利尼科夫刚要飞跃己方地面阵地，透过机舱清晰的看到士兵门内对着自己的机群欢呼呐喊！“让战斗机到这来，二三分队返航，一分队跟着我，从上面看看德国的炮兵具体位置，想办法联系上地面的那些大炮！”
“是，队长，我用坦克部队的通用频率应该能联系上。”
战斗机们可没学会如何指示目标，但梅利尼科夫学过——“下面那些大炮应该能轰个10公里吧？”现在对于己方阵地最大的威胁来自德国炮兵，自己的机枪对付炮兵阵地作用不大，再说他们应该还有防空火力掩护，不值得冒险，但客串一回炮击校射机还是能够胜任的。
油料还多的是，兜上一会不是问题。
地面上的红军官兵看到四架伊尔-2并没有离开，而是盘旋着上升高度，而这会地面上的雅科夫也刚想到是不是能让这些飞机担任自己空中的眼睛。
“连长，空军同志的呼叫，他们已经发现德军炮兵阵地，将为我们指示目标！”
“好！让亚历山大和格罗德诺的炮兵联系上，统一进行炮击校正！”转头对附近的自行火炮大喊：“我们就要炮击德军炮兵阵地，把高爆弹都搬上来！”
憋了一肚子火了，现在该让德国同行尝尝挨炮弹的滋味！
5分钟之后，雅科夫得到了德军炮兵阵地的位置，“帕维尔，一发试射！”
所有T34和SU-12已经统一射角，距离一万零五百米，坦克们也不在乎什么身管寿命，暂时当普通加农炮用。
“放！”一声巨响，炮弹呼啸着飞向德军阵地。
一会之后传来空中的呼叫：“方位不变，距离加150。同志们，狠狠打！”
这下雅科夫的炮兵阵地将全部实力都拿了出来，炮手们在调整射角后就不需要干其它的，只需要将发射速度达到最大就成！
小伙子们发了疯似的开栓、装弹、击发后再开栓，一个步兵排的同志被借来搬运炮弹——刚才挨的那顿炮击让他们失去了很多战友，有些还缺胳膊少腿的被抬往后面的医疗所，鲜血和战友的嘶叫已经足够将小伙子们的血性激发出来！刚才的战斗他们竟然一枪未放，现在把一股子为同志们报酬的热血激情变成玩了命一样搬运着炮弹力气！
己方的11门自行火炮每门一分钟内就打出了12发炮弹，就是坦克兵们也做到了一分钟9发的超级射速！在第一分钟没等德国佬反映过来，180多发76.2毫米高爆弹就砸到德军炮兵的头上。德国人一开始还想还击，但铺天盖地的炮弹完全摧毁了炮兵们斗志——谁能在弹片呼啸中站着开跑栓装弹射击？蹲着也许还能打上几发，但那些大口径榴弹炮可不能蹲着发射，更可怕的是附近弹药被炮弹击中后剧烈的殉爆！
德国人只能抱着脑袋趴在地上挖的浅浅的防炮击坑里，就像他们发威那会、和雅科夫手下一样指望着不会有哪颗“不长眼”的炮弹直接砸到自己头上！
德军炮兵阵地有三个，另两个的位置在通报给格罗德诺的炮兵后，大口径的榴弹从北面呼啸着飞向德军阵地——几个小时前格罗德诺守军就吃亏在没有炮击指示，这会不仅是德国的炮兵阵地，连部队聚集地也都在炮兵们的账单上：受的窝囊气该好好出出了，让法西斯也尝尝苏维埃大炮的滋味！
“打得好！”炮兵们看不到对手的惨样，空中的飞行员们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密集的炮击打得法西斯鬼哭狼嚎，德军阵地上一片浓烟和爆炸，“炸得好！”
战争之神的名号不是吹得，挨上这样一顿炮击，就算是最顽强的部队在完全暴露下也没好果子吃。
“通知炮兵，往左300米，再打上个二三十发！”榴弹炮阵地已经不值得再耗费炮弹，倒是边上德军阵地还没什么事。
“是，队长。”
格奥尔杰中士对着通话器喊：“阵地炮兵注意，往左300米，再给德国佬三十发炮弹，我们再过去扫射一阵！”
“明白，斯大林雄鹰！”
格奥尔杰也能看到德军炮兵阵地已经是千疮百孔，而左边三百米是飞行员们的死敌——德国佬的防空兵阵地！中队长这样指示方位不为别的，必定是要再去扫射一阵——机枪子弹还多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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