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五一节”前一天,武金斯卡娅也被授予“一级军医”衔,三十出头就获得这样的军衔已经很少见,它相当于一般的上校。她还被任命为医院的外科副主任,当然,她这个副主任目前最重要的工作是负责林俊的疗养恢复。
五月的莫斯科春光明媚,林俊也就不需要再去南方的索契,在茹科夫的家里就能静静地疗养。
问题是他静得下来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斯大林不让他去办公室,那他就在茹科夫开工。
学院机场正在测试最新式的拉格5型战斗机,这是按照林俊对于苏芬战争的总结后试制的改进型,由于拉沃契金对于水冷发动机的缺点早就有所提防,在技术上早就为装备直径更大的新式风冷发动机做了考虑,301厂只两个月就拿出了性能可靠的样机,已通过工厂的试飞,现在第三架样机就在茹科夫做国家定型前的最后测试。
在自己的地头测试,林俊当然不会不闻不问的窝着:不能亲自驾机兜几圈,至少能做个看客。
5月3日一大早,林俊就和兰德斯科奇一到起乘车到学院附属机场:今天安德卢普夫也难得在茹科夫,这会他正和阿尔希波夫站在一架崭新的拉格5边上聊天,两人都是一身飞行服。
身为莫斯科军区副司令员的安德卢普夫和学院院长同志在这次军衔调整中都被授予上将军衔——安德卢普夫是搭了林俊的顺风车,而阿尔希波夫本就是上将的老资格。
“我说同志们,你们这不是故意商量好来了气我的吧?!”
车子还没停下,林俊就对着两个好兄弟表示心中的不满。
“元帅同志,试飞员安德卢普夫与阿尔希波夫已经做好起飞准备,请指示!”
“指示你个头!”林俊虚踢一脚——这个安德卢普夫都四十了还老不正经。
“安德烈,这两天身体怎么样?”还是老大哥来的实在些。
“挺好,就是还不能飞,苦熬呀!”林俊一脸苦瓜相。
这会林俊看到又有两个熟人从边上的机库里走了出来,是拉沃契金和机炮设计师塔乌比纳。
“您好,元帅同志。”两人向林俊敬礼。
“拉沃契金同志,怎么样,介绍一下你的新飞机,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拉格5。”
眼前的这架拉格5和记忆中的似乎有所不同,星型发动机螺旋桨中轴里明显是一门23毫米航跑,发动机盖上方也有两个射击孔,机翼两侧根部也露出两挺12.7毫米机枪的枪管,火力一流!
“我们给它安装了动力输出功率达1270千瓦的新式M-82FN星型发动机,飞机最大速度650公里,航程超过1100公里,机动性比最新一个批次的拉格3还要好。装备4门大口径机枪和一门塔乌比纳同志设计的МП-6型航炮,能做到一击毙敌。”
说道自己的得意之作,拉沃契金满脸放光。
“优秀的战斗机!干得好,拉沃契金同志。”
林俊把注意力转到拉沃契金旁边的塔乌比纳、这个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敲打而差点倒大霉的航炮设计师身上:“塔乌比纳同志,拉格5装备的МП-6型航炮备弹量有多少?”
“一百二十发,故障率在要求的范围内,元帅同志。”
塔乌比纳看到林俊心里就发虚,话说得小心翼翼,就怕林俊有什么不满意,还特意把林俊最看重的低故障率做了强调。
“故障率低最好。我看过一线部队使用МП-6型航炮的反应,可靠率不错,威力惊人,一般的双发轰炸机命中几发就完蛋,芬兰人的战斗机更是不堪一击,常常被打得空中解体。”
林俊对МП-6型航炮做了肯定,这让塔乌比纳安心不少:他对于林俊有莫名的恐惧,一见就心惊肉跳。其实他早就不用为自己原来糟糕的设计担心,现在“苏联”级战列舰都装备了经过改进的МП-6航炮,这就是对它最好的肯定。
拉沃契金说拉格5的机动性优于最新一批拉格3,林俊也就不需要问太多的问题,比如重火力装备的副作用,要知道林俊记忆中的拉格5只安装了两门20毫米航炮——设计师的话错不了。
“大队长。”
“瓦西里军事长,什么时候能起飞?我都有些等不及了。”林俊对独臂的机械组长说。
“随时都能起飞。”
瓦西里早就让自己的手下做好了今天的测试准备:他前段时间借调到301厂,这架拉格5还是在他的监督下组装的,新式飞机的每个零件他都熟悉。
蓝天少云,正好驾机于辽阔天空,林俊只能做个看客,只能无奈的看着年纪一大把阿尔希波夫驾机升空,战斗机高度还没爬高至一千米就来了几个连续慢滚,接着又是俯冲又是急跃升。
“阿尔希波夫身体没问题吧?”
“壮壮得像头牛,早就飞过十几趟了,新式飞机比我还熟悉,这次是拉我一起来陪你散散心的。”
“哪得的情报?”
安德卢普夫贼贼的看了一眼兰德斯科奇:是哥萨克通风报信。两个兄弟都知道林俊过得闷,早就买通的“内线”。
“想不想去找找乐子?”安德卢普夫今天有些神神秘秘。
“什么乐子?”
“打猎。”
“莫斯科边上能打猎?!”林俊有点转不过弯:莫斯科附近可都是平原。
“不骗你,离机场不远,开车半个小时就到。去年亚历山大送了我支猎枪,我没时间用,结果阿尔希波夫这老家伙闲得发慌,隔三岔五问我借,现在枪都成他的了,害得我想办法又去搞了杆。他都把这附近几十公里摸清楚了,我一起去过两趟,收获不少。怎么样,去不去?要去就把老家伙叫下来,时间还来得及,这里没人敢把你去哪捅出去,我们都打好招呼的。”
说完他还看了几眼附近的人,边上个个都点头,估计已经被两个空军上将威胁利诱了一番:在机场看新机测试,以前常常是一呆就就一天,去逛一圈不会穿帮。
“又不是让你用枪,就是去散散心,阿尔希波夫连通讯兵都准备了,有特殊情况机场会用报话机联系的,出不了意外!”
晕倒!这两个家伙连军用报话机都让报务员背着,这是要去打猎还是打仗?
林俊没多废话:“让他下来,我们去逛逛。”
“有多少年没打猎了?好象只有在乌拉尔用手枪击毙过一头野猪。”林俊坐在安德卢普夫边上,中间夹了杆并列双管猎枪,副驾驶位置的阿尔希波夫一路上在那里不停的说着自己的“战绩历史”。
“什么?莫斯科附近有野猪?”阿尔希波夫在那吹去年干倒过野猪,是林俊刚到列宁格勒那会。
“有什么奇怪,我是一次干掉俩。那块地方都离莫斯科四五十公里了,再说以前就有,只不过这两年多了起来。林子里那些野鸡满天飞,兔子都能撞上越野车。”
“别听他吹牛,还以为我不知道,你送来的那条猪腿上都有三个弹孔!”安德卢普夫彻底揭露阿尔希波夫的丰功伟绩——用AK47对着野猪一顿猛揍有什么好吹的,估计那野猪都挨了几个警卫几十发子弹。
阿尔希波夫其它的倒也没瞎说:莫斯科附近的自然环境一直保护的非常好,到处都是大片的树林,沙皇时期就有贵族们才能享用的猎场,很多地方都快能称得上“森林”。为了保护莫斯科附近的环境,中央根本就没去开发那些地方,一直保持着原始状态,加上在莫斯科附近能扛着猎枪闲逛的人实在不多,野生动物到处都有也不奇怪,只是林俊以前没去注意。
前世的林俊喜欢打猎,但那会没多少时间,借杆猎枪也不容易,现在更是没时间,这回算是回味一下从前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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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的战果是只一公斤多重的野鸡,原本收获还会多些,只不过几个人很有狩猎的道德,没向母的开枪,因为现在是春天。
等到三个抗着猎枪、提着野鸡的“猎人”走进林俊家,武金斯卡娅也就是对林俊抱怨了两句,听到林俊只是“看客”后也就不说了,反而是一起来会餐的两位夫人对各自的丈夫一顿牢骚。
“下个月基辅要进行大型联合演戏,中央有没有安排你也去?”
“没有,我想到时候再去提,现在斯大林同志不会同意的。”
基辅大演习,这将是一次规模空前的军事演练,林俊不想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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