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飞机设计师团队撤离茹科夫斯基学院后,林俊就完全投入到了新的工作中,除了晚上睡觉还回家外,其它时间都在克里姆林宫自己的办公室里。
斯大林给了他足够的“发展空间”,要他负责的工作几乎涵盖了工农红军的方方面面,可以说只要林俊想干,任何与军队有关系的地方他都能去插一脚,只不过他不会那么做而已:首先瞎干涉只会添乱,还有他也没这么好的精力。
那个叶诺夫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神经”,天天“病假”,把内务部的日常工作都交给了下面的那些个处长。
“他会明哲保身?估计不会!”这个“屠夫”的厉害林俊是知道的:叶诺夫不过是想“潜伏”一段时间而已,或者又有什么“大动作”在酝酿。林俊倒不怕他会把矛头指向自己,因为叶诺夫还没那么笨。
4月20日,林俊家里来了位客人,而林俊已经等了他有2个月。
白图柯教授告诉林俊:“研究可行!”
当天晚上林俊和白图柯晚餐都没吃就赶往克里姆林宫,两个人一直到了半夜3点才走出斯大林的办公室。由于原子武器的研究对于各方面的要求都苛刻,而白图柯教授的“老窝”在新西伯利亚,从各方面来说新西伯利亚州都是原子弹研究的上上之选,最后确定的秘密研究基地就在那。
三天后白图柯就由克里姆林宫人员陪同,前往列宁格勒等地“招兵买马”,而林俊没有过多的参与其中:“自己这个外行还是离得远些好。”
亚历山大又升官了。在林俊向斯大林提议后,他不仅军衔升为师级政委,还调任苏联国家安全委员会调查处处长——这可是个专管审查、抓人、枪毙人的位置,权利仅次于委员会主任委员和总政委。主任委员就是那个“生病”的叶诺夫,而“总政委”的职位在亚戈达被处决后就一直空着,这样亚历山大就成了现在国家安全委员会的实际掌权人。
对于这个安排林俊是深层考虑后才向斯大林提议的,斯大林也非常“给面子”,而在亚戈达案件的处理调查上亚历山大也表现出了卓越的办事能力,这些斯大林都是看得到的。再说这个亚历山大也算是“新人”和“自己人的自己人”,斯大林就同意了林俊的建议。
“安德烈,你可是把我推到了火山口上!”这是在斯大林找他谈话后,亚历山大对林俊说的。
“我们可是兄弟,原来的那帮叛徒被处决后这些重要的位置都空了,我不找兄弟还找谁?你是把我的好心当驴肝肺!”
“什么叫好心当驴肝肺?!”亚历山大显然转不过弯来。
“懒得和你废话,你当是不当?不想干的话我去和斯大林同志说,想干这个的好同志多的去了。”
“的、的,你饶了我吧!”
亚历山大也知道安德烈是在和自己开玩笑:这个位置可是自己这种干“特殊”工作的人“梦寐以求”的,而且很有机会从这里进入国家的最高决策层。安德烈的好意他当然明白,只有把自己当兄弟才会向斯大林提议。
有亚历山大在国家安全委员会,林俊以后的日子会“好过”的多。亚历山大这人林俊还算比较了解,虽然十个“老契卡”,但还是非常有原则的,有他在那林俊放心。
“从这两年的情况看,肃反已经给苏维埃造成了很大的损失,特别是那个“刽子手”和他的那些手下做的那些事。你到了那个位置可要注意了,要尽可能保护好同志,我们遭受的损失已经很大了。”
“有我在,那的工作一定会转入正常的渠道,就是怕有些人的干扰。”亚历山大怕谁干扰?当然是那个叶诺夫。而他会说这话的原因是他也已经有些感觉到:安德烈也看叶诺夫不爽!
“现在你只要在小事情上把握住,啃不动的问题我们一起来商量。他既然要生病就让他去生,你先把你那边的事理一理,要是哪些人不能胜任就大胆的换,反正你原来的部下也不少。别怕得罪人,你顶不住了有我,我顶不住了还有斯大林同志在。那个人我估计不用多久就会和我们对上,可能他也不想这样,说实话我们也不想这样,可这也是没办法,我们和他的作风差别太大,希望到时候不是两败俱伤就好。”林俊已经想到了件将要发生的大事,而那个叶诺夫到时一定会是自己的敌人。
“要是你那边有些重大的事发生,可一定要和我通个气。我这可不是乱伸手。”
亚历山大当然明白林俊的意思,“你把我当兄弟,我心理明白。现在我们是坐一条船上过河,谁完蛋了大家都倒霉,要是不团结,按照现在这环境,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亚历山大知道,斯大林给了安德烈权利后,已经引起了叶诺夫的“注意”,而自己原本就会被算成“安德烈一边的”,就是自己还在原来的那个位置上窝着,一旦安德烈出事,那自己也一定完蛋,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两个人“穿一条裤子”、共渡难关。
在把亚历山大“扶上”调查处处长的位子后,林俊还去了几趟总装备部,为的是T-34的事,可那边的米哈伊尔-尼古拉耶维奇-图哈切夫斯基元帅对这个“毛孩子”根本就是“有一搭没一搭”,可能他根本就看不起这个有点靠“裙带关系”上来的安德烈。
虽然图哈切夫斯基对自己不怎么欢迎,但林俊还是对他保持了一贯的尊重。其实图哈切夫斯基还是比较讲原则的,对于性能优异的武器还是给予了足够的支持,再说他还是苏联“大规模机械化兵团作战”的铁杆支持者,新式坦克也是他的“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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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年4月26号下午,林俊比平时早了几小时回到家,一进门就把自己锁在了书房,这让武金斯卡娅十分奇怪。
“费科奇诺夫,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武金斯卡娅问一同回来的机要秘书。
“我们也不太清楚,下午安德烈同志看了份西班牙最新的战况通报后就叫我备好车回家,但也没说什么。”
“车上也没说话?”
“是的,一句也没说,但好像心情非常不好。”
武金斯卡娅敲了半天的门,里面的林俊才把门打开。
“怎么了,安德烈?”她看见丈夫的精神有些糟糕,而且眼睛有些红红的,这让她非常紧张。
林俊从书桌上拿了份电报交给了妻子:4月26日上午,德国“秃鹰”军团集中200架以上的轰炸机突袭了北部重镇格尔尼卡,估计平民伤亡在3000人以上,城市被基本摧毁。
短短的一行字,武金斯卡娅已经能够感觉到那里发生的事有多凄惨,但丈夫也是尸山血海里的“过来人”,这个情况还不应该会让他这么“失态”。
“我原本可以救他们的,这是我的错。”
林俊在办公室看到这份战况电报时就愣住了,因为这让他想到了前世的一件事,如果不是这电报,他可能永远也想不起来:那是初中时的一节美术课,美术老师向同学们介绍了毕加索的几幅画,其中一幅就是。
毕加索就在我面前,还给我画素描,而我却忘了格尔尼卡!——这让林俊难以原谅自己。
“费科奇诺夫。”林俊走到门口叫自己的秘书。
费科奇诺夫立刻就出现在林俊面前。
“你把这份电报拿到军事委员会,让他们立刻发给在西班牙的安德卢普夫同志。”
“是,安德烈同志!”费科奇诺夫接过电报立刻赶往军事委员会。
电报上只有短短的两个字:王刚。
安德卢普夫也知道王刚家就在格尔尼卡,他会理解电报的意思,而敌人是无法理解的。
林俊是要复仇!
“安德烈,你已经不在西班牙了,不要责备自己。”武金斯卡娅劝自己的丈夫,她也没办法找到其它更合适的语言。
“是我没考虑周全,要是以前就提醒安德卢普夫敌人可能会发动对城市的大规模轰炸,这起惨剧可能就不会发生了。”
林俊只能这样和妻子说。
晚上家里来了位客人,是已经担任工农红军空军副主任的雅科夫,他和林俊谈论了发生在西班牙的事。
雅科夫也知道了发生在格尔尼卡的惨剧,还是晚餐时拿到的最新情况介绍。他也知道林俊以前的“警卫员”全家都在那,而这次格尔尼卡差不多被完全摧毁,那个王刚的家人是凶多吉少。
“这次德国人使用了大量的燃烧弹,而格尔尼卡的大部分建筑除了外墙是石头和水泥的,很多内部构建都是木头,今天又是当地人赶集的日子,附近的人都集中到了市区,很多平民都是被大火包围后烧死的。”雅科夫说。
“这也告诉我们,对城市的大规模轰炸非常有效,特别是对较多使用木材作为建筑构建的城市,如果集中使用大量的燃烧弹可以将其完全摧毁。”
“安德烈,你前段时间提议的凝固******已经研制成功,前两天我去靶场看了试验,它的威力都让我感觉有些恐怖。做为靶标的所有东西都被摧毁,连坦克都被烧的变形。对于动物的威力很大,沾上了就完蛋。”想到那些被凝固汽油粘到而活活烧死山羊发出的惨叫,雅科夫都有些后背发麻。
“那是为敌人准备的,他们的暴行会得到千百倍的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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