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只见四周的兽潮,又是向前推进了一些。
此时的它们,仿佛在威胁着众人一般,身上散出的凶厉,也是越来越盛。
如此蓄满气势的姿态,它们似乎只要是听到了,首领的一声令下之后,几个呼吸之间,便会一拥而上。不论对自己有益还是无益,都要执行命令,将这些人,给狠狠的撕碎!
此时此刻,与这些凶厉的蜂蝶蚁不同的是,它们的首领,却是显得相当的淡然,皆是摆出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甚至若是离得近一些,仔细瞅去,还能看出它们各自的眼里,都在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这些首领的修为,已是相当于筑基大圆满境界,故而早就能够化为人形、口吐人言了。但是站在它们的角度上来看,反而觉得化为人形,那就是一种耻辱,是以此时皆是保持着本体,各自统领着自己的那一脉。
由此可知,若不是有它们这些首领压着,那些普通境界的蜂蝶蚁,估计早就一拥而上,个个不顾一切的,将身上还有莲花粉残留气息的那几人,吞入腹中了。
可能够修炼到,筑基大圆满这个境界,这些首领的智慧,也是相当不低的。别看平日里,它们都是深藏地下、闭关修炼,但其本身的心智,却是早已超越了普通的人类。
所谓心智如妖,也正是这个道理。
以首领们的智慧,自然是深谙以势压人之道,故而此刻也就本着攻城为下,攻心为上的原则,不出言谈判,就以这如潮般的凶厉气息,一遍遍的冲刷着众人,等待着他们的心神失守,以争取到最大的利益。
另一个方面,这里毕竟是人家玄玉宗的地盘,若是它们将这些弟子给杀了,自己也得不到好果子吃。
此时,在看到这些兽潮,离自己等人越来越近之后,那几位金丹弟子,纷纷取出了自己最强大的法宝,一脸戒备的看向四周。
其中,为首的那位弟子手里抓着的,是一把古朴的木剑,虽说其外形毫无光华,但剑身之上散出的波动,就连那几只大灵蜂,都是瞳孔狠狠的一缩,露出一抹忌惮之色。
而另外几人,则皆是取出了,一根短小的玉笛,准备合奏御兽谱,用以迷惑它们的心智。
这些个金丹弟子,平日里一个个心高气傲,自认为自己很了不起,不就是只有有数的几个,金丹境界大妖的后山吗,在自家宗门的地盘上,料它们也翻不起多大的浪花。
再说了,这一整片山脉,经由一代代玄玉宗前辈的意念加持之后,已是牢不可破、固若金汤!
故而若说这些妖兽,只不过是待宰杀的羔羊,完全的任由自己予取予夺,那也毫不为过!
然而到了此时,他们这才清晰的意识到,原来完全是自己想错了。
妖兽的可怕之处,并不是在于其境界的高低,而是在于数量的多寡,此际这才仅仅是,一座矮山上的蜂蝶蚁数量,便已经如此的大为恐怖,那么再往深处走去,会不会……
想到这里,这些金丹弟子,皆是感觉头皮发麻,不由得将思绪蔓延开来,思索着在这各峰的后山处,会不会有元婴境界的妖兽存在?
片刻之后,它们转眼间便已收回了思绪,不再去想,而后又打起精神,准备应付当前的危机。
此时放眼所及之处,只见这些兽潮密密麻麻,数量极多,虽说大多数只是凝气一二层境界,但此刻它们汇聚在一起,那形成的战斗力,恐怕就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了。
况且这些普通的蜂蝶蚁,它们都是悍不畏死,只要得到了命令,便会如飞蛾扑火般的疯狂上前……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兽潮明显已是露出不耐,每一只都是在拨动着双腿,振翅的频率也是变得越来越快。
更是在这一刻,这座森林内的其他兽种,也是纷纷出动,皆是抱着一副看热闹的心态,出来观望着这场对峙。
不仅如此,甚至就连其他山峦上的各类妖兽,也是在快速的赶来,一时之间,高玉楼等人的所处之地,就像是一个搅动风云的漩涡中心,慢慢的将其搅的越来越大。
看到这一幕,那些块头极大的首领们,顿时便坐不住了,若是等其它山峦的同类们赶来,那它们到时候,究竟能分到多少利益,就很难说了。
心念及此,只听凌空立于蝶潮最前面的,其中一只大蝴蝶口吐人言,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小辈,我也不难为你们,只要将花粉交出来,我们立即撤走,如若不然,哼哼!”
很快的,在其话音落下之后,除去黄热心之外,其他人皆是开始目光不善的,紧盯着高玉楼。
看这副架势,若是他不主动交出花粉的话,恐怕还不等兽潮攻上来,这些人便会当先一步的,围上来将高玉楼撕的粉碎。
看到这里时,高玉楼在很快便是在心底冷哼一声,他岂能不知,这些首领们,心底打的如意算盘?
于是,只见他在顿了顿之后,很快便取出了先前的那只瓶子,拔开瓶盖,手里紧接着吐出一股灵力,使得一片芳香的气息,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四周飘散!
“嘶……”
闻得这股香味后,众多蜂蝶蚁的眼神,瞬间便疯狂起来,就连那几只首领,也是露出垂涎欲滴之色。
随着芳香的快速飘远,几个呼吸之间,它便已是被风吹出了这片森林,一路悄无声息的,钻进了其它山峦,急速赶来的众兽鼻孔之内。
当闻到后,它们也是如这里的众多蜂蝶蚁一般,很快便露出迷醉之色,随即不惜代价的,爆发出极致的速度,疯而狂之的朝着这里涌来。
“小辈,快将你手中的瓶子交出来,我等即刻撤退便是!”
此时的一众首领们,已是等不及了,若是不快点完事,待会还指不定会有多少的同类,想过来分一杯羹呢。
闻言后,高玉楼立即装出恭敬之色,双手托着那只瓶子,兀自的说道:“这是应该的,既然前辈对它如此看重,那便是晚辈的荣幸,哪用前辈开口,我这就把它扔出去,至于最后花落谁家,那就不关我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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