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商嘴里说的事情肯定是劳完这老奸贼做的了,如今他惨遭毒手,如此草菅人命的上位者倒是死有余辜,真乃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我可不能这样滥杀无辜,我也下不去那手和命令。
劳商最后答应派人跟着去查探究竟,这才相信了我,满意的回了去。打发走了劳商,我也准备休息,明天可是我大喜的日子,想想就觉得不现实,可这一切却又都是真实的,绝对不是梦境,我曾经怀疑我是不是进入了一个无法醒来的梦境,一旦人醒过来,这一切都会消失。
为了验证我是否存在梦境中,我特意用刀子划开了我的手臂,那血流如注的触目惊心的景象,以及疼痛无比的触觉,绝非梦境,可以肯定的是我确确实实是坠落在了一颗异星球,这个异星球处在冷兵器的古代。
空阔的沙场,一群身穿火红披风的骑兵猛追猛赶着,我惊慌失措的领着几骑轻骑不要命的逃着,追兵越追越近,另外两路追兵已经从左右两边开始包抄,敌人的怒吼声越来越响亮,就像是在身后几米远的距离响起来,我是逃不掉了,我命休矣。
“营领,营领,”一个声音忽然在我的耳畔响起来,“该起床了,今天是您的大喜日子。”这个声音竟然如此的轻快、得意,根本不像是身处死局的困境,焦灼而惊慌。
一缕奇怪的昏暗光线突然射入我的眼里,然后,我看到了不可置信的一幕,一张刚毅红润的脸就离我不过三尺远,周围的一切也不是空阔的沙场,而是窗明几净的雅间,光线还不是很亮堂,哪里有什么炎炎烈日之下的穷兵黩武的追兵。
我做恶梦了,火泥那张粗糙野蛮的脸真是令人厌恶,我心里这么想着,坐将起来,问:“现在什么时候了。”
“天刚刚亮。”火泥说。
“这么早,成亲这么赶早,又不是要千里接亲。”我说。
“营领,你可真是一点不着急,劳整白他娘和夫人来了,急着给你装扮,教你风俗习惯,这边成亲都是这么赶早的。”火泥笑着说。
“这样,去叫她们进来。”我说。
火泥转身出屋,去把劳整白家的女人领进来。
没多久,只见火泥领着一个老妇人和一个年轻女人过来,年轻女人手里捧着一套火红的长袍,远远地就可以看得出来做工蛮讲究,老妇人手里拿着一双马靴,崭新的,样式也很花俏。
“见过营领大人。”两妇人跪倒在地上,这礼很重。
“起来,无需繁礼。“我示意她们起来。
两妇人站起来,老妇人说:“营领今日是您的大喜日子,请穿上这套火红色成亲礼服,寓意辉煌腾达,红红火火,幸福美满。”
“给我吧。”我可不习惯让她们两个色衰的女人伺候着更衣。
她们倒是识趣,将衣服鞋子递给了我,我拿着去了卧室,换过了之后走将出来,果然是精神锐气,非同凡响,真所谓人靠衣装,佛靠金装,三分长相,七分打扮,绝对是金玉良言。
我站在镜子面前,仔仔细细的自我打量修饰着,两个妇人赶紧的过来给我挑拣,我便问:“你们东海郡成亲都有些什么习俗?”
“也没什么特殊的习俗,时候要比其他郡县早一些,绝对不能过了正午迎接夫人进门,去岳丈家里,先拜见岳父,求取女儿,岳父答应了,方能去小姐房里将小姐接出来。”老妇人说着,“接进门来过后,司仪主持婚礼,证婚人征婚,礼毕,新郎带着新娘轮番敬酒。”
跟地球上婚姻没得什么出入呢,细节不同而已,不知道有没有闹洞房的习俗,这操蛋的风俗习惯,可不能让我苦不堪言啊。
“大同小异,大同小异。”我感慨说,“晚上的时候有没有闹洞房的风俗?”
“有的。”年轻的夫人回答说。
我顿时无语,心想着谁敢闹,日后哪天我整死他。
我当先骑着高头大马,哒哒的走在街道上,我身后是迎亲的队伍,抬着礼品和食物,浩浩荡荡的向着劳博的住所而去。走了不到两里的路程,来到劳博得住所门前,站在门口的奴仆眼尖,立刻燃起了也不知道在哪里寻来的鞭炮,噼里啪啦的响起来,一股子浓烟迅速的弥漫天空,风来,很快消散。
我下了马,迎亲队伍簇拥着我进了大门,三步做两步,走到了大厅里,大厅的正上首端坐着锦衣华服的劳博和丈母娘,笑意甜蜜,让我觉得很是温馨,虽然这劳博另有所图。
“拜见岳父大人,岳母大人,火灵来接劳玉过门,让我照顾她一辈子,生死不离。”我说着,四周响起了热烈的掌声,都是我那些征召军军士带头起哄着,正合我意。
“火灵,我就这么一个乖巧可人的宝贝女人,我将她嫁给你,你可不能欺负她,让她受到一丁点的委屈。”劳博故意端着说道,也许是因为嫁女的缘故,我成为了他的女婿,腰板硬了,更直了。
“我一定谨遵岳父的吩咐,不让劳玉受到任何委屈。”我说。
“去吧。”劳博摆手,不做多余的废话,这不过是一个走过场形式,他岂能过多拦阻。
我先告退,刻不容缓的向着劳玉的住处快步走去,劳玉的闺房就在后院子的第一间房,转瞬就到,院子里一群女童垂手而立,敞开的大门两旁立着两位陌生的年轻女子,我来到门口,正欲进门,右边的女子拦阻说:“新郎官,请慢,劳玉小姐一旦进了你的房,就是你的人,这可是终生大事,不能马虎,你需要几个承诺。”
“但说无妨。”我诚恳的说。
“你会让她受到委屈吗?”女子故意问。
“不会。”我很快回答说。
“无论生老病死,贫穷与富贵,你都愿意陪伴着她过完一生吗?”女子抑扬顿挫的问。
“愿意。”我点头说。
“如果劳玉小姐想要天上的星辰,你愿意摘来送给她吗?”女子吊诡的问。
“只要我能,我就愿意。”我郑重其事的说。
“新郎官,不耽搁你了,进来吧。”女子让开门来。
我一边走进去,一边喊道:“劳玉。”
一个貌美如花的红色宫装美女出现在我的面前,那性感的烈焰红唇就像是燃烧着的火焰,勾人心魂,那袒露着的白嫩嫩的滑滑的上胸像是洁白的莲藕丛,令人流连忘返,她袅袅亭亭的站在那里,是那么的迷人,那么的楚楚动人。
劳玉娇嗔道:“看把你得意的,这么高声大叫什么。”
“我怕你被人藏起来了,我找不到你,急死我了。”我打趣道。
“这不是在你眼前,”劳玉喜逐颜开的说,“我漂亮吗?”
“今天你是最美的人,谁都夺不走你的风头。”我哄着说。
劳玉乐开了花,被我拉着不由自主的走出房门,来到院子外的街道,坐上了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敞篷马车,等到将岳父岳母,还有劳玉的哥哥全部请上两外一辆马车,迎亲的队伍原路返回,因为劳博在南望县没有亲戚和朋友,酒席都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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