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章收回目光:“我需要你们去给我筹集五万金币、三十万银币和五十万斤粮食。”
“东海城要一下子筹集这么多金银和粮食很困难。”劳烟飞说道,眼睛死死看着劳章。
“有什么困难,都是些吸血鬼,吝啬鬼,如果白巾军攻进城内,他们什么都会丢掉,甚至连他们的命也是,出这么一点东西,他们就有困难了,”劳章忍不住骂道,终究年轻,还不够老辣,“又不是白拿,不仅给他们爵位,日后还让他们赚回去。”
“商人唯利是图,终究只图眼前利益,何况是如此多的数目钱粮。”劳业适时解释道。
“我也是被逼无奈,才出此下策,狼山郡虽然没有开口闭口要钱要粮,可是不拿出些真东西,他们根本不会行动,东海郡的财政状况你们也清楚,”劳章激动的说道,“还在白巾军没有造反****的时候就只能勉强维持度日,如今只剩下这东海城了,形势恶劣到如此地步,还能有什么办法呢,要想要军士们拼命,必须保证他们的抚恤和军饷,否则寒了军士们的心。”
劳章停顿了一会,继续说道:“极东关上的征召军已经大半个月没送军饷粮饷了,再不送迟早要出事,此事已经不能耽搁,再者我在狼山郡和其他郡放出招募佣兵团的消息想必已经有佣兵响应,到时候佣兵们到来,可是一大笔开支,我得提前准备,希望你们能够理解。”
“理解。”劳烟飞赶紧应答道。
劳业不甘落后的附和。
“你们放心,只要你们完成了我交给你们的差使,我保证你们的家人会安然无恙的回到你们的身边,就是日后击退了白巾军,完全剿灭了它,你们还是做你们的郡丞和主薄,我不会动你们的位置,这个你们可以放心。”劳章说的很轻巧。
劳业反而不安了起来,赶紧解释道:“少主公,我完全没想到我身边的门客竟然是白巾军的奸细,我绝然没有与白巾军有任何的关联,还请少主公明察。”
昨日,劳业竟然收到消息,说他府里的门客竟然有一个成为了白巾军的奸细,就混在出城的马车队伍里,已经招供了,他的门客出现了白巾军的奸细,那么他这主人岂不是也脱不了嫌疑,说不定还真的暗中与白巾军勾结也说不定呢,假如劳章要是抓住此事不放,就是把他劳业给整死也是很容易的事情,不由的劳业不怕了,如今的劳章可是军权在握,虽然已经没有多少兵力。
“你府上出了这样的奸细,你这个主薄大人竟然完全不知道,这可是你的失职,不要什么人都招用在府上。”劳章责问道。
“是,是,是我的失职,回去我一定严加查管。”劳业已经没了往日的神气,心里的害怕与日俱增。
“奸细的事情倒是不需要你们插手,自有防卫营和都尉管,你们只要安抚好你们的那些亲戚富人就好了,我许诺给他们的就一定会兑现,叫他们安一万个心就好了,安安静静的在家里等着好消息就是,不要上街闹事搞出乱子来。”劳章叮嘱道。
劳烟飞和劳业赶紧又应答着他们不会,他们都很明白事理,心甘情愿为东海郡付出一切,说的是冠冕堂皇,大义凛然。
几天之前,劳章亲自上劳烟飞的府邸拜访了他,让劳烟飞在东海城筹集钱粮,身为东海城的郡丞,太守不在,他这个郡丞责无旁贷,自然应允了下来,明着是应允了,背地里劳烟飞敷衍了事,只是象征性的从与自家没有多大关联的商家那里筹集到一些金银和粮食。
收到那些钱粮的时候劳章虽然很是惊讶,却是没有多说什么,当时劳烟飞可是大书特书东海郡的贫苦状况,说商家们都经营不善,仅仅盈亏平衡,能够拿出这些钱粮已经是极限,听了这些诉苦话,劳章明显的相信了,劳烟飞担惊的心自太守府邸出来算是落下了。
结果,几天之后劳烟飞想把家人送出东海城,还没出城门就被扣押。这是明摆着的报复啊,只是劳章站在东海郡法规的高度上,劳烟飞也无计可施,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乖乖的将钱粮拿出来,堵住劳章那狮子口,以求将家人给放出来。
劳烟飞与劳业自太守府邸分道扬镳,劳烟飞没有回府,而是去了东海城首富刚冲的府邸,刚冲掌握着整个东海郡粮食的买卖交易,以及一家铸造工坊,有着不下二十艘运输船的商队,以及数百骏马的马队,其他产业无法仔细估算,但绝对不会就只是这些。
劳章能够提供数量不菲的长枪很大程度是依靠着刚冲的铸造工坊,加班加点日以继夜给赶造出来的,那个订单让刚冲赚了不少的钱,劳烟飞很清楚,即使当时每把长枪的价格压的很低。
因为价格非常的低,劳章付款的时候才那么干脆,不仅预付了订金,等到交货的时候更是一口气付清了尾款,很是符合他少主公的气魄和度量,劳章以为很划算,心底里满以为刚冲是想巴结他这个未来的太守大人才这么做。
其实,他不知道刚冲生产这些长枪只需要付出一些粮食就行,替他做事的都是刚冲四处买来的奴隶,不需要付工钱,只需要给个温饱就行,天底下没有比只需要温饱就好的劳力了,刚冲赚的不亦乐乎。
劳烟飞比往常要走的慢,他需要周详的思考着如何说服那些商家,这次可不能马虎做事了,事关家人的安危,走在大街上,劳烟飞一路想着问题,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刚冲府邸。
首富的府邸并不是都如其他爱炫耀的人一样,气势恢宏,极尽奢华,刚冲的府邸大门说不上气派,甚至略显简朴,有点名不副实的错觉,这正是刚冲高明之处,不来那些虚妄的东西,只讲究实在的,因此,府邸内他专门蓄养了数百的武士门客,要是加上铸造工坊和其他产业的伙计,完全可以组建一支军队出来。
从太守府邸到刚冲的府邸路途不能说不远,直走的刚冲腿脚有点酸痛,自从将马车全部派去护送家小出城,全部被扣押,如今马车也没得了,只能步行走路,想想劳烟飞就觉得晦气,这遭的哪门子的殃。
虽然没有马车护送,但是护卫还是前面开路,到了大门下,自会去敲门,没过多久,大门便给拉开来,现出一张不老不少的脸来,一眼看见是劳烟飞,赶紧的点头哈腰,笑脸如花的说道:“姑爷。”
“岳父可在家中。”原来劳烟飞还是刚冲的女婿,竟有着这姻亲关系在里头。
“正在五夫人房中,逗小少爷玩呢。”守门人轻快的说道。
“还有这闲心,岳父竟然不担心。”劳烟飞忍不住说道。
劳烟飞没有去五姨娘的房中见岳父大人,而是去了大客厅等待,等没多久,刚冲便来到客厅,对于这个东海郡的第三号权力人物,在东海郡没几人敢怠慢,即使劳烟飞是自己的女婿。
刚冲缓缓走进来,朝着坐着的劳烟飞打招呼道:“烟飞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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