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大人,这些刁民对我如此不敬,你应该知道如何处置吧?”屈寰一脸怒色,浑身散发着臭味。
景垣挪了挪身子,尽量离屈寰远一点,这味道真的太浓了。
“屈将军放心,下官自然会严惩那些刁民。”
带着不愉快的心情,屈寰住进了郡守府,山珍海味、奇珍异宝摆满了几大桌子,这是景垣请了全郡最好的厨子,花费三天时间做出来的。
盛放菜肴的餐具都是银器,特别是那个金碗,上面还镶嵌了一颗大珍珠,真是奢侈。
光是做这一桌子菜肴都花费了不止百金,真的应了那句话,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来,我给将军满上。”景垣端着一壶美酒给屈寰满上。
一众官员皆是端着酒杯敬屈寰,屈寰懒洋洋的端起酒杯,眼中满是不屑,只和景垣碰了碰杯,然后就不顾其他错愕的目光,独自一饮而尽。
这招致许多官员的不满,他们心里对这个屈寰越发的厌恶,抢别人的功劳坐上的位置而已,还这么大的官威。
景垣忙笑道:“大家好生吃酒、好生吃菜,要多敬屈将军啊。”
屈寰则是说道:“不了,我不胜酒力,喝着一杯足矣。”
这景垣也愣了,这太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了吧,不就是个靠抢来的将军嘛,嘚瑟个屁啊。
景垣脸色变了变,对屈寰说道:“将军,今日可是你来陈郡的大喜日子,怎能只喝一杯呢,我们定要不醉不休。”
“我说了只喝一杯。”屈寰脸色不悦的说道。
景垣脸有些挂不住了,不由沉声道:“既然将军如此固执,那么下官也不劝将军了。”
一众官员面面相觑,他们已经嗅到了一丝火药的味道,现在该是自己选择站在那边的时候了,这屈寰显然是要和景垣对着干了。
一名管理卫生的官员站了起来,对屈寰说道:“将军年纪轻轻,为官不过几月,这官威倒是不小啊,真是让我们诚惶诚恐。”
屈寰瞪向这名官员,冷声道:“你不想干了吗?”
“你。”这名官员满脸怒色,略带嘲讽的说道,“下官自及冠被乡里啬夫推荐为官,十几年来稳扎稳打才至今日,不知将军是如何高升的呢?”
屈寰眼中好似要喷出火一般,指着这名官员说道:“你的仕途到头了。”
景垣坐不住了,站了起来,对屈寰冷声道:“将军,这陈郡还是归下官管吧?”
“你是陈郡郡守,自然归你管。”
“那将军为何说出仕途到头的话呢?”
“他如此顶撞我,难道景大人还要包庇他吗?”
“他说的不是事实吗?”
屈寰的手握成拳状,脸色冷若冰霜,良久才是说道:“景大人,很好,你可要为你今天的话付出代价。”
“下官应该不曾说过什么让将军如此生气的话。”
“哼,这话到时候留着去和雄启王子说吧。”屈寰说着便离开了郡守府,下榻到了项燕开的酒楼。
白宇珩在府里得到了消息,本来还疑惑不已,因为这屈寰完全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来到陈郡竟然和郡守交恶,这是大忌。
“智兄,那雄启王子何许人也啊?”
“雄启王子便是楚王最疼爱的儿子,听说楚王准备让他当继承人。”
“原来如此。”
白宇珩顿时明白了,这屈寰不知何时竟然结交到了雄启,有了雄启作为后盾,他还怕谁啊。
不过白宇珩心中也颇为高兴,至少这样他屈寰在陈郡是孤立的,当然有些官员肯定会顺风倒,但至少景垣将要和他对立。
俗话说得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自己完全可以利用景垣来抵抗屈寰。
不过白宇珩没想到屈寰的动作会这么快,到了陈郡的第二天便派人来到了郎府,很郑重的请白宇珩去叙旧。
“叙旧,叙旧你妹啊。”白宇珩忍不住骂道。
“白兄,这明显是要你送上门去,那屈寰也太傻了吧。”智晟在一旁嘲笑道。
玲珑儿则是不发一声,以前爱有多深,现在恨就有多深,当然以前的爱并不是真正的爱。
“不对,他应该明白的啊,但为何还让我去叙旧呢。”白宇珩脑海中有产生了疑问。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是让他大大的出乎了意料,玲珑儿竟然被屈寰给绑架了。
白宇珩气的将桌子捶烂,当然手也鲜血淋漓了,看来这叙旧不得不去。
“智兄,备马。”
智晟欲言又止,他明白玲珑儿对他的重要性,即便是有去无回,但他也知道白宇珩肯定会去的。
“我就去会会他吧。”
白宇珩一人骑马前往了屈寰指定的地方,但屈寰并没有在那里,而是派人给白宇珩送信,让他换一个地方。
白宇珩在城里跑了一天,不敢停息,屈寰难道是要累死他吗。
而在夜来香酒楼里,玲珑儿在床上昏迷不醒,屈寰正面对着玲珑儿那曼妙的身姿,抚摸着她那吹弹可破的肌肤,一股邪火早已升腾。
“不行,我得先解决掉白宇珩,然后再来和你好好地共度良宵。”屈寰在玲珑儿的脸上亲了一口,便是离去。
“让他到夜来香吧。”屈寰对手下说道。
白宇珩骑马跑了一天,已经是精疲力尽,完全是靠意志力坚持,听到终于可以见到屈寰,他也是松了口气。
到了夜来香,这家他很熟悉的酒楼,那个店小二满脸堆笑的望着白宇珩,甚至那大庄家都亲自迎接。
本来白宇珩是被禁止进入夜来香的,但是因为赢了那场蛐蛐的胜利,他太过出名,如果再禁止的话,恐怕对夜来香会有不利,索性就对他开放了。
白宇珩可没时间和这些人闲扯,直接到了屈寰说的那间房间。
房间很大,装饰得十分豪华,住上一晚就需要半金,但这对于屈寰来说就是九牛一毛。
房间寂静无人,白宇珩大摇大摆的坐在凳子上,端起茶壶直接痛饮,见桌上有点心,便急忙吃了起来,他不怕下毒,因为屈寰肯定不会就这么让他便宜的死去。
他很担心玲珑儿,害怕遭遇不测,但到了这夜来香,他反而放心了,因为他知道屈寰这个人的性格,肯定是要先收拾他,然后才会对玲儿不利。
肚子也填饱了,白宇珩有些无聊起来,在房间里面转悠,等了好一会儿,屈寰才是出现在他的面前。
“哟,屈兄,好久不见啊。”白宇珩急忙上前打招呼。
屈寰摆了摆手,独自坐在凳子上,戏谑的望着白宇珩,说道:“别来那套,你知道来了这里就别想回去了。”
“我当然知道,不过你还是让我看一眼玲儿塞。”白宇珩一脸镇定之色。
“那是自然,我还会让你看我们恩爱的时刻。”屈寰放肆的大笑起来。
白宇珩紧紧的握着拳头,脸色有些阴沉,不过随即恢复,他淡淡道:“你无非是想我死,用不着伤害玲儿。”
“伤害!”屈寰大吼起来,“我伤害她,我爱她都来不及,我会伤害她?”
“她已经看透了你这个人,心里对你满是憎恨。”
“我不过一念之差而已,你知道我这几个月怎么过来的吗,我一直都处在悔恨之中,无数次梦到珑儿的原谅。”
“一念之差,哼,那是你的本性,在你的心里,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一切都是次要的。”
“住口,珑儿才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为她我可以去死。”屈寰说这话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他竟是以手掩面。
“就算是你一念之差,但你抢了玲儿的功劳,这你又有什么话说呢?”
“怎么能说抢呢,我的不就是她的吗,她的不就是我的吗?”
白宇珩浑身颤抖,直接将茶杯摔向屈寰,屈寰侧身躲过,嘴角微微翘起。
“怎么,这就气到了吗,那待会我们的恩爱大战你岂不是要气的吐血?”
“我打不过你而已,不然你早已死在我的胯下。”
“胯下?”
“爆你菊花。”
“蛮夷人总会说出一些稀奇古怪的话语。”屈寰自然不知道爆菊花什么意思,恐怕那个时候还没人发明这项技术吧。
“我们做个游戏,如果你赢了,你可以回去。”
“呵,你的狗嘴里面都是屎,我会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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