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番攻势之下,莽汉已经没有还手之力。
但见陆子明眼神寒光乍现,右拳直斥对方脑门--
一阵拳风飘过,将莽汉散乱的头发吹的分散两边,露出那一张看不透心思的面容。
‘呼!’
拳头近在咫尺,陆子明停了下来。
他只是制服面前的人,并不是要取人性命!
收回了拳头,他超那人伸出了手,意思是将人拉起来。
这时,陆子明发现,莽汉的眼神终于了变化,没有接他的手,而是自己扶着地板站了起来。
他看向陆子明,用啃啃巴巴,晦涩难懂的语言开口。
“你很厉害!”
陆子明听罢,仔细揣摩了一下,才明白他话语的意思,勾起嘴角,笑着点头。
“你才叫真的厉害,天生神力,这一仍,直把我骨架都撞散了。”
看到陆子明擦拭嘴角血渍,他裂开了大嘴,笑了起来,竟然有一种憨憨的喜剧感。
看到他这副模样,陆子明忽然心神一动,笑着问道:“像你这样的人,真是难得,你叫什么名字?”
对方还未回答,耳边传来雷山不耐烦的声音。
“打开牢门!”
第一次见有人制服这个莽汉,狱警们对他的胆怯也少了一分,刚才那个开锁的人上前,打开了锁链。
“强巴!”
在陆子明将要转身的时候,那人用晦涩的语言开口。
强吧?
陆子明侧目,笑了笑,觉得这人的名字挺有意思,出了门,站在栏杆外,也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对监狱的特殊情感,让他来这里的人也产生一份同情。
有的人因为一时冲动,却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过,余生都要在监狱里度过,着实可怜。
眼前这个人虽然怪异,但三言两语之间,给陆子明的感觉是一个非常单纯的人。
只可惜,时间有限,他来这里的目的是引导沈清依母子见到杜立阳,现在任务完成,他要尽快离开才行。
萍水相逢,再相见,更待何时?
凝重的一望,是最后的诀别。
出了地下室,陆子明长出了一口气,将嘴角的血渍,已经身上的尘土拍打干净,以免被沈清依两人看到。
雷山见陆子明这么厉害,一时也想不起来怎么收拾他。
于是,依约而行,带陆子明回会客厅的同时,吩咐人外出,将正在出工的杜立阳找回。
来到会客厅,是两双殷勤盼望的眼神。
沈清依和杜思阳,已经盼望多时。
“子明--”
“子明哥--”
两人同时惊呼,由沈清依开口说话。“怎么样,你没事吧?”
刚才被强巴扔到强上,还是伤及了脏腑,只不过当着他们的面,陆子明不想他们担心,笑着摆手。
“我没事,放心吧,已经打败了对方,只要捎带一会儿,大哥就会前来!”
陆子明没事,战败了对方,这样的好消息让两人不胜欣喜。
半个小时,等待的时间并不长,但对于沈清依和杜思阳来说,却是如隔春秋。
雷山依约准备一间单独的房间,当房门被推开,那道矫健又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陆子明不甚欣喜。
来者,不是杜立阳又是谁?
“子明--”
属于杜立阳特有浑厚、健朗的声音响起。“狱警说有人来访,我料想,定然是你!”
“大哥--”
陆子明沉声开口。“多日不见,大哥气势更胜以往。”
“诶--”
杜立阳摆手,叹声说道:“不过是苟活而已。”
没有期限,没有希望的等待,是黯然无光的,就算他这样的心性,也被消磨殆尽。
不想为来人带来晦暗的情绪,杜立阳笑着问道:“子明,你怎么有空来看我?”
陆子明和他也有不少话说,但不想耽误接下来的时间,他笑眯眯的开口。
“不单是我,还有别人哦--”
“哦?”
杜立阳一惊,随即惊喜的问道:“难道,萧史也来了吗?”
“不。”
陆子明笑的有些神秘,摆手道:“来人,恐怕比萧史更让你高兴!”
“是谁?”杜立阳这样问,语气已经有些颤抖,因为他的心里,已经隐隐有感。
陆子明不接话,而是拍了拍手掌,示意外面的人可以进来了。
外面的两人,早已经等的迫不及待。
当杜立阳看到出现在门口的身影,霎时目瞪欲裂,难以置信的惊呼出口。“清……清依??”
“立阳!”沈清依终于见到心心念念的人,登时忍不住泪如雨下。
待她错开身,后面的杜思阳并排站过来。
“你--”杜立阳更是震惊的无可复加,情绪已经到了大喜的边缘。
“你是--思阳?”
“你是--爸爸?”杜思阳也是情绪紧张的惊呼出口。
一年多未见,再见,已然有些不敢相认。
杜立阳上前,将自己的妻子和儿子揽在怀里,顿时老泪纵横。上次的假释,已经是奢望,他以为,今生再无缘见到自己的妻儿,没有想到竟然还有再见的机会!
一家情深,陆子明也不好在这里碍眼。
咳嗽了一声,暂时打断他们,低声说道:“我先出去,你们慢慢叙旧,不着急,有的是时间!”
杜立阳连忙道谢。“好兄弟,这次真是谢谢你,让我与妻儿相见!”
他怎么能不明白,若不是陆子明的能耐,单凭自己的妻儿,先不说找不到这所监狱的位置,就算找到了,也没有能耐进得来。
呵--
陆子明轻笑着摆手。“你我兄弟,还用客气吗?”
后者一脸沉重的点头。
来到门口,陆子明勾起了嘴角,拍了拍杜思阳的肩膀,沉声道:“思阳,你先跟我出来吧,让你的父母好好叙叙旧。”
“啊?”
杜思阳惊呼,难以置信的问道:“子明哥,我才刚见到父亲啊--”
另外两人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相视一笑。
“不着急。”
陆子明按着他的肩膀往外走。“过会儿,你有的是时间。”
杜思阳不明所以,但陆子明的话,他还是要听的,跟着朝外走。
来到门口,陆子明看了看手表,再次说道:“大哥,大嫂,你们慢慢聊,两个小时的时间,够充裕的了。”
他的话,引得两人脸上一红,尴尬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之后,房门被关上,只有后墙上的一山小窗户投来的光芒让房间内不至处于完全黑暗的状态。
这所房间,有一张小床--
那久久的思念,需要一个宣泄口--
…………
…………
在狱警小花园里溜达的陆子明和杜思阳散步。
过了片刻,杜思阳神情有些异样的开口。“子明哥,我知道你为何叫我出来了。”
“哦?”
陆子明诧异,眨了眨眼睛,问道:“为什么?”
呵--
杜思阳笑的有些腼腆,用很低的语言说道:“男女之事,我还是懂一点点的啦。”
“----”
陆子明不说明,就是担心杜思阳多想,没想到--
“你小子--”
他叹了口气,苦笑着摇头。
现在的孩子,该懂的不懂,不该懂的,反倒懂一堆,他们的观念,却是需要纠正。人生的路,每一步都是有时间限制的,多大的人,就该做多大的事。
过早的成熟,或过晚的幼稚,都将影响人生的章程。
有的人正是在错误的时间做了错的事,才导致追悔莫及。
杜思阳毕竟不是别人,有了他父亲的关系,陆子明早已将他当成自己的亲人。
这种事情,觉得有必要指导一下他正确的人生观。
“思阳,你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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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监狱回来,一天基本过去。
和他们回了趟家,陆子明不好拒绝,在家里吃了饭,这才离开。
等到他回到姜家天台,一切还是原来的样子。
额,是因为,姜好好姐妹在父母走后,又将收拾好的房屋重新恢复了原样。
姜想想已经回到了学校,家里,真如她所说,只剩下孤男寡女。
姜好好的脑袋,已经被那丫头的话折磨了半天,她一个人在天台上趁着夜空吃饭,还买了几瓶冰镇的啤酒。
看到他回来,姜好好侧目询问。
“怎么样,人见到了吗?”
“见到了!”
陆子明走过来坐下,不想让她担心,也就没有透露具体的细节。“人见了,我把大嫂、思阳他们送回家,吃了饭,这才回来。”
“哦--那就好。”姜好好点头,将右手边的一瓶啤酒往前推了推,低声道:“能喝得下,就陪和我一杯。”
冰镇的啤酒,正适合这样炎热的天气。
陆子明也不客气,抬手在瓶口一扫,盖子应声被打开,里面的冷气顺着瓶口往外窜。
一仰脖,就是咕嘟几口下肚。
姜好好将他的动作看在眼里,惊讶出声。“会功夫的人,就是不一样。”
呵--
陆子明知道他指的是什么,笑道:“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两人酒杯碰了碰,他说出了上来时的疑惑。
“似乎--你家里没人?!”
姜好好拿着酒瓶的手臂一滞,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若是承认,那不就间接承认家里只剩自己一人?
若是不承认--
犹豫了一下,她还是觉得实话实说,陆子明给她的感觉,不像是趁人之危的坏蛋。
“妹妹回了学校,明天开学,父母有事也离开了。”
陆子明释然点头。“原来如此,怪不得我刚才上来时,没见到亮光。”
“嗯--”
姜好好咬着嘴唇,这样的话,她已经不知如何接话。
岂料,陆子明却继续问道:“意思是,今晚就我们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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