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闹什么?”
孟凡推门出来,声音很是冰冷。
拿刀那人瞧着孟凡着实发了一会儿呆,孟凡一出来,他的心头就好似被一座山压住了,很不舒服,甚至想转身就走,潜意识告诉他,此人绝对不好惹!
孟凡似是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收敛了一下微微有些外泄的强者气息,他刚刚夜探乾元殿,遇到了那只捣乱的白鹤,致使无功而返,心情有些不好。
如此一来,拿刀那人再看孟凡,心里舒畅多了,嘀咕了一句:“许是看错了。”
他瞧了瞧高悬在木屋上的巨斧状山石,应该是将山石的压抑感觉,错放在了孟凡身上了,脸色马上阴厉起来,拿刀指向了孟凡:“新来的,把你们今天分到的丹药和月玄石都交出来,以后每个月也都要交出一半来,这是这里的规矩!”
“蒙兄,怎么办?”宋折柳跑过来站到孟凡身旁,“这里欺新呀!”
“怎么个欺新?”孟凡淡然开口。
“他们不仅想要今天发给咱们的那些丹药和月玄石,还想要把咱们所有的……”
宋折柳正说着,话语突然被打断了。
“是的,还要将你们所有的东西都交出来!”拿刀那人道,“若只是今天发的那些,根本不值得老子来一趟,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们这帮新人还是很肥的!”
说罢,他向身后的几个同伙摆了一下手。
咚!
有人将一个沉甸甸的袋子放在了地上,打开后,里面放满了各式各样的丹药袋子,还有不少的成品月玄石。
“这些都是你们这些新人上的供。”拿刀那人得意的笑了笑,又瞧了一眼孟凡,“如果你们不想交,老子不介意教教你们这里规矩,除了交东西,还要叫我一声爷爷……”
一阵风突然吹拂过脸庞,拿刀那人马上闭了嘴。
在他的脖子上,多了一只手。
那张带着惊心刀疤的脸,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孟凡手上用力,扼着拿刀那人的脖子,慢慢举起,那人双脚离地,嘴巴张了张,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只发出咯咯的声音,像是嗓子里堵了一块馒头。
几个同伙见状大惊,没想到孟凡如此果断,急忙抽出了兵器。
宋折柳瞧着拎那人如同拎鸡的孟凡,惊讶的张了张嘴。
孟凡拎着那人缓步走到院子里,扫了一眼其他几个人:“欺新是不是?现在规矩改了,现在我要欺负你们这群老的,你们的东西我都要了,以后每个月都来上一次供,见了我就叫爷爷,哦,这个算了,你们这样的孙子,我还瞧不上眼。”
“新来的,刚才韩师兄没注意才着了你的道,敢不敢先放了人,咱们好好比划比划?”有人道。
“好啊!”还没等宋折柳开口制止,孟凡就满不在乎的答应了下来,将手狠狠向地上甩去,的一声,拿刀那人在地上摔成了一张大饼,蹬了蹬腿,就昏迷了过去,手中刀也叮当一声滚到了一旁。
“大胆!”
“放肆!”
呼喝声响起,身影乱了起来。
“蒙兄,我来了!”
宋折柳咬了咬牙,急忙调转修为冲了上去,可是刚冲到孟凡身边,他愣住了,在短暂的声中,敌人已经全部躺在地上不动了,嘴里发出痛苦的哀嚎声,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散了出来。
“蒙兄,你……好猛!”
宋折柳再看孟凡脸上的刀疤,怎么看怎么霸气,还弥散着浓浓的安全感,让人倍感温暖,可震惊和疑惑还是有的,孟凡只是地玄中期的修为,怎么挥手间就将一群修为和他不分高下的人给打倒了?
隐藏修为了?
“折柳兄弟。”孟凡脚踩一人,瞧着宋折柳道,“以前曾有人对我说过,修炼者最好还是不要圈养的好,很容易养成温室里的花朵,闻到血腥味就蔫了,兄弟我呢,命不好,一出道就被人杀,或是杀人,到了现在,已经杀人无数!”
宋折柳目瞪口呆,孟凡脸上的刀疤快要刺痛他的目光了。
他突然有些后怕,白日时分,他在镇上的街上撞了孟凡,若是没道歉,是不是已经被孟凡给杀了?
孟凡脸上的那刀疤,一定是杀人的时候留下来的吧?
见宋折柳居然当真了,孟凡将手搭在了宋折柳的肩上,有些柔软的感觉,笑道:“你也是温室里的花朵?”
“我……”宋折柳张了张嘴,随即在脸上挤出一抹凶狠表情,“我也杀人无数!”
说完这句话,宋折柳不知为何,心中一阵暗爽。
好似地上的人都是他打倒的。
“那好!”孟凡将手拿开,瞧了一眼方才那个沉甸甸的袋子,道,“老人欺负新人,新人变老了又欺负更新的人,这个规矩真是有些不好。”
他以前在虎阳观、在遇仙派何曾没遇到过今晚的情况?
有些新人本来对修道之路满怀期待,被欺负后,心理就扭曲了,修炼界便可能多出一个杀人魔头来。
孟凡道:“咱们两个杀人狂也该把拳头亮一亮,若不然咱俩会很不好过,咱们这木屋小院,没办法清静呢!”
“对对。”宋折柳点头,“怎么亮?”
说着话,他见孟凡一挥手,地上的那个沉甸甸的袋子便不见了。
却是多了一捆绳子。
“全都捆上吧!”孟凡道,“带你走一遭。”
“去哪?”
“去抢老的。”
这个夜晚,对外门新晋弟子朱三栋是一个不眠之夜。
他好不容易通过了招募会,来到了南无派金莲峰,对未来充满了美好的憧憬,可还没将美好的憧憬暖热,就被人一脚踩了个粉碎。
他被几个老弟子抢了一个干干净净。
被抢之前,他正在给亲人写信报喜,想告诉他们自己已经加入了十八重山一个非常厉害的门派,南无派。
信现在还在桌上放着,却再也写不下去了。
信上最后一句写的是,在这里一切都好,这里像是人间仙境……
他的脸被人打得肿胀,眨眨眼都疼。
和他同住的一个弟子,捂着肚子躺在床上,面对墙壁,正在小声的哭,也被抢了。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他还以为哪个弟子又遭殃了,推开窗,刚将同情的目光望过去,就惊呆了。
有两个人走了过来,其中一个人微微佝偻着背,有些落魄的样子,而另一个人则飘逸一些,纤弱的身子像个读书人。
他们扯着一条绳子,后面拴着几个人,好像都昏迷了,辨认了一下,心里一惊。
正是今晚抢他的那几个人!
佝偻着背的那个人抬了抬头,他看到了他脸上的刀疤。
那人高声道:“抢劫了,老弟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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