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华是一个有意思的东西。
当你有了这个东西的时候,一切可能发生的,不可能发生的都会被它吸引过来。
这是一个让你成为焦点的东西。
至少林木是这么认为的。
此刻林木正站在玩具厂的院子里,望着自己脸前这个长得像摄像机一样的炮筒,有些没好气的对摄像师说道:
“我说大哥,您真不热啊,三十多度的天您扛着个这个在这晒着,受不受的住啊?”
像这样的场面,他今天已经经历了四五波了。
摄像大哥听了林木的话,也是有点尴尬,肩膀上扛的摄像机不由得晃了晃。
“哎我说林老师,您别这样啊,我们从京城大老远来一趟不容易,您就简单回答我们几个问题就可以了。”
边上拿着话筒的女记者也热的直发汗,对着林木有些撒娇的说道。
“我说大姐,您要采访我是没意见,可咱能不能在边上那阴凉里采访去啊,你看这摄像大哥热的,大夏天还带着这个大个设备。”
林木本来正搬砖呢,被工友徐胖子告诉来了记者采访的时候也没有想那么多,谁知道出来一看,这俩人已经在院子里晒了大半天了。也不知道谁出了这个个损招,让人家大老远的受这个罪。
“林老师,咱们就不要纠结这个问题了好吧,这是我们领导要求的,说是这样能体现您的艰苦,我们的节目做出来也能收到网友好评。”
女记者显然参加工作时间不长,没等林木发问,就把实话给说出来了。
“那你们领导也真够可以的。”
女记者显然不愿意在领导的问题上与林木过多纠结,拿起话筒对着林木道:
“林老师您好,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新文学报社的实习记者,我叫李月。现在有几个简单的问题想问您,请问您是在什么时候创作的这首作品呢?”
“哦,你说作品啊,就是昨天晚上嘛。”
像这种问题,林木已经回答了四五遍了都。
李月听了林木的回答很是尴尬,连忙提醒林木,
“诗,是诗。”
“昨天晚上嘛。”
林木再次回答道。
李月此刻感觉自己有点胸腔亏血了,说话的力度都不由的减弱了几分。
“林老师,我问的是您那首诗是什么时候创作的啦!”
一不小心上海话都飙出来了。
“我说了是昨天晚上嘛。”
林木还是面无表情的回答道。
“可是昨天晚上创作的不是您那首歌吗?”
李月好奇之下,居然问出了一个不在剧本之内的问题。
摄像大哥赶忙提醒李月:“小月,错啦。不是这个问题。”
林木也听到了摄像大哥的话,不过他并不在意,还是认真回答道:
“这首诗也是昨天晚上创作的。”
“那您的意思是说这首诗是您现场创作的喽?”
李月瞪大了眼睛问道,已经完全把剧本忘记的一干二净了。
怪不得人们都说,女人害死了两种生物,一个是好奇心一个是猫嘛。
看着林木点头承认,李月的眼里仿佛冒起了小星星,
“哇,你好有才哦。”
摄像大哥此刻全身血液逆流已经都冲聚到了脸上,要不是因为脸黑恐怕早就肿的跟茄子是的了。
“太丢人了,这哪是记者啊,根本就没有一点专业素养,完全业余嘛!”
身为男人,他永远也无法理解文学对于女性的杀伤力。
过了好一会之后,李月才从刚才的癫狂状态中缓解过来。
看的林木暗暗皱眉,幸亏今天来的这几波记者不跟这个李月似的,要不自己还不被刺激的得了神经病啊。
他可不敢上医院买药,贵!
接下来的几个问题问的都比较正常了。
什么你创作这个诗的初衷啊。
你想表达什么啊。
你在批判什么啊。
你要赞美什么啊之类的文学性的问题。
这种问题你说林木怎么可能会明白?
不过还没等他嗯啊两句,李月这个小青年就已经把答案给他抢答了都。
搞得林木都有点不好意思了都。
姐你真是来采访我的么?
这首诗我看是你作的吧?
你这样紫自问自答你们领导会骂你的啊!
炎热的大夏天两个大男人站在太阳底下看一个女人发神经的画面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了这个京北的小厂之内。
摄像大哥有些怜悯的看了林木一眼,麻溜的单手托住摄像机,另一只手从兜里掏出烟和打火机就在那点上了。
看这样子没有五分钟是不会完了。
林木有些恼怒的看了摄像大哥一眼,并不是因为摄像大哥对他的冷落,而是大热天的你丫在公共场合吸烟很容易引发安全问题的啊!
人身安全第一课,防火防电防事故。这样的安全标语就在你身后贴着啊大哥。
好容易等到这根烟抽完了,李月也终于问道了最后一个问题:
“对了林老师,还没有请教这首作品的名字是什么呢。”
好容易来一个自己能回答的问题,把林木给激动的,后背上都出汗了都。
“未走过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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