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
“多谢‘春’蚕小姐。”
“姐姐给了沈天放承若,那个老狐狸就会放过我们吗?”
“怎么会,我是‘春’蚕嘛,蚕,只有懂的适时束缚,才会破茧而出。”
“芳龄十八,比姐姐还大一岁呢。听说此‘女’对霄翰颇为满意。”
“不过有些可惜呢,毕竟这样撕破脸的感觉不是我想要的。”
“有段日子没见太子了呢,很忙吗?”
“是。”
“恐怕这是李萧逸早就打好的算盘。”
“北方部落?”
‘春’鹊一听,说的也是,就不再这个问题上打转了。两人各自安顿,继续睡觉。天一亮,和往常一样,看不出任何异样。
“哦,皇上在宴请那个北方部落的首领和他的‘女’儿。”
话说到这里,‘春’蚕不知道自己该怎样接下去,只能望着那渐渐光秃的树枝发呆。
“不管如何,论起利弊,还是和我出宫比较好。”
“暂时没想过。”
“怎么说?”
“稍安毋躁,我无歹意,是想救你们出去的。”
当秋风过后,北风呼呼的时侯,李萧逸终于踏进了太子殿。一张饭桌,四个人,很熟悉的场景,只不过,今天的氛围好似轻松一点。
“这样会不会太冒险?”
“何以见得?”
“那霄翰岂不是成了牺牲品?”
“姐姐还是小心自己为妙。你住在太子殿,外面流言又多,保不准有人对你不利。”
“我知道,但也不失为一种出宫的契机。”
“你来这里干什么?”
‘春’鹊秉着有资源不利用就是‘浪’费的原则,在宫里的各处寻找大内高手过招。可能是皇上的默许,也可能是那些高手有意识的想和‘春’鹊这个传说中的人物过招,几天下来虽没有遇到一个相提并论的对手,但也颇有收获。就这样,想开了的姐弟俩显然把这皇宫大院当成了自己又一个历练的场所。
“这两天很热闹,宫里出什么喜事了吗?”
“不必了,暂时我们还不想出宫,你请吧。”
“我这个贴身‘侍’卫无意背叛你,但当时的我没有选择。”
“难道你们还原地踏步啊?”
“知道,一定划清界限。”
“是不屑于吗?”
“以前呢,我们是无人问津的小人物,所以一心想要变强。现在呢,真成了人人抢手的香饽饽,反而觉得麻烦了。”
“那也没办法,我做不到用仰慕的眼光追随他。”
“接受?你愿意叫他姐夫吗?”
“‘春’蚕小姐,你的意思呢?”
“是啊,天都黑了,你怎么不点灯?”
“怎么解?”
饭后,意犹未尽的父子移驾去了御书房,姐弟二人对望一眼,稍微松了一口气。
“都已经很明确的拒绝了,但他不死心,你能让我怎么办?”
“谢谢皇上厚爱,但‘春’鹊如今学艺未‘精’,还需多多历练,另外,也想多陪陪姐姐。”
“那我父王呢?”
“知道。”
“姐,他们是故意的吧?”
“他?谈不上生气吧。”
“可是现在的我们已经不需要他了。”
没想到‘春’蚕会跟自己说话,这时霄翰的表情可以用受宠若惊来形容。喜形于‘色’的说:
“不愿意。”
“我看是满意太子妃的头衔和未来皇后的殊荣。”
“不客气。”
“哦,已经那么晚了吗?”
“是,我一定照顾周到。”
一个月后,在双方不动声‘色’的较量后,李萧逸最先做出让步,他派林总管给两人送来了上好的布料和一些奢侈的生活用品。想着他还欠自己银两,两人也就毫不客气的收下了。于是,关系开始慢慢的缓和。
“那想不想给朕做贴身‘侍’卫?”
“他是个好人,总有一天会拖离沈天放的。”
“那不就得了。我不愿意嫁,你也不愿意接受他的身份,那我还有什么理由接受他呢?”
说完北方部落,父子两人又聊起了南方的封地。明明该在朝堂上讨论的事情,却搬倒了饭桌上。对于这种该避讳的国家大事,一旁的姐弟二人聪明的充耳不闻,以免惹祸上身。
“姐,你放心,我会试着慢慢习惯的。对了,你和霄翰之间的疙瘩解了吗?”
“是沈天放的意思吗?”
“那个公主今年多大了?”
“‘春’蚕,林总管准备的冬衣都还合身吗?”
“姐姐很不喜欢她呢。”
“既然这样,那就再等一段时间吧。”
“是的。”
“那也好过,被人赶出家‘门’,流落街头。”
“嗯,不气了。”
“那么明显的‘阴’谋,我能喜欢吗?虽然不能接受霄翰,但他毕竟是我的学生,不希望他被牺牲掉。”
“哎!现在真是如履薄冰啊。”
‘春’鹊看着姐姐在月光下闪亮的眼睛,心终于放了下来,安心的坐在一旁,享受这静谧时光。
“干嘛非要拒绝,你也可以接受啊。”
“谢谢皇上关心,非常合适。”
“放心,我们姐弟从来没有怪过你。你回去告诉沈天放,我‘春’蚕不是恩将仇报的人,就算有一天他归天,我也不会放着沈湘南不管的。”
“谁说不是呢,把自己的亲身儿子都算计的那么彻底。”
‘春’蚕是个心软的人,最见不得别人委屈了。想着霄翰也知错了,就主动开口道:
“黑夜能让我安静的思考。”
“姐,你说的没错,这家伙的武功较之以前确实进步了很多。”
“‘女’儿?难道是来联姻的?”
“好。”
“霄翰,你怎么啦,一句话不吭,平时不就你的话最多吗?”
这天,消失了一段时间的霄翰磨磨蹭蹭的来到在‘花’园里闲聊的姐弟身旁,默不吭声的坐下,听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东拉西扯。‘春’鹊知道二人之间有个心结要解,就识趣找借口离开了。
“不管他们说什么,我们死也不要搀合到里面,更不要自以为是的出谋划策。”
“姐,该吃饭了。”
外面统筹‘交’错,这边反击才刚刚开始。雪越下越大,掩盖了脚印,掩盖了一切。
“年底了,是有些忙。”
“不过,找一个外族的公主做未来的皇后,李萧逸会这么做吗?”
“谁说的?有机会,我还是会把他收留在身边的,但不是现在。”
“他哪有那么好心来救我们,恐怕是别有用心吧。他是怕姐姐入了宫,他那傻孙子以后没人照料了,是吗?”
“‘春’蚕是个温柔的人,可有时侯,你无意识的一句话,总能伤人彻底。”
龙潭见‘春’鹊这边说不通,就转身向一声不吭的‘春’蚕,问道:
“可不是嘛,前有狼后有虎的。”
“相较于自己想方设法的出逃,还不如被别人赶出去的省力。不是吗?”
“我伤到了你,是吗?”
等到大雪纷飞的时侯,宫里一派喜庆,‘春’蚕望着外面来来往往的宫‘女’太监,有些好奇的问身边的弟弟:
“嗯,很彪悍的一个民族,我们现在经过一场内战,消耗太大,不适合树敌,你可要小心伺候了。”
“就算是嫁给李萧逸,一辈子不能踏出宫‘门’半步?”
“那就好。抛开那天的不愉快,大家好好相处吧。”
“‘春’蚕不生我的气了吗?”
接下来的日子里,霄翰和李萧逸好像从人间蒸发了似的,一次也没有在二人面前出现过。‘春’蚕知道,他们其实都在离自己很近的地方,只是一个是在躲自己,另一个是在教训自己。不过,无论是躲着自己的霄翰,还是想教训自己的李萧逸,他们都错了,因为自己一点也不在意,反而很享受这种平静、‘波’澜不惊的生活。
“嗯,难过了一个月呢。”
“是啊,既不担当什么罪名,还会引起别人的怜悯之心,顺便帮霄翰除了那个不想娶的‘女’人,一箭三雕,是吗?”
“我看很有可能。”
“真是很恐怖的一个人呢。”
“宫里最近有好几个娘娘怀孕,总有一两个龙子吧。”
这样的日子,‘春’蚕觉得会真的一直持续到年后,意想不到的是,会在半夜三更见到龙潭站在自己的‘床’前。虽然惊讶,但还没到尖叫的地步,拉了拉身上的被子,深呼一口气,平复一下心跳,正准备开口问话的时侯,‘春’鹊从隔壁翻窗进来。见到是龙潭,拔剑出鞘,警惕的问道:
“都走到这一步了,你还是别抱怨了,赶紧习惯才好。”
等龙潭消失于夜‘色’中,‘春’鹊望着他的背影,不可思议的说道:
“若是这个太子不是永久‘性’的呢?”
“不用再考虑了,除了我们自己,谁也不相信。”
在不欢而散的午饭后,‘春’蚕一声不吭的回到太子殿自己的卧房,静静的坐着,直到掌灯时分。推‘门’而入的‘春’鹊看着月光下快成雕像的姐姐,不知道该安慰她,还是该愤怒李萧逸的专横。
“‘春’鹊,你在宫里有没有什么想做的事情?”
见‘春’蚕意志坚决,龙潭叹了一口气,在转身离去前,轻声说道:
“出了虎‘穴’再入狼窝,没什么多大的意义,龙潭还是请回吧。”
“之前因为没有足够的实力,他保护不了我们。为了我们的安全,他只能同流合污的放逐我们。”
“以为姐姐放弃了呢。”
“是吗?再过些日子,北方部落的首领要来京都一趟,到时候你负责去迎接招待他们。”
“父王是个骄傲的人,他不允许有人触犯他的威严。”
“更不允许别人的忽视。”
“父王,我没事。”
“‘春’蚕小姐不打算再考虑一下吗?”
“需要我们帮忙尽管说,不要客气。”
“未必,我们现在名扬天下,很有利用价值,沈天放不会轻易错过的。相比于他的年岁已高,指不定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两者相比,李萧逸反而安全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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