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书房前,明远让石韦去将白子洪也叫过来。
到了书房中,明镜喊道:“半夏,给我倒杯水,一下午没喝水,好渴。”半夏给明镜倒了杯水,他一饮而尽。
白子洪此时也赶了过来,看见明镜,白子洪迫不及待道:“明镜,你发现什么了。”
“你们先坐下,听我慢慢说。”
几人坐下后,明镜整了整思路,开口道:“师兄让我跟踪陈老后,我便追了出去。陈老走的不快,我追上他并没有用多久。追上之后,我一直跟着他。”
“开始的一段路,他也没有什么反常。陈老的家在外城,我跟着他出了重华门,走了大概有半个时辰,陈老进了一个茶楼。”
李晨露忍不住道:“茶楼?”
“就是茶楼,不过,他在茶楼中并没有逗留多久,只是要了一杯茶。而且,这杯茶他也没有喝多少就匆匆离开了。出了茶楼后,我突然发现,他走路的姿势,有些不大一样。”
明远道:“怎么不一样了?”
“从惠安堂到茶楼这段路不算长,但是陈老却走的很慢。我有种感觉,似乎他是刻意走很慢的。可出了茶楼后,陈老健步如飞,速度至少有之前的两倍,没多久就到了家门口。”
“陈老进大门的时候,显得非常警惕,不住的左右观看,像是在提防有人跟踪。当然,我肯定不会被发现。”
说到此处,明镜又端起杯水,一口灌了下去,这才接着道:“我在高处观察过陈老的家,只是普通的宅院,并没有什么特殊,我等了一会儿,以为没什么特别的,就打算离开了。”
“可走了没几步,我便看到有两男子,带着一个小孩从远处的街头走了过来。我比较好奇,多看了一会儿,也幸亏我的好奇心。这两人带着孩子走向了陈老的家门,敲开门,出来的是一个年轻的妇人,那孩子看见她,一下就扑在了她的怀里。看起来,她就是孩子的母亲了。”
这会儿,明远三人都睁大眼睛,听的十分仔细。这两人身上,必然是有问题的。
“我察觉到不对,那两人走后,我又悄悄地跟了上去,你猜他们去哪儿了?”
明镜最后的话,问的是明远。
明远摇了摇头,道:“别卖关子了,你是料到我猜不到,才这么问的吧。”
明镜略为无语道:“好吧,告诉你们,那两人进了茶楼,就是陈老喝茶的茶楼。”
白子洪道:“这么说,那个茶楼有问题了?”
明远跟着问道:“有没有看那两人进了茶楼,去哪儿了?”
明镜道:“当然看了,他们去了茶楼的三楼,那儿人不少,我也就没再跟踪”
明远有些不解道:“人很多?”
“对的,很多喝茶的人。”
明远低着头,陷入了沉思。
其他人也没再说话,他们等着明远的决定。
想了一会儿,明远道:“从明镜描述的情况来看,似乎是陈老的孙子被人绑架了,用来要挟陈老。至少目前看起来是这样子。留给我们的时间只有两天,这样,明天我去一趟茶楼,子洪你跟明镜去想办法,将陈老一家都接到白府来,做的隐蔽一些,别太明显。”
“好的!”
吩咐完之后,几人各自回去休息。
第二天清晨,有事在身的几个人都起的很早,李晨露今天并没有事,不过明远临出门前,给她也安排了一个任务。
明镜所说的茶楼,名为中渝茶楼。出了重华门,沿着东大街一直往前就到了。明远来的很早,可是茶楼这会儿人却不少,他没有在一楼多做停留,直奔三楼而去。
刚到二楼上三楼楼梯口,他便被人拦了下来。
“这位客官,您是第一次来本店吧。店里有规矩,三楼没有请帖,可上不去。”说着,此人一指旁边的牌匾。
明远这才看到墙上钉着的牌匾,果然写着有请帖才能上去。
明远道:“多谢提醒。”说完他便回到了一楼。
挑了个位置坐下后,明远打量着这茶楼。
不过是一座普通的茶楼,三楼怎么会有如此规矩?这之中,有什么古怪?
明远沉思了一小会儿,抬头时,面前忽然多了一个人。
此人一身灰色短衫,脸上还有一道轻微额疤痕,一条腿正搭在长凳上。这时节,不过是刚开春不久,他的打扮,倒是一点儿也不怕冷。
明远道:“你这是?”
“第一次来吧,不认识我刀疤三?”
“的确是第一次来这儿。”
见明远语气客气,刀疤三道:“嗯,很久没有遇到你这么懂事的人了。三爷今天心情好,你就请我吃个早茶好了。”
明远一笑,道:“好啊!”
唤来小二,刀疤三点了份早点,便收起了腿,认真坐了下来。
明远道:“你看来对这里很熟悉啊。”
“那是自然,三爷我自小在这条街上长大,这里的一砖一瓦,没有我不清楚的。”
明远道:“那倒是巧了,我正好有些事想找人问问呢。”
“问事?那你可算找对人了,只要是这条街上的事,就没有我不知道的。看你这么识相,问吧,我免费帮你解答。”
明远又是一笑,道:“你可知这茶楼是谁开的?”
刀疤三道:“这也算问题?你到街上随便找个人也知道这是范家的财产。”
“范家?”
刀疤三见明远这幅不解的表情,愕然道:“我说兄弟,你不会连京城首富范家也不知道吧?”
明远点了点头。
“还真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新人啊,告诉你,这京城的酒馆、茶楼、客栈有九成九都是范家的财产。”
这样看来从这酒楼的背景,是查不出什么了。
明远又道:“范家茶楼的三楼都不让人上去的吗?”
“那倒不是,我就知道中渝茶楼才有这规矩。”
明远道:“那你上去过吗?”
刀疤三脸一红,道:“那倒没有,不过我早晚有一天会上去的。唉,说起来,昨天我差点就上去了,可惜啊,可惜!”
明远眼神陡然凌厉,他随机收敛心神,道:“有什么可惜啊,三爷不妨说说。”
这声“三爷”叫的刀疤三很是舒服,他一卷衣袖,将昨天自己遇到的事,尽数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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