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先,汝刚刚大婚,正该如胶似漆,为何不在家中多休息几日?”
见吕布大婚的第三天,就来州牧府了,丁原不禁觉得意外,笑着说道:“州牧府并无要紧之事,奉先无须担心,尽可回家多陪娇妻是也。”
吕布先是朝丁原施了一礼,然后笑着说道:“主公,末将大婚事小,主公奉诏进京事大,怎能因为末将婚事而耽误了主公之大事乎。”
丁原登时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好,好,奉先说得好,刚才本府正考虑着要不要派人去汝府上,喊汝过来议事,既然奉先主动前来,当是再好不过。”
吕布一愣,问道:“主公,莫非洛阳城已有变故,董重兵败?”
“这倒没有。”丁原摇了摇头道,“大将军来诏,让本府急速率大军前往洛阳,内外夹击董重大军,立下不世功勋。”
吕布奇怪问道:“洛阳城被董重大军围困得水泄不通,何进如何能将大将军诏送出城外,莫非洛阳城真有猛将死士不成?”
丁原捋了捋颌下的胡须,说道:“听闻,驸马曹聚手下有典韦、华雄乃万人敌,据闻袁本初亦新募颜良、文丑两位河北上将,但那驸马曹聚带公主回乡省亲,典韦和华雄自然会跟随保护,估计这突围之人便是颜良文丑之一也。”
吕布一愣,问道:“怎么,主公,来人送诏,并无留下姓名不成?”
丁原叹道:“来人将大将军诏送到之后,便说洛阳城情势危及,并未做任何停留,也怪本府匆忙间没有问及他姓甚名谁也。”
吕布脸色微变,问道:“主公,莫非其中有诈,是董重故意引我军出动,半路设伏不成?”
丁原摇了摇头道:“本府刚才反反复复看过多遍,诏书上的确印有大将军印,假不得,再言之,董重兵力只有十万,分散四门,已有不足,而我并州大军两万有余,董重如何能分兵击我?”
“原来如此。”吕布点了点头,问道,“不知主公之意如何?”
丁原叹了口气道:“本府正是犹豫不决,所以才会准备派人喊汝过来商议,嗯,估计这个时候,文远亦快要到也。”
正说着,外面走过来一人,年约二十左右,身高七尺有余,虎背熊腰,国字脸,棱角分明,目光炯炯,给人一种沉稳的感觉,正是丁原的从事张辽
跟身高八尺的吕布相比,张辽就不太魁梧了,吕布才是真正的西北汉子的典型代表,丁原军中壮汉多多,无有能比得上吕布的。
吕布和张辽都是因为武勇而受到丁原的重用,因为丁原本身就是一员猛将,他出身贫寒卑微,读书不多,后因武勇而闻名并州,在被封为并州牧之前,便是武猛校尉。
张辽走进丁原的书房,双拳一抱,鞠了一躬,说道:“末将张辽参见主公。”
相比于吕布,张辽对丁原的态度就恭敬多了,丁原含笑点了点头道:“文远不用多礼,一旁跪坐便是。”
“是,主公。”张辽应了一声,在丁原左手的蒲团处坐下,向吕布又一拱手道:“奉先刚刚大婚,怎不在家多休息几日?”
吕布是丁原的主薄,张辽是丁原的从事,二人的官职基本上没啥区别,但吕布的武艺就不是张辽能比了,是以在丁原的眼中,吕布的地位自然就高一些,吕布对他的态度不如张辽等人恭敬,丁原也不以为意。
吕布笑着说道:“布心念主公大计,自然不敢因私废公。”
一句话说得丁原哈哈大笑起来:“好,奉先和文远乃本府之左膀右臂也,嗯,文远,洛阳局势有变,大将军何进派人突围,给本府送来大将军诏,让本府火速率军赶往洛阳,内外夹击董重大军,立下不世功勋。”
“嗯,诏书为真,乃是大将军派猛将突围送来,文远,以你之意,该当如何?”
张辽皱了皱眉头道:“主公,据前线情报,董重大军攻城甚急,士气还未衰竭,而洛阳城坚如磐石,粮草丰足,民心所向,毫无任何危险。主公若此时率军前去,不可大军尽起,只需派三千并州狼骑星夜奔驰,突然袭击,内外夹攻,必可打破董重也。”
“而若是主公尽起大军,步骑并举,声势过大,必然瞒不过董重斥候,只怕那董重会趁机收兵,不再攻城,转而全力对付我并州军也。”
丁原点了点头道:“文远之言,甚合吾意也,奉先,汝以为呢?”
吕布立即一抱拳道:“末将也以为当以骑兵袭之,请主公下令,布愿率三千并州狼骑,为主公大破董重,枭其首献于主公。”
“好,好得很。”丁原大笑道,“奉先勇武,本府之幸也,就以文远之计,奉先为主将,文远副之,率领三千狼骑,明日一早南下洛阳。”
吕布和张辽立即一起抱拳,应声道:“末将得令。”
张辽又道:“主公,不知那董卓大军动向如何?”
丁原冷笑道:“董卓也是大军未动,看来其也想作那壁上观,本府曾经听司空张温和左将军皇甫嵩言及,董卓此人野心勃勃,此次大将军诏他进京除阉,实在是一失误也。”
张辽叹道:“久闻西凉铁骑,天下无敌,而且,听说董卓账下猛将如云,董卓此番进京,若是兵少也就罢了,若是他带兵数万,只怕难逢敌手啊。”
吕布冷笑一声道:“文远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那董卓在平黄巾、定凉州之战中,屡战屡败,损兵折将,此等无能之辈,何惧之有,布只需三千并州狼骑,必能斩董卓首级,献于主公。”
丁原就喜欢吕布的这种狂傲劲,跟他年轻的时候太像了,不禁哈哈大笑道:“好,本府有奉先如此猛将,何愁大事不成也。”
张辽听了,觉得吕布太过于狂傲了,皱了皱眉头,低下头来,却没有说什么。
张辽心里明白,在并州军中,吕布最得丁原器重,当初高顺就因为说了几句不该说的话,冒犯了吕布,结果就受到了丁原的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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