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雄?都督?”
董卓闻言一愣,摇了摇头道:“本将麾下并无一个叫华雄的,而且,本将麾下暂时没有一人被任命为都督的。”
曹聚也惊讶了,心中暗想,难道说,这个时候华雄还没有投靠董卓吗?
曹聚又解释一下:“此人善使一口大刀,颇有勇武之力,卑职武艺不高,所以才想索要此人,以为护卫。”
善使一口大刀,颇有勇武之力,董卓听了,皱了皱眉道:“本将麾下倒是有这么一号人物,但却不是叫华雄,却是叫叶雄,而且,此人不是都督,而是校尉。”
华雄?叶雄?
曹聚一愣,也呆住了,他可不知,唐人的《元和姓纂》和宋朝编修的《广韵》,都是明确指出校尉叶雄,而并非都督华雄的。
这时候,曹聚也没了主意,没华雄,有叶雄,总不能再换人吧,关键是,其余那些人,全都是董卓的心腹,约赌哪一个,董卓都不会答应,更会使得他认为,曹聚此举乃是皇甫嵩授意,准备对付他的。
“好,那就叶雄吧,反正我只是要一个护卫。”担心董卓误会,曹聚再次解释,果然就将董卓刚刚升起的一点误会消除了。
反正叶雄是新加入他的麾下不久,还不是心腹,董卓手下人才极多,少一个也不要紧,于是就点了点头,说道:“好,若是本将输了,叶雄就是你的人了,但是,娃娃,若是你输了呢?”
曹聚微微一笑道:“若是卑职输了,任由董将军处置。”
“哈哈哈哈……”董卓闻言立即大笑起来,说道,“娃娃,你是义真兄的麾下,又是晚辈,本将不会为难你的,不过呢,若是你输了,须得义真兄当着三军将士的面,承认不如本将,如何?”
原来董卓是想出一口当年兵败广宗的恶气,皇甫嵩不禁莞尔,笑着说道:“好,仲颖兄,我答应了,咱们就此约赌。”
曹聚双拳一抱,说道:“多谢将军成全。”
在皇甫嵩和曹聚看来,此次约赌董卓必输无疑,但董卓却同样认为,此次约赌,皇甫嵩和曹聚肯定输了。
约赌之后,三人又喝了一会儿酒,皇甫嵩就带着曹聚离开了,这一次董卓将二人送到辕门之后,才回转大帐。
“哈哈哈哈……”回到大帐之后,董卓忍不住大笑起来,把他身后的董璜吓了一跳,却听董卓大声说道,“皇甫嵩,这一次,我董卓终于可以一出广宗兵败的恶气了,三军将士之前,我要让你颜面扫地,而且,此战败后,皇上一定会降罪于你,你就等着被罢官吧。”
董璜问道:“叔父,那皇甫嵩几乎百战百胜,乃大汉之神话,他既然敢跟叔父如此约赌,莫非已有胜算不成?”
“狗屁的胜算。”董卓心情正好,被董璜这么一盆凉水泼下来,立即怒吼一声,喝道,“一个小小的陈仓,如何能挡得住王国大军的日夜攻打,哼,皇甫嵩太自负了,更不知道王国大军的厉害,才敢如此猖狂,这一次他必然会付出代价。”
亏得董璜是他侄子,若是换成李榷等人,敢这么泼冷水,他肯定就一脚踢过去了。
董璜不懂兵法,见董卓这么自信,说得也有道理,便不再说什么了。
皇甫嵩跟曹聚策马回营,皇甫嵩没问曹聚如何猜测的跟他一样,却是问道:“仓合,汝听谁说起,董卓麾下有猛将华雄?”
亏得曹聚考虑到皇甫嵩有可能问这个问题了,已经想好了腹稿,立即答道:“回将军,卑职的兄长典韦曾是游侠,到过凉州,见过那华雄,并且跟他比试过,可能是记错姓名了,等卑职回去一问他就知。”
两军大营,相距不远,肯定没有任何危险,是以皇甫嵩和曹聚是单刀赴会,身边只是带了皇甫嵩的一小队亲兵,而且是被留在了辕门之外,典韦并没有跟过来,曹聚以他为借口,倒也合适。
果然,皇甫嵩不疑有他,点了点头道:“既是勇将,更得董卓答应以之为赌注,自然就不是董卓心腹,当引入禁军之中,为大汉效力。”
听皇甫嵩这句话,明显认为董卓对大汉不忠,曹聚不禁心下一跳,暗想,皇甫嵩乃是老奸巨猾之辈,此次跟他出战,万不可露出任何对大汉朝不忠的言行举止来。
曹聚点了点头道:“禁军乃是皇上的护卫军,高手越多,皇宫的警卫也就越发安全,卑职正是这样想的,才向董将军索要那华…嗯,叶雄。”
皇甫嵩笑着说道:“忠心为陛下做事,日后少不得陛下的提拔重用,大汉朝的未来,就要靠你们年轻人了。”
曹聚立即一抱拳道:“卑职一定会尽职尽责,绝不会辜负皇甫将军的厚望。”
皇甫嵩微微点了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笑着说道:“仓合,这些日子,你可将董卓手下还有什么猛将,尚未被他引为心腹的,打探出来,咱们跟他还有一次约赌的机会,必须要提前准备好。”
曹聚大笑道:“卑职刚才已经想到了,从明日起,卑职就会多去董将军营中转转,打探一些消息回来。”
“哈哈哈哈……”皇甫嵩也大笑道,“好得很,好得很。”心中却想,只可惜,仓合的出身太低,只是一樵夫,不知道陛下会不会放下门户之见,重用于他呢?
快到汉军大营的时候,曹聚忽然问道:“将军,不知那陈仓的守将是何人?”
皇甫嵩毫不犹豫地答道:“此人姓姜名叙,字伯奕,勇武过人,更通谋略,乃是一员不可多得的将才。”
姜叙,姜囧,姜维,曹聚的眼睛登时圆睁了,姜叙不就是姜维的大伯吗,难怪皇甫嵩这么有自信陈仓会在王国的大军围困之下固若金汤。
曹聚忽然感到一阵汗颜,他比皇甫嵩差远了,皇甫嵩是在知道陈仓城的所有情况之下,才如此肯定,而他,并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就有点稚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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