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在一旁却是不苟言笑,而是直勾勾的盯着我们三人。
总体的感觉就是老陈这个人比老王要阴森,而且藏得很深。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星星已经出来了,他招了招手说:“老王,这天都黑了,不急于一时啊,反正只有最后一块塞石了,明天再拉出来也不迟。”
“为什么?”老王正在兴头上,突然被老陈浇了冷水,自然很不情愿。
“天色晚了,而且今天累了一天了,等你把这个塞石拉出来,起码得凌晨了!大晚上发掘古墓不好,容易见鬼!”老陈拍了拍老王的肩膀说:“退一万步讲,这最后一块塞石拉起来,你以为你马上可以下去吗?你问问孙先生,需要通风多久?”
老王转头看向姓孙的,姓孙的耸耸肩说:“起码得好几个小时,确保里面有氧气,而且里面的霉气和死气要排掉才行。”
老王还想说什么,老陈赶紧说:“真不急于一时,而且下面有什么东西还说不定呢!万一像上次那样,钻出两条大蛇,你忘啦?”
“******!要是再蹦出大蛇,老子就把他们三个给崩了。”老王恶狠狠的咬牙看着我们。
“你…”我哥要上前理论,我爷爷拉住了他,说了句:“民不与官斗!”
老陈赶紧笑着圆场,他说:“老王,说什么呢?三位道长是帮咱们呢,我的意思是明天让这小道长下去坑底,他有特殊的能力,我们请他帮忙看看下面,安全了之后再拉出塞石,再下墓!”
“好吧,那今天就到此为止了,我们明天一早就开始,明天早上六点半,大家在这里集合。”老王很无奈的说。
可我******也没答应帮他们感应,怎么这事就定下来了?我能说不吗?
我们就回了农场,凭什么要听他呼来喝去的,官民合作是没错,但关键得看态度,无论是老王还是老陈,老子看了都不爽,所以明天准备睡懒觉,不去帮他们感应。
回到家之后,我就躺床上看我师父留给我的两本书。
这两本书我已经看了很多遍了,甚是熟悉,但就是好多地方不能理解。
可能真要去实践一番才行。
只是目前来看,条件很难具备,无论是《骨术》需要的骨头,还是《尸术》需要的尸体,我哪里去弄?
何况我打心眼里就很抗拒这两样东西。
然后当我看得入神之时,突然嗖的一声,然后门上啪的一声,木屑四溅!
我猛吃一惊,看向了房门,房门上好像有东西!
我小心翼翼的站立起来,朝着门走了过去,到了门前一看,整个人傻眼了。
一枚闪着寒光的暗器插进了门板里,仿佛是镶嵌进入的一般。
待我认清这枚暗器,一股糟糕的感觉顿时涌了上来!
因为这枚暗器是一枚戒指,而这戒指我认识,与我手里戴着的一模一样,戒指中间还刻着LOVE的字样,这不是我今天给吴小月戴上的那枚对戒吗?
我张大了嘴巴,赶紧找了把螺丝刀把那枚对戒从门里给挖了出来。
却发现戒指里塞了一张纸条,字条捏成小纸团将整个戒指塞得满满的。
我赶紧展开纸团,看到字条内容的时候,我整个人又惊又怕又有些害臊。
我抬头看向屋顶,屋顶的天窗没了,晚上会呼呼的刮夜风进来,上次月兰走的时候,她把天窗玻璃弄碎了,此刻都还没补块新的上去。
“月兰!你回来了,是吗?出来!出来让我看看!”我抬头对着天窗的位置说道,声音不是很大,因为爷爷他们都在家。
一连说了几遍,屋顶上都没有动静。
我闭眼感应,屋顶上空空如也,月兰又走了,她只是来给我警告的。
我猛然想起事情可能很严重,所以撒腿就朝着对面的村长家而去。
他家门关着,但是亮着灯,我对着里面喊:“吴小月,吴小月,你在吗?”
喊了几声之后,门咯吱一声开了,吴小月一见是我,小脸微红,她小声的说:“找我干嘛?我爷爷和爸妈都在!”
见吴小月安然无恙,我也就放心了,我看着她的手,她好像意识到什么,突然脸拉了下来说:“刚洗澡的时候拿下来了,放桌子上的,出来的时候没找到,我怕要不是掉地板上,肯定被我爸妈没收了,没事的,我回学校再去买一个。”
“不用了,如果这样的话,那就不要买了,买了一样会被没收。”我挤出笑容说:“那我回去了。”
“你找我啥事?”吴小月问我。
“没事,我刚从山上下来,看看你有没有在而已!明天又是周一了,你一大早又要去学校了。”我编了个理由。
“那我下周末回来再找你。”吴小月羞红脸说,肯定是想到今天在河边的事。
“嗯,去休息吧,明天要早起。”我微微笑。
吴小月这才有些不舍的关上了门,我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转身回到房间,拿出那枚戒指和那张纸条,纸条上写着:再给她戴上,我就剁了她的手指;再亲吻她,我就割了她的舌头!
没有署名,没有落款,可我一想就能猜到是月兰,也只有她才能将对戒当暗器使用。
我把我自己戴着的那枚对戒也撸了下来,这样对大家都好。
只是我的心境已经乱糟糟了,因为我感觉到了危机!
月兰似乎一直就在我的身边,好像从来就没有离开过。
今天在河边的事,我以为就我和小月知道,没想到月兰知道了,并且潜入小月的家里,趁小月不在,拿了对戒来警告我。
她不希望我和小月好,如果我再和小月好,她就会伤害小月,她要想对小月不利,那就是分分钟的事。
而今天她没对小月做什么,也说明月兰心地不坏,做事有分寸。
这样我就更加肯定,关屠户不是月兰杀的。
一个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无论是睁着眼睛,还是闭着眼睛,注意力始终是在屋檐上,在天窗的位置上。
我就感觉月兰今晚应该会在出现。
可我错了,直到天亮了,月兰都没来。
月兰没来,老陈派的吉普车倒是来了,在门口发出轰隆隆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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