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至尊苑南侧院,一处房门被推开。㈧㈧㈧
“咻!”房内一道人影闪过,像是一阵风快吹灭了桌上的油灯,在月光的映衬下,房内一身高如六七岁儿童般高的人跳在空中,双腿支撑着房门两边的墙上,手持小刀架着门外之人的脖子上。
“你这样好吗?就不怕这至尊苑里有其他人瞧见?!”门外之人瞅了一眼在自己面前这人,细嫩的皮肤犹如刚出生的婴儿般,只是那各指的星月眉下一双瞪大的眼睛显得格外的凶狠,倒像是一个混迹江湖的人才该有的眼神,与她着身材和容貌那是万般的不匹配。
“放他进来吧,总比你的样子让外人瞧见到要好!”屋内,漆黑的一片,从床边传来一娇脆的女人声音,光是听着这令人酥心的声音,就能得知出这声音的人定是一个江湖绝色的美人胚子。房内之人吩咐道,卡在房门前的“孩童”便也跳到了地上,收起了手里的刀。待那门外之人走进来的时候,“孩童”瞅了瞅门外的动静,觉得并无异常之后,便也放心的关上了门。
“你难道就要这样一直在暗黑之中和我谈话吗?!别人垂涎你的美色,我洗剑书生可不会!”虽然房内一片漆黑,洗剑书生却是像白天一样走的轻松,很快便在桌子边准确的找到了一把椅子坐下,将手里的剑靠在桌子边,提起桌子上的水壶朝自己手里的杯子斟满。这一切,都是在暗黑之中进行的,洗剑书生却是那般的从容轻松。
“不愧为洗剑书生,这灵犀术使得真是出神入化,纵使你眼睛全瞎,你定也能用心去看清楚整个世界同样也是五彩缤纷。掌灯!”床上这女人一声令下,洗剑书生背后桌子上的一盏油灯便亮起,坐在床上的却是一个白着头、眯着眼睛,年纪估摸着也是将近古稀,身上穿着白天那身灰布大袄子。而在洗剑书生身后,一孩童戴着鬼面具双腿盘在一起,坐在那桌子之上瞪着。
“这大半夜的,你一个大男人走来我这婆孙的房间内干什么?!难道是想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亮灯之前,从床边传来的还是以绝色美女较脆的声音。而此刻,亮灯之后,听到的却是以老太婆浑浊的话语。
“现在这房内就我们三人,你们还要穿戴者这一身臭皮囊吗?!”洗剑书生十分淡定的说道。
“臭皮囊?!”老太婆嘴角笑了笑,“你可真是会说笑,我老太婆本就这身子,你若是不信的话,你大可亲自上前来在我身上检查检查,我老婆子定当配合便是!只是……如果被人瞧见你洗剑书生在半夜欺负一老太婆,这要是传了出来去,会不会不太好!”
洗剑书生没理会,侧身轻轻放下手里的茶杯,瞅了一眼坐在自己身后桌上的火孩儿,又转身看着那老太婆说道。“你最好少跟我来这一套!这至尊苑里别人不知道你们的底,可是我却是知道的很清楚!别人怕你们,可是我不怕!今夜来到这里,当然是有事情要跟你们二位说个清楚明白,免得咱们彼此反目成仇!”洗剑书生捋着自己齐肩的一缕长,轻松自若的看着从床边起身走来的老太婆。
“洗剑书生,你倒也是挺把你自己当回事儿!说白了,你最多也不过元帝养的一条会吠的狗而已。而我们,却是为自己而活!”老太婆走近左边,站在一个凳子边,却没有立刻坐下,而是一只手杵着拐杖来来回回在洗剑书生面前走动,一边走一边贬低着面前正座之人。
“为自己而活,你俩这一老一少的,加起来连只狗也抵不过!在这江湖行走,也是不敢暴露自己原来的面目,真可谓是可伶至极!”洗剑书生并没有生气,而是口齿伶俐反过来到咒骂道身边这两人。
“你……!”坐在桌上的火孩儿再也是忍不住内心愤怒的火,扬起手挥到洗剑书生脖子处,一只小刀也是顺势快从袖口中溜了出来,刀尖抵在洗剑书生颈部大动脉处,似乎只要再稍微用点儿力,锋利的刀尖便可刺穿洗剑书生的脖子。尽管这一刻已是十分危险,而洗剑书生却是表现得异常的淡定,只是刚刚反驳咒骂的嘴停住了口。
“你这小刀是杀不了我的,还是劝你好好收回去便好!免得我的箭一出鞘,到时候不管说什么,都是为时已晚!”洗剑书生转头侧身,瞟了一眼坐在桌子之上怒视自己的火孩儿。伸出一只手,洗剑书生用一只手指轻轻推开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刀,火孩儿虽心里十分愤怒,但看着洗剑书生推开手里的刀,自己竟也是无力反抗。
“说吧,你此刻前来到底什么事儿?!你要是说不明白,火孩儿可当真要和你动手了!”面前老太婆突然站住了脚,一向眯着的眼睛突然睁大,认真而急切问道。
“你身上到底有什么惹得那赤雕不惜牺牲掉性命也要来取?!”洗剑书生直截了当的问道。
“怎么?!你也是对我身上这东西感到好奇?!”越是看到洗剑书生那不解的眼神,老太婆心里就越是生出许多欣喜。
“快说,我可没有闲工夫在这里听你啰嗦!”洗剑书生冷冷的说道。
“其实也没有特别重要的东西,就是一件黄金战甲!”老太婆淡淡的描述道。
“黄金战甲?!难道是……!”洗剑书生有些惊讶。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样!就算解开了,开启了明惠帝藏匿在不周山的宝藏,没有黄金战甲护身,压根就没有任何一个人能进得去。因为里面不仅机关重重,魔剑存留在里面的还未散尽的邪气更会沁进人的身体,对人造成极大的伤害!”当着洗剑书生的面,老太婆也是还不避讳的将这黄金战甲的秘密全部都讲了出来。
“原来如此……”洗剑书生像是明白了什么,没有再多说半句话,也没有再停留片刻,淡定的从凳子上起身走到房门边,双手拉开了房门。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儿问你……”洗剑书生站在房门口,转身问道,“为何连聋钟也一起杀掉?!”
“你不也是杀了哑铃吗?!咱们各自杀掉了彼此养着的狗,谁也不欠谁!”老太婆十分有理的回答道。
“哼……”洗剑书生扬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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