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刚过早茶时间,张府内一片肃穆,众人越是等待夏宇的到来就越是觉得忐忑万分。他们只是从张府这里得知蒙执复生的消息,却不知道究竟是不是真的。
张贺坐在位左侧,心中也是显得有些焦急,早就跟夏宇打过招呼,可这会儿时辰已过,怎么还没有丝毫动静?就连自己的父亲也是一样,为何还迟迟没有出来呢?难道出现了什么意外不成?
然而就在府内众人端着茶杯各自揣测时,张府门外来了两个不之客。其中一人,面色如玉,穿着一身得体的锦衣长袍,那双冰冷的眸子只是随意一扫,就给人一种震慑之力,就凭这无时无刻朝外散的强大气场,就知道此人定然长居高位。
不过此人虽然气场强大,却独独多了种妩媚的味道,从那修长的脖颈处就能看出,此人并没有喉结,原来是个女儿身。然此时此刻,一个女扮男装且身居高位出现在张府门外的女人,除了郡灵公主还能有谁?
望着已然紧闭的大门,郡灵公主黛眉一挑,轻声问道:“冬儿,你说本宫的人一去不回,是不是已经折损在了张府之内?”
“冬儿不知,但料想张府没有这么大的胆子,毕竟,在眼皮子底下跟皇家做对可是相当不明智的。”郡灵公主身边,一个俊俏书童仔细地想了想,恭敬答道。
这书童一身紫色衣袍,看起来乖巧可爱,同样白润的脖颈上看不见喉结的存在,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这个书童也是由女子乔装所扮,而这个书童,正是昨夜跟随郡灵公主赶往东边石桥的美貌丫鬟,冬儿。
“哼!谅他们也没有这个胆子!”郡灵公主知道张府实力不俗,但也不敢明目张胆就对自己的人下死手,起码在计划没有成功之前是不会招惹自己的。她今日之所以前来,还是想亲眼见识一下前朝的余党还剩下多少,顺便也表明一下自己的态度,他是支持夏宇的,虽然不支持他们造反,但也不会像其他人透露有关于前朝余党的任何消息。
这态度很微妙,别人或许不会理解,但郡灵公主相信夏宇会理解的。毕竟,若不是自己还有着皇室公主的身份,估计很难在京城站稳脚跟,就算她暗地里培养了一批不俗的势力,但还是无法跟太子云一方相比,这也是她迫切需要夏宇支持的原因。
起码,在不知父皇是死是活的情况下,她宁愿让大汉混乱一点,也不愿意看见太子云顺顺利利的坐上皇位的,更何况她还是一个很有野心的女人。
郡灵公主十分清楚,只要得到了夏宇的支持,那么夏宇手下的前朝余党就会变成她的保护伞,她可以利用手中的便利替他们洗白身份,然后毫无阻碍的驻扎进自己的府邸,到了那时,太子云想再对自己下手就得掂量掂量了,只要夏宇愿意,她相信太子云会败得很惨,那么自己摇身一变,极有可能会成为整个大汉的实际掌权者,或许成为一代女皇也不是不可能。
虽然这一切都是夏宇所赠与的,自己也极有可能会成为一个傀儡,但她不在乎,与其被太子云捏在手心,还不如风风光光的做一个傀儡女皇,起码她对自己的容貌还是相当自信的,既然夏宇对姚家千金念念不忘,她就不相信夏宇不会被自己所迷惑,至于以后的事情,就走一步看一步了。
想到这里,郡灵公主朝着冬儿点了点头,示意她去敲门,既然来了,怎么也得进去看看再说。
就当郡灵公主出现在张府门外时,京城之外,有一团黑云正朝着张府的方向遥遥赶来。
黑云之中,是一头极为庞大的恶蛟,在恶蛟的头顶上,依稀可以看见一道巍峨的身影。那身影一身黑袍,身上冷峻,此刻正眺望这张府的方向,目中闪烁着阴冷的寒光。
在恶蛟的身躯上,给缠绕着一条同样庞大的花蟒,以至于黑云之内看起来有些拥挤,远远看去,还以为那恶蛟产生了什么诡异的变异,但这一切都是在半空之中,根本没人能够察觉。
距离张府越来越近,不足一个时辰,黑云已经到了张府上空。
没有想象中嘈杂的场景,这让夏宇微微一愣。偌大的校武场,看不见一个人影,除了各个门口站哨的家丁之外,就只剩下府内各种各样喜庆的摆设。
地面被红毯铺过,大红灯笼高高挂着,红色丝带随处可见,倒是一片祥瑞的景象。透过两道院门,看见内院大堂门口披着红花的两只石狮子,而大堂之内的大门敞开着,依稀从里面传出了争论之声。
夏宇示意恶蛟驱使阴云降低一些,大堂内的争论之声瞬间传入了耳根。
“哼!张贺,以某家来看,你们张家是不是扯着大皮动召集令的?这都什么时辰了?将军没见着不说,就连你家老爷子也不现身?怎么,觉着今年的召集令在你们张家手里就能够为所欲为了?实话告诉你,今日若是见不到将军,可别怪某家对你们张家不客气了!”
“此话在理!张兄,你的为人兄弟我十分信服,但今日便是你说的三月之期,为何将军还不现身?可不要让兄弟们白跑这一趟啊,要知道,为了今日,兄弟我可是做了万全准备,手头上所有的事情全都给打掉了,若是最后没见着将军,张兄,兄弟我可也就对不住你了!”
“等等!张兄说的话我杨某人还是信的,更何况现在为时尚早,再说了,今日虽然是三月之期,但张兄却没有告诉我等将军到来的具体时辰,依杨某人来看,还是等等再说,说不定将军正在赶来的半路上呢?”
“各位稍安勿躁,张某有话要说。”等到争论之声平息了之后,这熟悉的声音又才继续响起:“前几日张某在姚家府上见到了将军,也跟将军提起过今日之事,将军也明确表示今日会来,兄弟们何必急躁?至于父亲么,想必还在准备祭祀的事宜,要知道,此事非比寻常,该走的程序还是必须得走的,你们说呢?”
“报!”就当张贺的话语刚刚落下,门外突然传来下人禀报的声音。
“说,是不是将军到了?”张贺大为兴奋,要知道刚才众人可是七嘴八舌埋怨了他好长时间。
“禀小族长,还没有将军的消息……”门口一个身穿盔甲的壮汉声音明显低了几分,道:“不过另有贵人求见,小的不敢冒犯,说是将军的夫人,并让小的传达给小族长,说小族长一见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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