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我要弄死姓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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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名大报的效率不是盖的。

  边学道回到红楼没一会儿,记者的电话就到了。

  隔着电话听上去,女记者的年纪不是很大,说话干脆利落、条理清晰、很有礼貌。

  在电话里,女记者问了边学道几个简单的问题,同时跟边学道说了几个预备问题,问边学道有没有不想提的话题。

  边学道不客气地砍掉了其中三个问题。

  女记者一点没有不高兴的意思,跟边学道探讨着又增加了一个问题。

  结束通话前,女记者要去了边学道的电子邮箱,说晚些时候把更细致的采访提纲发给边学道,让边学道提前准备,然后告诉边学道,明天,最晚后天,她的采访小组就到松江,让边学道提前安排一下时间。

  挂断电话,边学道有点发蒙。

  我没听错吧?采访小组?

  也不是电视台的节目组,报纸写稿也要采访小组了?一个问问题,一个拿录音笔,一个拍照?这得养多少人?

  收拾一下,躺在床上边学道就睡着了。

  沈馥到家时,天已经黑透。

  开门进屋,看到门口边学道的鞋和挂在衣架上的外套,沈馥抿着嘴,四下打量,发现边学道不在客厅,不在书房,也不在卫生间。

  看样子是在卧室休息呢!

  蔡姐听到开门声,从东屋出来,跟沈馥交待两句沈老师今天的情况,穿衣服走了。

  回东屋跟妈妈说了几句话,简单洗漱,沈馥坐在客厅沙发里等边学道醒来。

  眼看一小时过去了,边学道卧室里一点声都没有,沈馥站起来,到厨房开始做饭。

  她煮了一锅粥,做了两样小炒。

  菜刚炒好,边学道卧室的门开了。

  看着沈馥,边学道笑呵呵地说:“醒得早,不如醒得巧。”

  沈馥一脸平静地说:“你先吃,我去喂我妈。”

  边学道坐在沙发上,按开电视,说:“等你。”

  两人坐在一起吃饭时,边学道说:“前几天走得急,忘了问你,演唱会主办方对你和李裕的表现满意吗?”

  沈馥点头说:“挺满意。”

  边学道夹了一口菜,问:“邀请你们去北京了吗?”

  沈馥放下筷子说:“三天前已经把邀请函发到了爱乐工作室。”

  “真成了啊!”边学道也放下筷子,笑着说:“你和李裕这是要红啊!”

  沈馥看着自己的饭碗说:“你贡献最大。”

  “别这么说。”想了想,边学道问道:“北京演唱会什么时候开?”

  沈馥说:“1月15号。”

  边学道说:“这么远啊!”

  沈馥想说什么,有咽了回去,低头说:“李裕昨天跟我说,他不能跟我去北京了。”

  边学道说:“他亲口跟你说的?”

  沈馥点头:“李裕妈妈前几天住院了,他在医院陪护呢,没心情去北京,我能理解。”

  边学道问:“什么病?在哪家医院?”

  沈馥说:“在省医院,是……割腕冇。”

  边学道:“……”

  沈馥说:“我正想吃完饭去医院看看呢,你去吗?”

  边学道站起来说:“不吃了,现在就走。”

  ……

  在省医院住院部二楼,边学道看到了李裕。

  出去一趟回来,再看李裕明显憔悴了好多,脸上的胡茬特别明显。

  看见边学道和沈馥,李裕迎了过来,想像往常那样笑一下,却没笑出来。

  边学道拍着李裕肩膀说:“我出去了一趟,今天刚回来。”

  李裕点头说:“我知道。”

  边学道问:“伯母情况怎么样?”

  李裕说:“伤口没事了,情绪不太好。”

  正说着话,李薰从病房里推门走了出来。

  看见边学道,点头说:“来了。”俨然一副小妻子的模样。

  估计边学道和李裕有话要说,沈馥拉着李薰到一旁说话。

  两个女人一走,李裕的眼泪刷的一下下来了。

  边学道见了,搂着李裕肩膀,向楼梯口走去。

  “怎么了?哭啥?”边学道问。

  李裕眨着眼睛,极力控制情绪,说:“我妈跟我说,她不想活了。”

  “为啥?”

  “我妈不让我爸出门赌钱,我爸把她打了,下手很重,他一辈子都没动手打过我妈,这次为了出去赌,下这么重的手。我爸前脚出门,我妈后脚就割腕了。幸亏我回去的及时。”

  听了李裕的话,边学道皱着眉说:“赌博真毁人。”

  李裕说:“等我妈好了,我要弄死那个姓范的。”

  边学道问:“哪个姓范的?”

  李裕咬着牙说:“拉我爸下水那个。”

  看李裕现在的样子,边学道知道劝他考虑后果什么的根本没用,反而让李裕不跟他说实话。

  边学道故意阴阴地说:“他做初一,咱们做十五,欺负到头上了,就弄他,出20万,就有人出手。”

  李裕说:“我已经找了私家侦探,让他们帮我找姓范的住址。”

  见沈馥和李薰往这边走来,边学道拉着李裕说:“弄到地址,你告诉我,我帮你一起想办法。”

  因为不是生病,是寻短见,怕李裕妈妈觉得丢人,边学道没进病房。

  临下楼,边学道问李裕:“手头钱够吗?”

  李裕点头。

  家让他爸败成这样,还真不好说李裕手里有多少钱。但边学道出门匆忙,身上没带多少钱,倒是有一张卡,但里面数额太大。

  边学道说:“我今天刚下飞机,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

  坐在出租车上,边学道问沈馥:“李薰一直在医院?”

  沈馥说:“好像是,已经在医院跟李裕一起守了几天了,李裕他妈总是哭,看见李薰就好一点。”

  看着车右侧的路灯,边学道说:“患难见真情,经过这一次,他俩就分不开了。”

  沈馥说:“李薰这姑娘不爱说话,但心里是热的。”

  一句“你也差不多”已经到嗓子眼了,又被边学道咽了回去。

  回到家,边学道直接进了书房。

  上楼梯时他忽然记起,下午女记者在电话里跟他说,把采访细纲发到他的电子邮箱,让他看看有没有问题。

  看着边学道一头钻进书房,有不少话要跟他说的沈馥这个郁闷。

  就在沈馥坐立不安,犹豫着要不要敲书房门的时候,边学道走了出来。

  看见沈馥坐在沙发上,边学道明显呆了一下,然后走过来问:“有事?”

  边学道这份眼力见儿,让沈馥心情好了点。

  沈馥没说话,身体向沙发左边挪了挪。

  边学道坐在沙发上,看着沈馥问:“你想跟我说,让我替李裕跟你去北京?”

  原本盯着茶几下地毯的沈馥一下抬头,有点奇怪地看向边学道。

  很快,表情由吃惊转为不好意思,似乎有什么不好张口的话要说。

  看着沈馥的脸,边学道有点迟疑地说:“你不会想让我再给你写首歌吧?”

  沈馥听了,眼睛一下放出光彩,像小女孩一样快速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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