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叔叔家,正清就向陈涛家走去,看能不能借到陈涛的工资卡。到了陈涛家,陈涛也不在家,估计是上课去了,只有他媳妇一个人在家。看到正清来了,陈涛媳妇马上堆着笑容迎了上来,他知道正清和陈涛关系不一般。
她热心的问正清来有什么事情吗?正清将自己资金紧张需要贷款,但是需要陈涛的工资卡作抵押的事情说了一遍。陈涛媳妇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没了,好久她才装出笑脸,对正清诉说了自己家的困难。自己没有工作,商店生意又不好以及他们的家庭不能承担任何风险,还没说完,正清大概了解了她说话的意思。他告诉陈涛媳妇自己还有事,就先走了。
正清知道陈涛媳妇说的都是借口,但是他又不能再去找陈涛了,万一因为自己两人闹得不好就不好了。他没精打采的回到家里,文娟安慰他不要紧的,先用年峻的工资卡能贷多少是多少,先让生意运转起来再说。
第二天正清就到县城的农业银行去申请贷款了,由于县城现在很支持他们这种个体经营项目,贷款的流程也很简单,填完表将所有的资料交上去后,到下午的时候贷款已经下来了。只是数目有些少,只有五万元,仅仅够几车的,但是也没有办法了,先运两三车去吧。
正清回家后,就到各村去找粮食,干度差不多的,他就将袋子发给农户,让他们先自己装,自己后面会来封口,装车。找了一圈玉米下来,正清本来想先运一车去,但玉米的量差不多有两车,正清想着运两次自己太折腾,就决定再找一辆车。
正清给一直合作的梁师傅打电话,让他帮忙再找一辆车。很快,梁师傅就给他回话了,他有个朋友的货车这两天刚好闲着。解决了车的问题,由于这次量比较大,父亲和文娟两个人封口已经有点来不及了,他又雇了一个人帮忙封口,并且雇了五个人帮忙装车,正清就忙着给每户人家付款都有点忙不过来了。
半夜两点的时候,两辆车也都装好了,正清顾不上休息就跟着货车出发了。一路上他一直在睡觉,这几天不分白天黑夜的忙,实在是太累了。到了之后,交完玉米,他和两个师傅胡乱吃了点饭就坐上车回家了。一路上他都在睡,车到站了他都不知道,好在他们镇上是终点,不然他不知道又要睡到哪里去了。
回到家里,他脱掉鞋子就爬到炕上睡着了,一会儿就鼾声如雷了。文娟做好饭后,来叫他起床吃饭,刚进门就被熏出去了。正清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了,更别说洗脚了,几天的奔波再加上出门在外,正清一直穿着皮鞋,脚更臭了。文娟看他的样子,估计现在叫起来也没有心情吃饭,等他醒来再吃吧。
一直到下午,正清才醒过来,这一觉睡得真舒服,正清伸着懒腰,嘴里不由自主的呐喊了一声。听到正清醒来,文娟赶紧打了一盆洗脚水过来,再不洗脚,房子都要被熏臭了。
吃过饭后,正清精神才恢复了,他将已经运送了的四车的账目清算一下。算了一下,一共赚了三千多元。粮食生意高成本,低收入,看来还得再扩大规模啊。正清这样想着,可是本钱从哪里来啊。这时候,文娟拿出了两张工资卡,正清一看赶紧抢过来,是闫丽和邓斌的工资卡,学校的担保书也有。
他疑惑的看着文娟,文娟不好意思的告诉他,她自己去找闫丽了,闫丽二话没说就将自己和邓斌的工资卡都给文娟了,保证书更不用说了,邓志国不会不给儿子和儿媳妇面子的,再加上他们家对于这点钱还是有能力担负的。
正清激动的亲了一下文娟,打算第二天就去县城贷款。到达银行后,因为闫丽和邓斌是夫妻俩,按照规定一家只能用一张工资卡贷款,所以只能贷出五万元。苏正清有点郁闷,但也无可奈何,他对闫丽邓斌表达谢意后,将工资卡还给了闫丽,就向家里走去。
正要上车,饲料厂的会计给他打了一个电话。会计告诉他,已经给他打了两车的款,让他查收一下。正清也不着急上车了,赶紧去银行查了一下,果然到账了,这下就可以找五六车粮食了。
正清像上了发条一样,回到家后就开始四处打电话。接到回话后,就骑着摩托车出去了。由于正清的价格比市场价高那么一两分钱,所以愿意将粮食卖给他的人也越来越多,这种现象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由于现在粮食都比较分散了,他和文娟就搬到镇上他们的库房旁边住了。有时候有些人拉来了一两袋子麦子,他们也收购了暂时放在库房里,等凑够一车的时候再运出去。找了两车玉米后,正清就先跟着运送到饲料厂去了。剩下的几车,文娟继续去找人封口,等正清回来就将这几车运出去。一时之间,一家人忙了个不可开交。
很快半年时间过去了,正清算了一下挣了五万元了,他将银行的贷款还了一部分,将闫丽的工资卡还给了她。眼看着夏天来了,又到了小麦丰收的季节。正清跟面粉厂签了合同后,还没有送去一车,再加上没有到玉米收获的季节,玉米的量也越来越少了,正清决定这次运两车小麦去面粉厂。
运了几次后,正清也慢慢的对面粉厂熟门熟路了,每次都顺利的将小麦卖掉,并且收入还不菲。他走之后,文娟就一个人在库房旁边的房子里住着。
这天,正清才走了一会,文娟也太累了,躺在床上也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被一声清脆的玻璃破碎的声音吵醒了。抬头一看,家里的玻璃被一块砖头砸碎了,砖头就落在了床下面。如果角度不好一点,就要砸她身上了,接着门又被踹了两下。
文娟也不敢开灯,一会儿她似乎又听到库房的大门被砸的声音,这样砸了一会,也许是来人气消了,文娟再也没有听到外面的任何声音了。可是,她吓坏了,一直蜷缩在床角,手里拿着根铁棍,一晚上也没有敢睡觉。
天刚亮,她就飞速的跑出门去,都顾不上锁门。她一边给正清打电话,一边准备回家去。正清告诉文娟,让她去找一下年峻,让他帮忙看一下。文娟又返回身到镇政府找年峻,谁知道他们还没有上班,镇政府的大铁门还没有打开,文娟又给正清打电话。
也许是正清给年峻打电话了,一会儿就见年峻跑了出来。他看到文娟披散着头发,估计是被吓坏了,他们来到库房那里。只见他们住的房间的玻璃已经全部被砸碎了,库房的门也被砸出了很多大坑,粮行的招牌以及正清的电话号码也被他们用墨水泼黑了。
年峻一看,应该不是小混混闹事,他们泼正清的电话干嘛,估计就是有人眼红正清的生意了。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同行见面,分外眼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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