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饱暖思淫/欲,吃饱喝足之后,祝晓苏十分满足。
不过既然吃饱喝足了,接下来就是看戏了。
卢炳山看着衣衫褴褛的祝晓苏,眉头轻轻皱了起来,眼中一片寒光。
“不知这位小哥有什么事情?”卢炳山冷哼道。
“此前来的时候,我已经说明了,之前我曾救过你们家的少奶奶一命,现在是不是该把我的赏金给我啊。”祝晓苏笑道。
“原来是此事,来人啊,赶紧给这位小哥包个三百两的红包。”
卢炳山一声令下,就有人捧着银两送到了祝晓苏的面前。
祝晓苏呵呵一笑,摇了摇头。
卢炳山脸一沉:“莫非是少侠嫌少?”
祝晓苏毫不避讳,直接点了点头。
卢炳山的脸色很难看,一时之间,热闹的大厅当中顿时安静了下来。
祝晓苏伸出了一根手指。
卢炳山冷笑了一声:“给他一千两。”
祝晓苏又摇了摇头,卢炳山的脸色就是一变,沉得都快要出水了。
“你到底要多少。”
“我一文钱都不要。”
“那你要什么?”
“我只要一个人。”
卢炳山笑了起来,只是他这个笑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哦?不知道你想要谁?”
“她,我要带她走。”祝晓苏指了指顾巧尔。
卢炳山大怒,泥菩萨尚有三分火气,更何况他这个掌控偌大个卢家的人。
“年轻人,人要知足,否则会给自己带来无妄之灾的。”卢炳山冷笑道。
“我知道啊,所以只要带走她,我就知足了。”祝晓苏笑道。
听到祝晓苏要带走她的声音,顾巧尔的心情十分复杂,一来她的确是希望祝晓苏带她离开卢家这个魔窟,二来她也怕祝晓苏会因此丧命于此。
看着诚心捣乱的祝晓苏,卢炳山十分愤怒。
“来人啊,给我将这个狂妄之徒轰出去。”
几个凶神恶煞的家丁冲上来就要将祝晓苏给拖出去,祝晓苏反手一震,将几个家丁给震退。
“卢老太爷,你不厚道啊,我好心救了你的孙媳妇,你就这样待我啊,这难道就是你们卢家的待客之道。”祝晓苏笑道。
“我卢家只待有礼之宾,不请狂妄之徒。”卢炳山道。
“是吗?我倒要问问我狂妄在何处?”祝晓苏问道。
“扰乱他人婚宴,还不算狂妄之徒?”
祝晓苏哈哈大笑:“我听说在这下阳城当中,但凡是嫁娶都必须征得双方同意,你有问过顾巧尔愿意嫁给你这个老不死的吗?”
虽然大家都知道这场所谓的娶亲闹剧其实就是卢炳山为自己搞出来的,但是像祝晓苏这样明言出来的,还真没有其他人。
祝晓苏缓步走到顾巧尔身边,他轻声道:“你愿意嫁给这个老不死的吗?”
原本身形受制的顾巧尔只觉一股真气窜入她的体内,原本本禁锢的窍穴一下子被冲开了。
“我不愿意。”顾巧尔掀开盖头,满脸泪痕,一脸怒容。
祝晓苏又看向了顾福璐:“你愿意让你的女儿嫁给他吗?”
祝晓苏的话音刚落,顾福璐那受制的身躯也尽数解开。
顾福璐愤怒地站了起来:“我不同意,卢炳山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还想娶我女儿,去你/妈的乌龟王八羔子。”
顾福璐冲过去抱住自己的女儿,父女两瞬间都哭成了泪人儿。
“巧儿,爹对不起你,爹不该带你来这下阳城的,是爹昏了脑子,爹该死,爹该死。”顾福璐哽咽道。
卢炳山显然也没有料到事情竟然会发展成这样,他的脸色极为难看。
“顾福璐,你好生让老夫失望。”卢炳山道。
“老子失望你娘的祖宗十八代。”顾福璐再也顾不得什么礼仪尊卑了,指着卢炳山就破口大骂。
“不就是顾家的前程吗?老子不要了,我们顾家儿郎宁肯站着死,绝不跪着生,最难不过乞讨,不死必会出头。”顾福璐道。
顾巧尔看着怒发冲冠的父亲,仿佛看到了一个陌生人。
在她印象当中,父亲就是一个唯唯诺诺的市井小民,这么多年,为了顾家的生存,他不停的低三下四,见到谁都是一副恭维的笑脸,何曾见到过父亲如此怒发冲冠的样子。
“不死就会出头?”卢炳山冷笑了一声:“我不会让你们顾家有任何出头的机会,今日之后,江南两道,再无顾家。”
卢炳山又看向了祝晓苏:“你很好,有胆色,敢坏老夫的好事,你的路也到此终止了。”
祝晓苏不为所动,卢炳山继续道:“你放心,我不会在这下阳城中杀你,不过先请你进死牢当中待个几天。”
卢炳山的话音刚落,就见门外冲进一队人马来。
作为卢家走出去的人,张明浩对卢家一直都很忠心,哪怕到后面,他在下阳城混了个五品校尉,他依旧对卢家尤其是卢炳山很忠心,因为他知道,没有卢炳山就不可能有他的今天,最重要的是,卢炳山既然能将他扶持到这个位置,也可以让他所拥有的一切立刻烟消云散。
“张校尉,此狂妄之徒,扰乱我卢家家宴,还请张校尉请他出去。”卢炳山道。
张明浩冲着卢炳山拱了拱手,然后双眸陡然一睁,腰畔长刀豁然出鞘,直斩祝晓苏的脑门。
虚界势力错综复杂,作为城卫营的走马校尉,张明浩有先斩后奏之权。
祝晓苏的脸色一沉,后撤一步,避开张明浩的这一刀,然后陡然闪身至张明浩的身后,他并指如刀,直接伸入张明浩的背后,直接将他的脊梁骨给捏碎了。
张明浩双目激/凸,似乎根本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幕,他轰然倒下,死不瞑目。
卢府大厅一片安静,当场斩杀一名五品校尉,这在下阳城可是死罪中的死罪。
“卢炳山,真没想到你的手还真长,竟然将狗养到城卫营当中去了。”祝晓苏冷笑不已。
卢炳山也没有料到祝晓苏竟然敢杀死张明浩,要知道张明浩可是城卫营司长韩雷的心腹爱将,杀了他,那就是与整个下阳城为敌啊。
“好你个狂徒,竟然敢杀张校尉,老夫毙了你。”
卢炳山袍袖皆张,须发皆扬,悍掌陡然拍出。
还未等卢炳山动身,一股磅礴绝然的力量排山倒海而至,将融虚境界的卢炳山给重重砸到了墙上。
“好你个卢炳山,真是胆大妄为至极。”
一道冷冷的声音自门口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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