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府。
身为近两年风头最盛的定国公,崔天来近来可是春风得意,而且阴阳神殿发下话来了,这次事情只要办得好,可以让他入阴阳神殿谋得神殿长老一职。
阴阳神殿的长老那就意味着无穷无尽的修行资源,运气好的话,甚至能够得到神的指引,彻底踏破天关,登临仙道。
不过今天崔天来可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望着躺在床上不停呻吟的崔长峰,崔天来的脸色很不好看。
他对于自己这个儿子可谓是相当熟悉,就是一个到处为非作歹的混蛋,这次受伤肯定是因为招惹了什么人而导致的。
原本他也认为崔长峰总有一天会受到教训,他也乐得如此,毕竟他是定国公,而他只有崔长峰这么一个儿子,日后崔长峰肯定是要接他的班的,让他受点教训张长记性也好,这样对他有好处。
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对方竟然下手这么狠,完全是往死里下手啊,这完全没有将他定国公的面子放在眼里啊。
“爹啊,我今天受了这么大的屈辱,你可一定要替我报仇啊,否则你怎么对得起我娘。”崔长峰躺在床上哭天喊地。
崔天来的眉毛一挑,冷哼了一声。
原本崔天来只是边疆的一籍籍无名的文书,这两年来之所以能够混到如此地步,最主要的就是靠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就是他的前妻,崔长峰的娘。
当初阴阳神殿的游龙长老视察边关的时候,一举就被崔天来的妻子的美貌吸引了,这么多年文书工作,让崔天来练就了一双毒辣的眼睛,他想也没想,当晚就将自己的妻子送上了游龙长老的床。
第二天,游龙长老就破格将其提升为副将,并传授了他一套独特而霸道的修行之法,凭借着手段以及这套霸道的修行之法,在短短的两年时间里,崔天来一举从一个小小文书成为边疆镇妖大将,并且最终登临三公,不可谓不是一个奇迹。
“好啦,哭哭啼啼像个什么样子,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吗?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我崔天来的儿子可不是什么人都敢欺负的。”
说着崔天来转头看向了一边的手下:“来人,备马,我要进宫面见女帝。”
……
一路行来,尽管是在皇宫之中,祝晓苏的手却十分的不老实,弄得净琉璃十分尴尬,脸都红到脖子里面了。
她自小便和祝晓苏一起成长,而且小的时候,她便和祝晓苏有婚约。她知道祝晓苏是个什么样的人,只是没想到,五年过去了,祝晓苏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都不知道收敛。
同时她也有些心疼,五年之前,自家殿下可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美少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从未吃过什么苦头。
可是如今殿下却是又黑又瘦,与五年之前可谓是大相径庭,以至于初见他时她都没有认出来,这五年来他究竟吃了多少苦头啊。
周围的宫娥太监也尽数呆了,那个黑瘦青年究竟是何人啊?为何以前从来都没有见过,而且他竟然还敢对净琉璃殿下动手动脚,关键是净琉璃殿下竟然丝毫不生气。
真是奇了怪了。
面对众宫娥太监的指指点点,祝晓苏却丝毫不在意,早在五年前,他就习惯了这样的目光。
一路穿廊过巷,到了百花园的门口。
“好了,别闹了,陛下正在里面等你。”
祝晓苏一愣:“她知道我要回来?”
净琉璃没好气的一笑:“你以为我今天是出去干嘛了,还不是去接你嘛。”
祝晓苏嘿嘿一乐,步入百花园当中,老黄紧随而入,但是却被净琉璃给拦了下来。老黄顿时不高兴了,瞪大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看着净琉璃,整个人的气势猛然飙涨,一副要动手的样子。
“琉璃,让他进来吧,你要是不让他跟着我的话,我担心他一怒之下,会拆了这座皇宫。”
老黄是当初祝晓苏在北俱芦洲遇到的,当时老黄一身是伤,濒临死境,祝晓苏路过的时候,发现了他,并且救了他,然后老黄就一直跟着他了。
因为受伤过重,虽然被祝晓苏所救,但是醒来后,老黄却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姓黄,于是这一老一少便结伴而行,共同度过了好几年的时光。
这几年来,要不是有老黄,祝晓苏只怕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老黄是个高手,至于究竟有多高,祝晓苏不清楚,就连老黄自己也不清楚,因为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过这一路行来,二人遇到过不少劫难,但是所遇之人,无论是妖魔还是人类,无一例外,没有一个是老黄的对手。
净琉璃看了眼老黄,发现他的愤怒不似作伪,而且马上就要爆发了,祝晓苏连忙上来安慰。
“乖啊,这位姐姐跟你开玩笑呢。”祝晓苏揉了揉老黄的肩膀。
然后揽着老黄进入了百草园,一进入百草园,老黄回过头来就对着净琉璃哼了一句。
那呆萌的样子配上他那一张老脸,让净琉璃也忍不住笑了。
入了百草园,还未靠近牡丹亭,就听得里面传来悠扬的琴声。
琴声悠扬,但里面却透露着无尽的思念。
牡丹亭中,一名贵妇正盘坐于地,轻手抚琴,那样子浑然与威严的女帝大相径庭。
毕竟对面坐着的是自己的母亲,哪怕祝晓苏再怎么浪荡此时也不禁收起了心思,恭恭敬敬立在一旁。
琴声悠扬,缓缓而停。
女帝缓缓抬起头,一双美眸当中难掩喜色,同时又有些欣慰。
“你终于回来了。”女帝淡淡道。
尽管女帝在人前威严,但在祝晓苏面前,始终都是一副慈母形象。
祝晓苏呵呵一笑,盘膝坐在女帝面前。
“是啊,还没死呢。”
“说什么话呢,我的儿子是那么容易死的吗?”女帝嗔道。
“是啊,你的儿子不是那么容易死,所以你就狠心将他赶出去五年,甚至连赶车的盘缠都不给。”
说到底,对于这五年的放逐,祝晓苏心里还是有些芥蒂的。
“你在怪我?”
“不敢。”
“这普天之下还有你不敢的?”
“最起码我不敢得罪你啊。”
女帝哈哈一笑:“好了,别贫了,快给为娘讲讲你这五年都经历了什么?”
祝晓苏也是哈哈一乐,正准备开口,突然一阵香风袭来,将他给撞了个满怀。
“小苏哥哥,你可回来了啊。”
银玲般的声音,悦耳动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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