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甄妮快速倒退的时候,她的身体因为重心不稳而向后倾倒。钱小道急忙上前,将其搂住,然而,在搂住甄妮的同时,钱小道也感觉到自己的胸口突然传来了剧烈的疼痛。
钱小道一手搂着甄妮,一手抓着甄妮手中的匕首,满脸苦笑地用平时的声音说:“这一刀可真是被刺得太冤了,真没想到啊。”
然而,甄妮却是被钱小道的声音惊呆住了,她已经忘记了反抗,因为这个声音她太熟悉了,就算她的耳朵失聪了,她的心也能听见!甄妮当下,瞠大着美目紧紧地盯着钱小道,颤抖着声音道:“你……你……”
“你什么,快松手,再不松手,我可就真要挂了。”甄妮因为激动,手也很自然地颤抖,结果插在钱小道胸膛的匕首也随着颤抖着,让钱小道一阵绞痛。
“夫、夫君!?”甄妮呆住了,阔别三个多月,对钱小道日思夜想的她怎么也想不到钱小道竟然会以这种形态出现在她的面前。
“你这丫头手劲还真大啊。”钱小道苦笑着将甄妮的身体扶正,之后将插在自己胸膛的匕首拔了出来。
“啊!!”看到钱小道胸前被鲜血染红,甄妮心疼都要碎了,此刻的她迷眼都是泪水,心悔得都要干枯了!
“夫君,夫君你没事吧!”
“这点小伤能有什么事?”钱小道从怀中拿出一颗绿色的晶石,只见绿色晶石原本泛着的碧绿色光芒瞬间消失,而后钱小道胸前的伤口竟然奇迹般地愈合了。
“这……”
“神奇吧,哈哈,今后还有更神奇的事情等着你呢。”说着,钱小道再度将甄妮拦腰抱起,而这一次甄妮没有挣扎,因为她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亲切的味道,是钱小道的味道!
依偎在钱小道怀里,甄妮脸上泛起了红晕,同时心儿也是“扑扑”之跳,她之前就听张灵儿曾经说过,钱小道真正的容貌并不是一个鼠人,而是一个英俊的人类。
当时因为思念钱小道,她并没有多往这方面去想,现在被人类形态的钱小道抱在怀里,她仿佛整个人都要融化了,能够成为这样优秀男人的妻子,就算是现在就死了,她也无憾了——“不,现在还不能死,就算死,也要先给他留下后代。”
想到这里,甄妮的心跳更快,脸儿更红了。
这时候听到动静的张德从书房里走了出来,他第一眼就看到了钱小道,谁让钱小道长着一头金色的头发实在太耀眼了,想让人不注意都难啊。张德见钱小道不再以鼠人的形态出现,当下便有些了然,他走道钱小道面前,布满皱纹却威严仍在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诅咒已经解除了吗?”
“嗯,差不多了吧,不过,实力还是有待提高啊。”钱小道笑着说。
“到书房里谈吧。”张德转身就朝自己的书房走去。
“好的。”钱小道本想就一直抱着甄妮,但是甄妮却是挣扎了起来:“快放开我啦,要是让别人看到多不好意思啊。”
钱小道扭不过甄妮,只好将她放下。
“你去和干爹谈吧,我去给你准备一件干净的衣裳。”说着,甄妮小跑着离开了。
“干爹?”钱小道有些疑惑地看了看甄妮的背影,随后便朝张德书房走去。进入张德的书房,钱小道发现张德已经给钱小道沏了一杯茶,他自己则是端着茶杯细细地品着,看到钱小道进来,张德笑着说:“坐吧,尝尝妮儿的手艺。”
钱小道依言坐下,他也有木有样地品起茗来。
“将军,听甄妮说,您似乎认她为义女了?”
“呵呵,这是我夫人的意思,不过妮儿这丫头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姑娘啊。”张德又喝一小口茶,“听妮儿说,你们已经结婚了?”
“嗯,不过还缺少一个盛世的婚礼。”钱小道笑着说。
“要不,就在我府里办吧,我这里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有热闹过啦。”张德此时就像是一个和蔼可亲的长辈,他跟钱小道说话的时候言语颇为亲切,显然是将钱小道看成了自己的亲人。
然而,钱小道却是摇了摇头,拒绝了这一个无数人都梦寐以求的事情:“不,我自己的婚礼当然要在自己的地盘办,而且绝对不能寒碜。”
“寒碜?”说到这里,张德不禁笑了起来,“那你觉得怎么样才算不寒碜呢?”
钱小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后慢慢地闭上了双眼:“我要以百万精骑作为迎亲队伍,一百台魔晶炮放礼花,于自己的城堡上举行婚礼,届时——万邦朝贺!”
“啪!”
此言一出,张德竟愣住了,就连手中的茶杯掉落在地也不予理会。钱小道前面所说的话,他也做的到,但是最后四个字——万邦朝贺,这字里行间所透露出来的可是吞并天下的壮志雄心啊!!
张德的眉头慢慢地皱了起来,他虽然对钱小道的身世多少有些了解,但是这句话说出口也太离谱了,万邦朝贺,就算是神灵也不敢这么说,因为没有一个种族所信仰的神灵都是不一样的——当然,他所谓的了解只是和司马克一样从钱小道的外表和道力属性上判断的。
张德颇有深意地看着钱小道,他实在是不明白钱小道此刻心中所想。说钱小道是满目自大狂吧,可是他的种种迹象表明这个家伙比任何人都精明,都知道隐忍,绝对不能那种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的白痴。然而,钱小道所说的话实在是太空洞了,可以说是一个根本就不可能实现的梦想,对,就是梦想,而且还是白日梦。
钱小道慢慢地睁开双眼,他的脸上随即流露出了一种让张德有些莫名的自信的笑容,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笑容,完全是一个胜利者的笑容。张德清楚地记得,年轻时,每当他完胜敌人的时候留上会很自然地流露出这种笑容。
“很荒谬,是吧?”钱小道并没有看向张德,而是抬头看向窗外的蔚蓝的天际,“我自己也觉得很荒谬,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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