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个小时之后,闻讯的酸雨就带着自己剩下的那些小队成员,迅速的追踪到了增雨火箭弹失窃的储备仓库,可是候锐事后却把痕迹处理的很完美,再次让线索全部中断、令酸雨失去了可追踪的机会。
24小时后,等候锐他已经把好不容易搞来的车辆和增雨火箭弹一起藏到了山上,并且足足花了大半夜的时间,对车辆进出的痕迹进行了最细致的清理,就这样把这批东西藏到了距离修道院不过100多公里远的某处。
38小时后,在法国和意大利边境的一处法军军营中,竟然一夜之间丢失了大批的武器装备,所有失窃武器的细节,法国当局并没有对外公布,但是酸雨和红皮却很快根据特殊渠道获悉了内情,原来是丢失了少量的枪械与大批的炸药,于是这事马上就被算到了候锐的头上去。
45个小时之后,当身穿雪地迷彩服、腰上携带大捆大捆绳子的候锐再次进入山区时,被候锐捆起来饿了差不多两天的阿黛尔,她这才跌跌撞撞的来到了附近一家警署,尽管候锐也给她留下了一枚粉钻,但阿黛尔她还是选择了报警……
然而阿黛尔还是太过天真了,当她把自己经历的一切都告诉警察,然后又主动领着警察去把自己还困在观测车营地那边的两个同事给解救出来时,就在他们一干人等返程的时候,一辆重行货车却突然撞到了她们乘坐的面包车,结果车上的所有人无一幸免。
与此同时,阿黛尔最早在警署中形成的那份口供,它也奇迹般的消失了,很快就来到了酸雨的手上,进而还被发送给了组织方面,那么接下来、组织内部那些战略大师就纷纷揣测了起来。
现在部分情报已经被证实,在法国东部边境这一系列事情,全部都是候锐的杰作,那么候锐他究竟想干什么?这可就不光是丁野一个人在担心了。
一转眼,两天时间又飞快的过去了,当候锐他在一个下午离开修道院附近的山脉时,人整个已经疲惫的不像样子了,他身上的迷彩服变得脏兮兮不说、双手上也是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看着就如同进行过一番艰苦卓绝的劳作一般。
所以等他刚从山脉上下来,窜进树林深处、随便找到一个树杈就爬上去好好的睡了一番,直至他被一片雨滴给淋醒为止。
“阿嚏!这老天爷还真是配合,丁野,这次就看我怎么给你好看!”说着说着,候锐他就从树杈上飞快的滑下树来,身影闪动几下就从这片树林中消失了……
“轰隆隆……”随着又一道闪电划过天际,源源不断砸向地面的雨点仿佛又增大了两分,简直是用水汽把天地间的一切都给笼罩了起来,而这会儿正站在窗口处的丁野,他看着窗外的雨景,显得有那么点沉默。
“你的茶,温度刚刚好!”这时,奥妮西娅她就端着一杯热茶凑了过来,非常体贴的递到了丁野的手边,在这个世界上能够让奥妮西娅放开战刀、洗手做羹肴的人,恐怕也就只有丁野一个了。
默默的接过那杯茶,可丁野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任何的变化,依然在望着窗外的暴雨在出神。
“在想什么那?怎么那么专注?”送过茶之后,奥妮西娅也没有急着离开,她干脆身体轻盈的一窜,就那么坐到了丁野身边的桌面上,微微歪着脑袋、双眼探求的望着丁野的侧脸,眼神爱慕而迷恋。
“我当然是在想那条野狗?”丁野终于做出了回答。
“他?外面有无数人都在找他那,再说咱们呆在地下基地的最深层,他无论如何都进不来吧!”奥妮西娅直接反问道,明显并不太担心候锐的威胁。
“他当然进不来,可我就是弄不懂,他弄那些增雨火箭弹还有军火炸药要干些什么?”
“抱歉,动脑子不是我的专长,不过你如果不放心的话,我也可以马上带一组人出去,再把外围的警戒加强一下。”说着说着,奥妮西娅她直接把脑袋一歪、轻轻的靠在了丁野的肩膀上,甘愿为他贡献自己的每一分力量。
“奥妮西娅,如果你有增雨火箭弹和大批炸药,你会怎么进攻这座修道院?”丁野本能的伸手在奥妮西娅的头上抚摸了几下,当感觉到一种痒痒感觉的奥妮西娅抖动自己的那对兽耳时,丁野却对她问出了这个问题来。
“我不知道,……也许我会把炸药装上快艇,然后像自杀者那样撞过来,应该能对石头修道院产生巨大的破坏吧。”奥妮西娅努力思考了半天,这才想出了一个没什么营养和可行性的计划来。
好在奥妮西娅很有自知之明,她也明白自己的才智跟丁野比较起来,大概也就比白痴好一点点,于是她就在轻轻锤了丁野一拳之后,撒娇的反问道:“快别问我了,要是你你会怎么办?”
“如果是我的话,我会……不停的使用增雨火箭弹降雨,接着用那些炸药摧毁咱们上游的小水坝,这样就能实现一举淹没修道院的目的了。”丁野自己沉吟了一下,迅速给出了一个合情合理的作战方案。
“炸水坝?那咱们是不是应该先做点准备?这里如果真被淹了,那可是一件麻烦的事情。”奥妮西娅一听就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马上命令奶茶她带人过去小水坝,然后再让飞碟把咱们的空艇准备好,咱们需要应对计划外的突发情况。”
等丁野他下达完命令之后,这才端起那杯茶喝了一小口,当奥妮西娅出门去传达命令时,丁野他刚一转身坐到椅子上,他身后一直盯着的那副画面就迅速变了、变成了一堵雪白的显示屏墙。
当接替弹壳的职务,成为红皮小队突击二组组长的奶茶、一名体型壮硕的黑人女子,她带领12名手下乘坐小船离开湖心修道院,直奔距离修道院约25公里远的小型水坝时,就在距离修道院不过数百公里远的瑞士境内,相同的一份资料正放在食客的面前。
组织中大名鼎鼎、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食客大人,他看着年约70岁,一张历经沧桑的脸上布满了皱纹和老年斑,头发眉毛胡子都已经全白,身上穿着一件深色的唐装,全身上下也就只有那双眼睛显得是深邃而睿智、丝毫没有垂垂老者的常见浑浊感。
这会儿,就在食客的桌子对面、穿着一件大花旗袍,照旧是长发遮住半边脸的巨嘴鸟,她正在低头垂目的沏茶,动手很快就把食客面前的小茶杯给斟满,接着再递到食客的眼前,全套动作显得十分熟练、一看就是经常做这项工作的人。
接下来,等食客他将茶杯端起来一啄而尽,跟着才悠悠然的问道:“他们什么时间可以展开行动?”
“大约还需要一周的时间。”巨嘴鸟想也不想的回答。
“再提醒他们一下,时间不重要,切记不能出任何的疏漏,到时在现场决不能留下任何一具尸体或伤员。”
“是大人,到时我会在现场亲自监督他们的。”
“嗯,你办事我放心!”食客闻言这才微微点了点头,手臂一伸、手指就开始在那几张文件上轻轻的敲动起来,脸上的表情再次转变成沉思的状态。
“大人,您是在担心……野狗的事情?”跟在主人的身边久了,巨嘴鸟也必然会了解到食客日常的一些小习惯,眼下她就尝试性的询问了一下,希望可以用聊天的方式帮主子缓解一下思绪。
“野狗真是个有趣的小家伙!”谁知食客他一听,嘴角处却迅速浮现出了一个笑容,这一刻儿的食客看上去就和许多国学大师给人一样的感觉,完全令人想象不出来,他会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危险的几个人物之一。
“大人,您不会认为野狗他真能战胜红皮吧?”巨嘴鸟试探的问了一下。
“呵呵呵,如果野狗的计划和我猜测的计划一样,那红皮这次一定会栽一个大跟头。”
“我不相信!野狗的个人战力还不错,但是就看在乌鸦山发生的事情就能够证明,他并不是多智型的人才,我不相信他能够想到和大人你一模一样的计划来,他凭什么呀?”两人以前多少也算是打过点交道,所以巨嘴鸟就得出了上述结论,并不是很看好候锐。
“巨嘴鸟你要记住,西方人一直认为人的大脑是人体最重要的器官,但是在我们东方的观念中,我们更加重视人心的作用。”
“人心?大人您是之心脏?”
“呵呵呵,这么理解也没有错,但更加贴切的解释应该是心脏和意识的混合体!在经历过生死这样的大事之后,往往人心都会发生令人预料不到的突变,小野狗也相当于死过了一次,所以我对他很有期待,如果这次他能够掀翻红皮,那么也就初步具备了加入咱们团队的底线资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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