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宁生走了上去。
“你就这样呼喝你相公?”
白千裳眼如利刃,狠狠削他一下:“你再占我便宜试试?”
“我占你什么便宜?咱们可是拜过堂的,是吧。咱们也要入洞房的,是吧?那你让天下人来评评这个理,这声相公你当不当叫。”
“那你怎么不叫……。”白千裳一急之下,就要脱口而出,却又突然反应过来这话不能说,说出来就正中眼前这混蛋的圈套了,于是及时收住声。
莫宁生却已猜到她咽回去的话是什么,笑道:“我当然也要叫你娘子,这是肯定的。虽然这场姻缘我是被逼的,心不甘情不愿,但礼法不可废,都上告天地了,所以这声娘子,我是叫也得叫,不叫也得叫。”
“娘子,你招我过来,有何吩咐?”
白千裳一对饱满的胸脯,被气得一起一伏,直眉怒目,玉面通红。
只见她气极反笑:“姓莫的,你别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你以为我还没有奈何你的办法吗,你错了,不用多久,你就要被我吸成为一副干骨,我看你还能跟我贫几天。”
“吓!你终于有把握在吸我阳气时不晕倒了吗?那我可要完蛋!”
“现在,是你乖乖跟我进去,还是要我绑你进去?”白千裳边说,便把手搭在她的乾坤戒上,作势要抽她那条白绫。
莫宁生一抬手:“别!我跟你进去,明知道逃不开,我又何必再多受一份罪。”
“算你识趣!”白千裳把手放了下来。
莫宁生也不用她催促,乖乖当先而走。
二人进了寝室。
白千裳乜斜着莫宁生:“别再让我动手,你自己脱吧。”
莫宁生却不执行,道:“能不能不要脱了,这天气怪冷的。”
白千裳不耐烦再催他第二遍,倏然伸掌,在他肩膀上拍了一拍。
莫宁生一身衣裳瞬间被震成粉末,但人却没有丝毫疼痛。
这一手绝技,让人何其震憾!莫宁生要不是与她不对付,便想央她传授了。
不过他一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二话没说,一个箭步,跨到榻上,锦被一扯,便裹了个结实。
白千裳冷冷看了他一眼,然后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倒出一粒褐色的药丸,张口吞了进去。
……
白千裳呵气如兰:“怎么你今天定力如此之好,心不快,气不急,那个,还无动于衷。”
莫宁生此时有狐丹正心,看着眼前这个长得十分美妙的人儿,就像欣赏一幅完美的画作,心平气和,丝毫不生亵玩之意。
闻言便道:“忘了告诉施主,小僧其实乃是佛门中人,自小精研佛法,年纪不大,道行却高,此时已经参透红尘,到达了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的境界。所以施主在我眼里,不是美\色,只是一具软肉皮囊而已。”
白千裳停了手,狐疑地看他:“你是和尚?和尚不都秃头的么?”
莫宁生叹气道:“我也懒得骂你头发长见识短了,和尚为什么一定要秃头,你没听过带发修行吗。”
白千裳根本不信他:“不是女子才带发修行吗?”
“那哪条规定男子就不能也带发修行?”
“你骗鬼吧,你这人,我又不是没见识过,满嘴胡话,十句里面有八句假。今天,我就不信我整治不了你!”
于是仍然撩拨逗弄于他。
莫宁生干脆躺着脑袋,闭起眼睛。
一刻钟之后,白千裳一巴掌把他拍醒。
“混蛋,你居然敢睡着!”
莫宁生被打了个激灵,揉着一对睡意朦胧的眼,看清了白千裳。
“你就省点力气吧,别在搔我痒了。我看你今天这个吸阳大法,同样是布置不成的了。”
白千裳费了半天劲,不起丝毫之功,有点气急败坏:“你到底仗着什么秘术,能令心神坚守如一?”
莫宁生微微一笑:“我说了我是佛门中人,比定力,谁能比得过我这种一个枯禅能坐半年的和尚。而且我所学的,乃是佛家的一门无上心法,‘心如止水,忘情绝欲’。所以纵使你怎么乱我心性,都是徒劳枉然。”
“你……你非要这样跟我作对吗!”
“娘子,你也真是可爱,我不跟你作对,我就没命了。”
白千裳气鼓鼓瞪他。
莫宁生拍拍自己旁边的枕头:“鼓捣了半天,你累了吗,要不一起来躺会儿?夫妻嘛,本该同床共枕话桑麻,耳鬓厮磨悄悄话,你倒好,要么不来,一来就要吸我阳气,连半句客气话都没有。别说咱们是真夫妻,人家逢场作戏的,都没你那么假。”
白千裳此时挂着一脸倦容,身心俱疲,她当然不会听莫宁生的诱言,真的跟他躺在一起,只是呆呆坐在一旁,一双冷眸,有些空洞无彩。
莫宁生道:“我其实十分好奇,你为什么会修习这种阴损之法,偏要吸人阳气来修炼?”
白千裳瞟了他一眼,囔囔道:“二十岁之前,我若修不成冥体,便要魂飞魄散,坠入万劫不复之地。哼,我为什么要跟你混蛋说这些!”
莫宁生问她:“你惜自己的命,因此就要残害别人的命?”
白千裳冷笑道:“我的作风,想必你已经知道。”
莫宁生道:“对,损人利己,你以前跟我说过。”
白千裳盯着他:“你今天确实要反抗到底?”
莫宁生眨了眨眼皮:“不止今天,还有明天,后天,我都坚决抗吸!”
白千裳翻身下榻,披上衣服,指着莫宁生,阴冷地道:“那你等着,我还会回来的。”
莫宁生应了她一句:“娘子,你又要找别的方法来整你相公吗?”
白千裳银牙一咬:“你越得意!我会让你死得越难看!”
然后房门砰的一声,摔得震天响。
莫宁生等她走远,也翻了起身。然后找了套衣服,把该穿的穿了,该修的修理。最后去洗了把脸,又着重揉起了眼睛。
“唉,刚才看了半天,也不知道会不会长针眼。”
“这事以后要不要告诉狐离儿呢?不能,绝对不能!这具身体是她的,要是让她知道自己像研究艺术品一样研究她,估计她也不会放过自己!”
“接下来要干点什么呢,一个人呆在这里,也实在无聊。自己这堂堂姑爷,总不能整天闷在这房间里,跟个羞媳妇似的,得出去走动走动。刚才听那娘儿们说,哪里有个广场,广场上还有个演武台,过去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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