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蔡旭和杨奕也返身走了回来,他们同样用充满疑问的眼神打量着墙上的尸体。尸体见我们还是站着不为所动,他用几乎是祈求的语气对我们说道:“我是人,不是鬼,我是被她们给钉在上面的,求你们救救我!”
杨奕听到他这么说,想都没想就走上了前去,我知道她要做什么,赶紧拉住了她。虽然他看上去像一个活人,但是我们谁也不能保证一旦把他放下来,他身上会起什么样的变化,到时候我们万一应付不过来,就得不偿失了。说实话,救还是不救,我也犯难。
蔡旭给出了一个折中的意见,他小声地对我们说:“反正看着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不如先问问他情况再说。”
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杨奕没有吱声,我知道她作为一名警察,见死不救让她着实和自己的职业价值观不符。但是事到如今,我们首先要确保的应该是自保。
“老头,我问你,你到底是什么人?”蔡旭见我点头表示同意,他没有理会杨奕的纠结,直接对着墙上的人开口问道。
“我和石棺上的他们一样,都是考古队员。”老人声音虚弱的回答到,可能是脖子被钢钉穿透的缘故,他的声音听上去非常的奇怪,十分的机械,没有一点的语调。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起了疑心,我直言不讳地问他:“你说你和他们都是考古队员,那么为什么就你一个还或者,他们全都死了?”
老人的脖子被钢钉卡着不能动弹,他听我这么问,只能极力地转动目光,似乎想尽力把坐在石棺上的一具具尸体看个遍,他的眼睛中露出了哀伤的神色,他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对我说:“我们是1967年进到这座古墓之中的,被禁锢在这石壁上之后我就失去了意识,请问我被禁锢了多久?”
“快半个世纪了!”我回答他。
“半个世纪了!”他语气哀伤的重复了一遍,刚想张口却又闭起了眼睛陷入了沉默之中。
我见他似乎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想到他刚才说的进到古墓的年份,一下忽然明白了他的顾虑,我对他说:“有什么想说的就尽管放心说吧,你所经历的那场运动早就已经结束了,现在外面的世界,言论开放并且自由。”
他睁开眼睛将信将疑地看了我一眼,我郑重地朝他点了点头,见我不像是欺骗他的样子,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对我们说了起来:“我和他们当时都是所在的考古队最年轻的考古队员,在那个动荡的年代,即便是我们这些考古队员,也迫于形势,只能一起参与到除四旧的运动当中。我和他们志趣相投,我们都在内心中深信这场运动终有一天会结束,但是如果任由现在这样肆意的破坏,到时候即便是运动结束了,我们能留给后代瑰宝也将被破坏的所剩无几了,于是我们几个名义上义无反顾的投身于运动之中,暗地里总是抢在那些无知的人到来之前,将老祖宗留下的东西给保护好。在那个年代,这样做很危险,但我们却都觉得非常的有意义。”老人说完,脸上露出了一点欣慰的神色,仿佛他又回到了当时。
“一直传说东湖的地下有一座王妃墓。当时有人来我们队里找到了我们,要求我们一起将它寻找出来,说不能让四旧的脏东西弄混了东湖清澈的湖水。”老人回忆道,他的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神色,他继续说道:“于是我们几个就佯装顺从,暗地里却打定注意如果真的有这样一座古墓,我们一定要抢在他们之前进入到到古墓,然后将古墓封存起来。功夫不负有心人,我们终于找到了一条进入到古墓的隧道,应该是当时盗墓的人留下的,我想你们也是通过这条隧道进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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