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月带着人刚走到山下没多久,又接到电话急冲冲返上山。
素问在院子里看着他们一行人急冲冲下去,又急冲冲跑上来直奔后山,秦思月还甩给他一个白眼。
等人看不见了,他就回去关心他在一个水缸里泡着的稻种了。现在这几十斤稻种,可是他的心头肉,想想那两天的日子,他都感觉腰酸背疼。
有人痛苦,有人疯狂,自然也有人大仇得报。
东海市,一栋居民楼内,一对夫妻抱头痛哭,几年了,今天得知的这个消息,两人终于感觉到解脱了。哪怕死了以后,也能告诉女儿这个消息了。
无独有偶,另一栋居民楼内,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一进屋就极为兴奋的大喊:“死了,那两个畜生都死了。恶事做尽,终于遭了报应。”
何晓柔听到声音从房间内跑出来,听到父亲所说的话顿时呆住了。
好半响才回过神来,一时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虽然想笑,但眼泪还是流了下来。再看着自己的父亲,才55岁,一头头发却已经花白了,看着和六十余岁的人一样。
“爸爸,我没事了,以后不用为我担心了。”何晓柔哭着道。
何父听着女儿的话,忍不住涕泪横流,就连他都已经不抱期望了,只希望女儿好好活下去,没想到竟然听到这么一个消息。从此以后横在一家头顶的乌云,终于可以散去了。
……
第二天一早,何晓柔就自己来到净心寺,在等了半天之后,终于看到素问来到正殿。
“住持,谢谢你。”何晓柔上前感谢道。
“谢我什么?”素问看着面前这个一脸柔弱的姑娘,有些没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那两个人渣,都死了。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谢谢住持。”何晓柔对素问说道。虽然不知道其中内情,但素问和她说三天后再来,结果两天就听说那两个人渣死了。不管怎么样,抱着宁可信其有的态度也要来谢谢素问,除了他之外,她也不知道该感谢谁了。
“与贫僧无关,只是恶有恶报罢了。”素问轻笑着摆手,这事可真和他没关系。脑子一转就知道是那个比女子还漂亮的男子做的,不过说起来还真的很巧,自己说让她三天后再来,还准备用果报殿消减气运,没想到竟然被其他人杀了。
只能说是恶有恶报,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虽然素问说与自己无关,但这事实在太巧了,哪怕和素问无关,何晓柔也觉得也许真有神佛的存在,一切善恶都有报。
做完早课,素问又回去看了看自己的稻种,背着手溜达到后山。
昨天秦思月他们去追捕也不知道怎么样了,那个比女人还漂亮的男子不知道跑出去没有。
沿着石阶一步步向上,除了铺石阶的地方,其他的地方还都是泥土,到处都是各种建筑材料,一些工人正在一边打地基。在靠近石阶这里的一栋建筑是香积厨,供香客吃斋饭的地方,而在香积厨后面不远处两排正在打地基的房屋则是客房,供以后的居士、香客、以及借宿的人在寺院内暂住。
第三层各种建筑都没有修建,而第四层的僧舍和斋堂也正在修建。
站在从僧舍前蜿蜒流过的小溪前,看着热闹的工地,只两个月后山就变成这样,倒让素问心里多少有些成就感。
不过后山变化很大,钱包缩水的速度也很快。而现在寺院每日收的布施钱也就够一众人日常所用再加上一些剩余,对于建设所需资金来说扔进去连个声响都没有,短时间内只能指望鲁智深等人拿回奖金了。
还有开办武校的事情,似乎也可以开始筹办起来了。只是现在的钱连建设正殿都不够了,又哪有钱去买土地建楼。
素问倒是有个想法,再等一段时间鲁智深、昙宗、惠玚三人成绩更为出色的时候,借着这个风头贷款开办武校,不知道是否可以。
他现在虽然是出家人,但却不是守着一棵树吊死的人。修佛又不是修成傻子,有其他办法可以办成事他绝不会拒绝。
下午的时候,在外地购买的榕树被送了过来。
高大约有三米,两根主干加起来才比水桶粗一点,树冠倒不算小,直径大概也有三米左右。外面打着很结实的木头架子,将这颗榕树很好的保护起来。
将架子直接放在已经挖好坑的花坛上面,然后把架子拆掉,那颗榕树正好栽进坑中,随后就是填土,再用木方将榕树固定好。
等过上几个月,榕树长势稳定了,根茎伸进地底之后,就可以将固定用的木方拿下了。
等行正等人离开,素问稀释出十分之一滴灵水浇在榕树根部,没多久榕树原本有些发蔫的叶子重新充满绿意,运输过程中掉落的叶子也重新长出来。
将这些办完,山门又急冲冲进来几个人,身上多少都带着点伤势,其中一个人是被两边的人架进来的。
“素问法师。”几人进来后就看到在院子一侧的素问连忙喊道。
素问走近了觉得这些人有些面熟,再看被人架着的人,一脸血污,身上也是多处伤痕。再仔细看,竟然是刘在山。
素问上前看看刘在山的伤势,虽然不懂医术,但长年练武的人对一些跌打损伤的伤势都能够看得出来。刘在山这虽然看着很重,但伤口不深,修养一段时间就能好。但伤口不少,除了刀伤,还有棍棒打出的伤痕,恐怕骨头也受了些伤。
“怎么弄成这样?”素问皱着眉头问道,上次看到刘在山的时候他境况还很不错,怎么一段时间没见就变成这幅模样了。
“他大爷的,大意了。被人坑了,来这养养伤,你怕麻烦不?若是不行,我去别的地方。”刘在山眯着眼睛苦笑道。
实际上他是真没别的地方去了,除非是去外地,否则东海周边他只能来这里了。如果素问拒绝,他恐怕只能抛下这里去外地了,那帮人还不一定能放过他。
也就素问这里,东海道上混的都有所耳闻,轻易不敢跑到这里来惹事。
不过话还是要说清楚:“我在这里可能会给你添麻烦,那帮人恐怕不会放过我。”
“寺院里僧舍都住满了,”素问不假思索道,也不在意刘在山话语里的小把戏。
听到这话刘在山眼中有些失望,看来还是要靠自己,别人谁都靠不住。
“只剩几间土房,条件是不怎么好,若是不嫌弃就在这里修养几天。”
人都来了,又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总没有拒人于门外的道理。既然在遇到困难的时候能来这里求助,那总要帮上一把。
听到后面的半句话,刘在山才露出一丝笑容。
“还是和尚你仗义。若是他们找来,我去见他们就是。我倒看看他们有几个人敢豁出去命。”
素问摇摇头:“你好好养伤就行。”
虽然鲁智深昙宗等人没在,但也不是谁都能来上门要人的。
他们在外面打生打死他管不着,但到了山门里,还要打打杀杀,那就不能任由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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