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奚王府的王子,一个女真部的大将,外加一个中枪的女军官。
她们早就哭瞎好久了。现在被捆了个结实,一群西夏刀斧手随时等着把她们干掉的样子。
而雍容华美的耶律南仙虽然看起来戾气不算太重,却是始终坐着沉默,也没说要怎么处理她们。
宝玑她们心理清楚,这时代杀人很容易。关了这么久都不放,也没有辽国机构来过问,代表跪在这里的人都没活路。
粘罕是个狠人,没心没肺的样子,觉得死就死了吧,阿骨打叔叔会给老子报仇的,一定会的。
来自铁骊部的两个王子还小,就属于那种很怂的纨绔子弟,被吓的脸色惨白,一会晕了,一会又惊醒,总是如此反复,因为他们没想过会有这样的事,却真的发生了。
女军官宝玑心理委屈,想到要不明不白的被害死在这里,也不知道接下来自己的族人如何命运,她便眼泪汪汪的样子哭泣了起来。
其实她年纪并不大,要明年才满十九岁呢。
“现在才知道哭,早干什么去了?现在哭泣有用的话要刀子干什么?”耶律南仙很烦的样子呵斥他们。
宝玑想要开口,却当即就被人用布给嘴巴塞住了,大刀架在脖子上,随时等候着皇后娘娘一声令下就砍人。
耶律南仙在辽国是真有门路和能力的。她自身戾气虽然不重,但也不是个手软的人。她真是一个保留了草原游牧野美女的基因的。从她当时想过要干掉高方平给萧合达报仇一事就能知道。
现在已经被李贤耀做的这么绝。这让耶律南仙有些为难,现在收手呢反正人是已经得罪了,相反还暴露出了西夏的软弱一面来,暴露了很多西夏的深层次问题——前三排政策很乱不统一。
所以就算耶律南仙戾气不重,但既然已经被李贤耀做到了这一步,其实耶律南仙也在考虑干掉他们的选项。
这是个很微妙的政治举动,干掉铁骊部和女真部的人,他们不一定会把账算在西夏头上,相反他们会看到大辽自己的问题和软弱。这就是李贤耀的路线理论,那个时候也算是西夏自己的利益吧。
迟疑不决的在于,听说高方平愣是没死掉,这是隐患,若真的不悬崖勒马把事做绝,将来被那个无孔不入的大魔王把真相弄清,那就会死很多很多的人了,那时西夏存不存在都是个未知的。
于是权衡之际,耶律南仙就如同一个女魔王一样,始终不怀好意的看着她们,扭动着很好的身材走来走去的。
粘罕老盯着她的屁股看,寻思着:要是能把这种女人抢回去和谐掉就好了,为了这种屁股、打再多的战都是值得的。
奚王府的那两纨绔子弟虽然好色,却早就开始尿裤子了,都不敢正眼看耶律南仙一眼,觉得此番准没好事,这是一条女毒蛇。
女军官宝玑眼泪汪汪的样子,叽叽歪歪的,表示要开口说话。
结果被耶律南仙狠狠一脚踢翻在地道:“你老是有话说,本宫看什么时候你没了脑袋,才会闭口,世界才会清静。你是个毫不重要的人,但本宫把话放这里,此番你肯定死,别人就算有救你也死定了,要怪就怪你无能又低贱,怪你在不恰当的时间,出现在不恰当的场合添乱!”
宝玑感觉世界很黑暗,很绝望。
“老子能说话吗?”粘罕大声道。
耶律南仙皱眉道:“你个浑人想说什么?”
“如果把你的**让老子摸一次,我承诺将来打到西夏的时候,就不杀你的族人了。”粘罕说道。
耶律南仙大怒,直接拿起一把椅子来砸在粘罕的头上,椅子都坏了,粘罕也头破血流了,不过他仍旧哼哼唧唧的叫嚷着把把耶律南仙睡了。结果因话语太难听,嘴巴就被塞起来了。
铁骊部的两王子恨死粘罕了。觉得所有人都会被这棒槌害了,这么的就拉满了女魔王的怒气值,肯定是大家都没有好果子吃的。
这个时候一个手下进来道:“有人要见娘娘。”
“不见,本宫是想见就可以见的吗!”耶律南仙强势摆手道。话说最近要见她的人多了,可是她都以遇刺伤势严重为理由搪塞。
“他说他有关于这次斗殴伤人事件的内幕,您吩咐过,现在大小事务都要报您?”那个武士道。
耶律南仙楞了楞,这才理顺了一下头发,坐在了主位上,抬起名贵的茶碗故作冷静的喝了一口,点了点头。
然后见有人带着一个小白脸进来的时候,耶律南仙一口老茶喷了出来,被呛得很狼狈的样子。
这不是那无孔不入、号称消失了的高方平是谁呢?他竟是真出现了,并且直接就来见了本宫?
既然要送来见皇后娘娘,流浪汉造型是不可以的,于是他们当然要先把高方平和菊京送去洗白了,换套衣服之后在来。
让他们洗澡也不全是福利,同时也算检查有没有不利于皇后的凶器啊,药丸什么的。洗白了换上西夏人提供的衣服后,当然才会人畜无害。
于是高方平现在不是那副流浪汉的造型了,恢复了那副非常能够撩妹的造型。
如此看得耶律南仙、以及那个女军官宝玑傻傻的样子。高方平这家伙化成灰烬宝玑也认识,实在是太熟悉他那苗条型的身板了。也太熟悉他走路时候的风格了。
现场气氛有些僵化,好多的不明真相众寻思,不曾想到,早先杀气凌然,霸气得一塌糊涂的耶律南仙,会因为见到这个人激动得茶碗都拿不稳了?
“那么这家伙到底是谁呢?”包括粘罕宝玑以及奚王府的人、也包括在场的西夏武士们,都纷纷一头雾水的看着高方平寻思?
随即耶律南仙又冷静了下来,注视着高方平,眼神很奇怪,就这么的看着。
这家伙绝对是耶律南仙这辈子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也最猥琐的男人。同时也是最有权利的人,看似他还没有真正崛起,但其实在察哥和耶律南仙的角度来看,他已经是当今世界的掌舵者了。
往前对他的记忆都少许模糊了,这个时候再见,耶律南仙自己也不知道是一种什么心情,总之……这个并不算熟悉的男人,算是对耶律南仙今生冲击最大、印象最深刻的人吧。
“娘娘您怎么了?”旁边的西夏武士试着开口。
“没……忽然想到了一些旧事,所以情绪有些不稳,你们无需多虑。”耶律南仙摆手道。
西夏的武士们就不说话了,继续做吃瓜众围观。
“既然你这个样子进来了,那肯定是有话对本宫说,好吧提你的要求,你想本宫怎么样?”耶律南仙对高方平道。
“把这些家伙放了吧。”高方平指指宝玑等人。
于是整个大堂中静的没有一丝声音,近百个刀斧手握紧了刀,等着看耶律南仙的进一步吩咐。
迟疑了少顷,耶律南仙摆手道:“放了他们,这事一笔勾销,西夏不在追究。”
她真的答应了。
为此全部人都楞了,还是有些弄不明白这什么情况。
“本宫说了让他们全部滚出去,包括你们也退出去,还愣着干嘛?”耶律南仙又大声呵斥道。
这下西夏武士们只得哗啦一下,全部行动了起来,把人给松绑了。
被释放了后,奚王府那两家伙没心没肺的样子,逃的犹如丧家犬一般,一溜烟就消失。
粘罕大摇大摆的造型,又恶狠狠注视了下耶律南仙的身材,路过高方平的身边,他停下脚步迟疑少顷道:“谢谢你我的朋友,我粘罕会记住这个人情。”
宝玑抹去了正在落下的眼泪,很激动,路过高方平的时候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道:“你果然不是个普通毛贼,可你到底是谁,来上京干什么?”
“还不滚你还等着领赏啊,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你想留就留!”
却等不到高方平回答,宝玑被西夏武士们几脚踢飞,扬言这是高档次场合,不是这类低级军官可以混进来的地方。
之后脑袋上裹着纱布的耶律南仙一摆手,全部人退了出去。不过菊京仍旧留在高方平身边,耶律南仙对此也没办法。
对视了少顷,耶律南仙道:“高相请坐,本宫亲自给您倒茶。”
然而作为一个被迫害妄想症,高方平瞅着茶碗观察了又观察。
耶律南仙觉得这很侮辱人。只是又不禁泄气的想:也不能怪他猥琐,毕竟老娘当时也真有过要谋害他的心思。
“做人做到这份上,本宫只服你高相,你似乎生活已经没有任何乐趣,整个世界都是敌人,整天防备着有人害你?”
耶律南仙讽刺的说着,把茶碗交换,主动先抬起给他的那碗喝了一口。
于是,高方平就把她喝过的那碗拿走了。
耶律南仙一阵郁闷,他竟然要本宫喝过的?成何体统嘛。
喝了几口茶爽爽,心中也算安定了下来。
耶律南仙先开口道:“让本宫猜猜看,你既然一副流浪汉的样子来,想必你目下在谋划什么事,暂时需要隐藏身份。然后你敢来私下来见我,必然已经有了周全安排,不害怕被本宫给谋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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