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禾。
何贯昌急匆匆的走近邹汶怀的办公室。
“阿昌,这么着急做什么,坐下喝杯茶再说。”
邹汶怀见何贯昌急匆匆的走进来,当即便起身走到沙发那边,为何贯昌倒了杯茶。
“你自己看看吧。”何贯昌将手上的报纸放到茶桌上,喝了口茶。
邹汶怀疑惑的接过报纸,摊开一看,这是一家没听过名字的娱乐小报,但这家娱乐小报的头版头条,却是一点也不小,让他见了一阵心跳。
“嘉禾大将洪金堡出走,密会光幕影视大老板雷觉文,或已强强联合!”
邹汶怀认真的看着报纸的内容,上面写着就在今天上午,洪金堡和雷觉文两人在一家早餐店见面,两人相谈甚欢,一个是嘉禾的大导演,一个是影视公司的大老板,洪金堡只怕即将离开嘉禾,加盟光幕影视,为光幕影视添砖加瓦。
“娱乐小报总喜欢夸大其词,也许他们只是正常的见面也不一定。”邹汶怀放下报纸。
何贯昌道:“在来这里之前,我调查了下,三毛今天是和几个师弟一起来公司的。”
邹汶怀微微皱眉道:“难不成他真有离开嘉禾的想法?”
何贯昌道:“三毛绝对不能让他离开,他一旦离开的话,他的几个师弟,他的洪家班只怕也会离开,那样的损失,我们承受不起。”
“这个扑街仔!”
邹汶怀恨恨的咒骂了一句,他不仅骂洪金堡,而且连雷觉文也一起骂了。洪金堡有脱离嘉禾的想法,这让他很生气,在他看来,要不是有嘉禾,洪金堡根本就不会有今天,洪金堡完全就是忘恩负义的小人,至于说嘉禾欠洪金堡的分账,被他自动给遗忘了。至于说骂雷觉文,自然是因为雷觉文没事搞事了,要不是因为他想要挖洪金堡,洪金堡就是有心离开,也没有办法。
何贯昌道:“汶怀,我看我们得将三毛叫来问问才行。他要是没有离开嘉禾的想法最好,要是有离开嘉禾的想法,我们得要将他打消才行。”
“他要是去意已定的话,我们根本就奈何不了他,顶多让他赔点违约金而已。”邹汶怀微微摇头,真要是让洪金堡赔偿违约金离开嘉禾,那就是真的撕破脸皮了,以后再也没有合作的可能。
何贯昌淡淡的道:“三毛这些年在公司还有不少的分账,是该给他一些甜头了。”
邹汶怀闻言沉吟了下,点头道:“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将所有的分账都给他是不可能的,但给他个几十万港币还是没有问题的。”
何贯昌想了想,提议道:“还是给他二十万港币吧,够他拍一部片子的收入了。”
邹汶怀闻言点头赞同,给太多他舍不得,给太少没有意义,反而会显出他们的小气,刚要出声同意,却突然道:“给他三十万港币,另外十万港币,给他安抚他师弟和洪家班吧。”
“也行!”
何贯昌一想有理,洪金堡这个人很讲义气,要是只给他好处的话,只怕这二十万港币他会分出一半多些,那样每人到手没有多少,给了等于没给,一点意义也没有。
邹汶怀起身来到办公桌前,拿起电话拨打了出去,说了声叫三毛来我办公室后,便挂断了电话。
等到邹汶怀挂掉电话后,何贯昌出声道:“汶怀,这事因那雷觉文而起,他是非要和我们作对了,我们可不能坐以待毙。”
邹汶怀坐回沙发上,点头赞同的道:“我们是不能坐以待毙。可光幕影视的情况我们都知道,那个公司签约的艺人没有几个,一个个还都是十年合同,违约金高的吓人,也不知道当初那些人怎么会签下那种合同的。”
何贯昌十分赞同这话,他想了想道:“挖人对光幕影视没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也不能用,否则倒霉的只会是我们。如今看来,我们只能堂堂正正的和他斗上一斗了。”
邹汶怀道:“阿龙目前在美国拍戏,还不能回来;许氏兄弟一部片子要鳖许久,还不知道下一部片子要到什么时候;目前公司能够倚靠的就吴雨森和三毛了。”
何贯昌道:“吴雨森前几天不是拿了个剧本上来么?这是一部他擅长的搞笑喜剧,应该有搞头。”
邹汶怀点头道:“剧本叫做,确实是他擅长的搞笑喜剧,和滑稽时代的题材很是类似,应该会有不输于滑稽时代的票房,这部片子我已经决定拍摄了。”
“这就有一部片子了。”
何贯昌道:“三毛刚拍的电影虽然还在上映,而且票房不是很理想,但到底是赚钱了。既然他这么有时间,就让他也弄一个片子出来吧。”
邹汶怀道:“除此之外,还需要去外面找好片子来院线上映才行。不管怎样,这次一定要好好的和光幕影视碰上一碰,让雷觉文知道我们嘉禾不是好惹的才行。”
“就算不能打垮他,也要让他知道疼,让他不敢再惹我们嘉禾。”
何贯昌出声附议,他倒也知道光幕影视是打不垮的,毕竟雷觉文还有院线和电视台在,要想打垮有着院线和电视台的光幕影视,实在是太过困难了。
邹汶怀缩着眼道:“实在不行的话,只能去找他一起合作了。”
何贯昌知道邹汶怀口中的他是谁,点头道:“光幕影视的崛起,可不仅仅我们会受到影响,邵氏同样会受到影响,更不要说他还有无线电视台要和雷觉文竞争了。”
“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我是不会去找他的。”
邹汶怀站起身子,走着来到办公桌边坐下。其实他也知道,除非真到不得不合作的时候,否则他们两人谁也不会主动去见对方,就是去见了,也只会是自讨没趣。
何贯昌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当年他是和邹汶怀一起从邵氏出走的,中间受到多少的磨难,他知道的一清二楚,自然知道,不到情非得已的时候,他们是不会去和一个仇人合作的。就是他们愿意,他们的仇人只怕也不会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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