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见众人面露疑惑,正声道:“诸位师兄,我的身份暂时不要泄露出去。如果被有心人知晓,那便是危险的事情,望各位师兄谨记。四下无人我们便是师兄弟,人前一定要记得佯装不认识我,不然你们也难逃责难。”
史进不解的说道:“师弟,此事为何不能公布于众?”
岳飞接话道:“史师兄,师弟并非有意隐瞒,有些事情不得已而为之。在朝中师弟乃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又是当朝二品大臣。奈何在朝中有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立即将师弟除去。”
“若是贸然泄露身份,不仅师弟身处险境,就连我们这些人也难逃干系。只要我们与师弟的关系泄露,他们便会采取攻势,然后一个接着一个将我们全部除去。朝中的黑暗,不是一朝一夕,相信诸位师兄应该明白。”
卢俊义一语道破玄机,道:“师弟,你说的可是高俅高太尉?”
岳飞点点头,沉声道:“不错,正是此人,师弟想要与他抗衡,还需要巩固势力。朝中大臣多半是高俅的人,师弟孤家寡人,就算是我等也无能为力。但是,诸位师兄可不同,你们的盛名在外,接受朝廷招安后,必定会受到封赏,那个时候师弟便不是孤军奋战,终有一日必定会剪除高俅这厮。”
卢俊义等人心领神会的点点头,他们才明白为何赵构之前不曾说明自己的身份。众人也不明白同样是一个师傅教的,武功差异也太大了。赵构的年纪最小,武功最高,哪怕是卢俊义也得心服口服,他无话可说,赵构的身份也成为他们心中一块永久的秘密。
赵构也清楚,就算是吐露身份,卢俊义等人也不会泄露自己身份的秘密。毕竟,他们都是梁山好汉,又是江湖中人,最忌讳的便是泄露秘密。因此,赵构才会放心大胆的道出自己的秘密,也知道岳飞、林冲等人不会说出来,只能自己点破才行,只因他有件事必须要弄清楚。
“诸位师兄,今日大家齐聚一堂,日后也不见得有此机会,借此机会小弟有事相询,这件事就连岳师兄都不清楚,我也是知之甚少,只有询问与你们几人。”赵构道明缘由,众人疑惑的看着他。
林冲问道:“师弟,到底是什么事情,你且说来听听。”
赵构仰头叹息一声,面露凝重,正声道:“这件事有关于师傅!”
“师傅?”众人不约而同地齐声说道。
“不错!”赵构掷地有声地说道,“不知道师兄可曾记得,那日师兄喜得宝马喜不自胜,师傅让诸位兄弟都自行回去,唯有我与师傅两人。再回去的路上,师傅对我说了很多,也叮嘱了许多事情。”
岳飞点点头,道:“师弟,难道你要说的事情就是那个时候师傅告诉你的?”
赵构回道:“正是那一次,师傅与我说了很多话,还将卢师兄写的书信交于我。并且,嘱咐我一定要将师兄们救回来,他不愿意看见师兄走上不归路。当时,我询问师傅梁山上有几位师兄,他只说了卢师兄,还有两位,不过却没有多言。”
“说是我日后便知,却不想会是武师兄、史师兄。虽然二位师兄被师傅逐出师门,不过师傅也甚是牵挂与你们二人。虽然师傅不曾说出来,可我看得出他提及你们二人时,脸上露出的无奈之色,还有些欣慰、心痛。”
“也曾提及到自己的过往,师傅说过,他曾经有一个儿子,却不知何事惨遭毒手,死于非命。虽然我也曾询问过师傅到底是何人所为,可是师傅一再叮嘱我不允许去报仇,说那人不是我能够对付的。”
“诸位师兄跟随师傅较久,对于此事应该了解的比较清楚,还望各位师兄告知于我,那人到底是谁?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师傅为何从禁军总教头之位退下来,妻儿先后逝去,故而收下岳师兄为义子,我是师傅的弟子,深受师傅的恩德,此仇焉能不报,还望各位师兄告知于我当年之事!”
卢俊义、武松等四人沉默了,他们都沉默不语,众人的目光又看向了卢俊义,他是大师兄。卢俊义唉声叹气一声,劝说道:“师弟,这件事都已经过去了,都是一些陈年往事了,何必放在心上。既然师傅不想让你知道,那便是有他的道理,你就不要去追根究底了。”
赵构坚定道:“大师兄,我是师傅的弟子,岂能不报此仇,还望师兄告知!”
卢俊义、林冲等四人再次面面相觑,众人都叹息一声,最后见赵构如此坚定,卢俊义叹道:“罢了!罢了!既然你想知道事情的真相,那么我们便告知于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们,不可莽撞行事。”
“这件事还是我先说吧!”九纹龙史进站出身来,道:“岳师弟,之前我曾经与你说过过往的事情。这件事师兄们都知道,真正来说武师兄是受到我的牵连,才导致逐出师门,我才是第一个被逐出师门的弟子。”
“那件事说来话长,简单地说就是我不听从师傅的命令,与贼人结成异姓兄弟,又杀害了官兵,官府派衙役四处缉拿与我。可是,京城中达官贵人都知道师傅与我的关系,前往师傅府上拿人,没有发现我的身影才离开,不过那件事也把师傅气坏了。之后,武师兄也走上与我一样的道路,师傅一气之下便将他逐出师门。”
“那件事发生后,师傅便在朝中遭受打击,郁郁不得志。可是,那次官兵搜捕我时,师傅的儿子与官兵发生冲突,将那人打伤。他也不清楚那人的身份,事后才知道他背后是一位大人物。”
赵构问道:“我一直不知道师傅儿子名讳,不知师兄是否知晓?”
卢俊义接话道:“师傅儿子叫周云清,师母叫孟翠英,师傅与师母两人是比武招亲,师傅胜了,师母才嫁给师傅。”
“如果周师弟不死,他的年纪与武师弟相当!”林冲说道,“师傅儿子自幼跟随师傅习武,想要将一身武艺传授于他。如果他不死,江湖上又会是一位练武奇才,他的武功甚至比我与师兄两人还要高,只不过他的性格倒是与师傅截然相反,这倒是与岳师弟有些相像,兴许师傅正是看中这点才收你为义子。”
赵构接着问道:“那么周师兄到底是怎么死的?”
卢俊义叹息一声;“周师弟死的时候,我正在身边,他是中了敌军埋伏,战场上身亡,师母也因为此事重病不起,师傅也是惶惶度日。没过多久,武师弟又犯了忌讳,师傅怒火中烧才会驱逐师门。”
武松感叹道:“这事怨不得师傅,只能怨我自己。如果师弟未死,师傅也不会受到双重打击,加上我的事情,才会动怒。不过,师傅对我恩重如山。若不是师傅传授我腿法,我也不会活到现在了。”
赵构疑惑道:“既然周师兄是战死的,为何师傅一直耿耿于怀,难道其中还有什么隐情吗?”
“周师弟的武功不说万人敌,可是千人根本就奈何不了他分毫,想要离去,敌军无人能挡。那次出征西夏,西夏军中无人是师弟的对手,勇猛过人。不过他的性格冲动,隐忍不了才误中敌人奸计,招来杀身之祸,我们一开始都是这么想的,也没有想过会有其它事情。”
卢俊义娓娓道来,脸色愈来愈阴冷,道:“当我们班师回朝后,无意中才知道师弟中了埋伏不是西夏军厉害,而是死在自己人手中。那人暗中与西夏军勾结,将师弟引入敌人阵营中,方才殒命。”
赵构听到此处,低吼道:“那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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