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宗喃喃自语一声,然后又亲笔写了一封密函再次塞进书柜的洞里,顺水流去。守在皇城外面的人见到后,立即快马加鞭的将消息报告给赵似。当赵似拆开后,上面清楚地写道:“斩首行动,杀!”
赵似看着上面的人是之前被赵构命令侍卫带走的王利,会心一笑道:“老九还是冲动了一点,恩威并施是好事,后面的事情还是没有想到!……如果让他后面的势力知道消息,到时候弹劾,就算是皇兄袒护也会遭到一些打击!也罢,就让我这个叔叔帮你一下!”
于是,赵似传令下去,命人前往天牢,将王利杀死。并且,那人还将王利伪装成‘畏罪自杀’的模样,写下了忏悔书。当天晚上,朝野上下一片沸腾,王利在天牢中自杀身亡,又留下忏悔书,阐明自己的过往一切罪状。
此时,赵构还在枢密院中熟悉情况,对于此地的一切都需要重新熟悉,就连各个官员的名讳,还有大宋边关大将传递而来的战报,以及朝中的人事安排,还有十二房各自的职位。当他做好一切后,天色已晚,也听到外面的侍卫传出这则消息。
乍听之下,赵构惊骇不已,喃喃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白天还扬言说要报复,宁死不从,为何晚上会写下忏悔书,还畏罪自杀,实在是有些诡异!……幸好我一直未曾离开半步,留在枢密院,要不然其他人还以为我伺机报复。”
赵构朝着自己的府上走去,这是宋徽宗让赵似寻找的一处宅子,门前刷着朱红色油漆,高高挂起的匾额,一切都是新的。推开大门,眼前一片漆黑。刹那间,一道凌厉的寒光直刺而来,赵构慌忙之下,立即避开。
紧接着,那人又挥舞着匕首再次袭来;仓皇之下,赵构唯有再次闪躲开来。只见匕首从他的发梢划过,一缕头发掉落下来,冷汗直流。不知何故,为何有人会行刺自己,大喝道:“何人如此大胆,胆敢行刺朝廷命官。若是再不住手,休怪我手下无情。”
那人没有回到赵构的问话,不予理睬,依旧是攻击着赵构。与此同时,赵构也做好战斗的准备,只见他双手挡住那人的攻势,又死死地扣住那人的手臂,起脚踢了过去,那人避开攻势,赵构连忙再次一脚踢掉那人手中的匕首。
当他准备再次反击时,屋内的灯光亮起,赵构皱着眉头,诧异的看着那人,吃惊道:“王叔,怎么是您?”
赵似笑眯眯地看着赵构,欣慰道:“老九,你的武功还真是深不可测。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就连我都被你隐瞒了。看样子,我真的老了,是时候考虑退下来了!”
无论如何,赵构也想不到刺客会是自己的十三王叔。但是,赵似的话又让赵构有些好奇,笃定赵似不是真的刺杀自己,只不过是试探自己的武功。只不过,赵似出招狠厉,每一招每一式都朝着赵构的要害,丝毫没有留手的意思。
赵似的旧患好了许多,身手也变得更加厉害,他从琥珀山庄来到广平郡王府。赵构还未回来,便再次一直等候。并且,赵似也亲自巡查了一遍四周,待赵构回来时,他想再次试探一下赵构的武功。
果然如他所料那样,赵构的武功不像上次那样。当赵构面临危险时,下手也丝毫不留情。每一招每一式都狠厉,速度更加的快,回击的力道更加的大,最重要的是赵构只有十二岁。少年般的年纪就拥有这样高深的武功,的确是出人意料,哪怕是赵似都非常的佩服,心里不禁叹息一声。
“王叔,您怎么会来府上?”赵构好奇的问道。
赵似笑道:“我来此当然是有事与你说!”
赵构有些好奇,不知道是何事。紧接着,又从里面走出十一人来,抬眼望去,全部都是上次在琥珀山庄与自己对战的那些人。赵构更加的疑惑了,只见这些人身上的衣服全部换成了粗布素衣,还有寥寥几人换成了武师的服饰,道:“王叔,这是何意?”
“自今日起,他们十一人便是你府中的家丁、护院,由你自行安排。我已经将他们从琥珀山庄剔除,成为你的部下,只听命于你一人。任何人都无法调动他们,哪怕是我都不行,他们便是你的家丁、管家,有什么事尽可吩咐下去。”
赵似微笑地说道:“他们十一人也是琥珀山庄中不可多得的人才,至于他们的名字,待我走后你自行定夺吧!另外,还有一件事要与你说明,那便是今日你进入枢密院中,将副使革职查办这件事。”
赵构知道赵似不会无缘无故的找自己,全神贯注的听着。
赵似意味深长地说道:“如同刚才我刺杀你时一样,周老先生传授于你武功,也将他的仁义传授于你。但是,官场并非江湖,我早已与你说明,就不多言了。今日你所做之事,皇兄与我都非常的高兴,恩威并施,收拢人心,排除异己,此乃高明之举。”
“但是,你忘记了王利是枢密院副使,身后站得人是高俅,权倾朝野。你的一举一动都在高俅的眼中,当真以为他不知道你吗?只不过高俅不明白皇兄的意思,也就不敢做得太过火,以免触怒龙颜。”
“论才能,王利不是枢密院最好的,论智谋也不是最好,唯一的高明之处便是圆滑,行事有始有终,寻得靠山。如果你要动他,就必须学会狠,斩草除根,不留隐患。你只是将他打伤,还有言语反击的能力,要是朝堂之上反咬你一口,那你就是众人之矢,孤立无援,皇兄再怎么偏袒,也不好做得太过明显。”
“所以,你以后要记住,凡是要三思而行,要动手就要斩草除根,不能留有任何的把柄。如果在朝堂上被人抓住把柄,那么你的前程也就完了。今日,我前来找你就是要告诉你这件事,还有就是刚才行刺于你,便是要让你明白,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要切记!”
赵构郑重其事的点点头,他也知道之前做的事情欠缺考虑,差点留下隐患。当他听闻王利死于天牢,畏罪自杀时,心里好奇的同时,也舒了一口气。如果被高俅抓住此事,在朝堂上攻击自己,那么有口难言,无力反驳,就连宋徽宗都无法给予自己任何帮助。有时候,身为一国之君,看似风光无限,实际上处处受到限制,尤其是当前情况复杂,宋徽宗身为皇上,权力并没有那么大。即使想要帮助于赵构,明面上也不能做得太过,以免遭到其他大臣的反击,这样更加的不利。
赵似的话,让赵构明白两件事:第一件事,那就是王利的死是受到自己的父皇命令由赵似派人前去杀死的,来一个死无对证。并且,留下忏悔书,这样对于赵构来说百利而无一害,也说明赵构有资格留任枢密院使,不会有人在背后议论纷纷,哪怕是有人怀疑,也不会联想到是宋徽宗下达的命令,赵构也不会惹祸上身,一举两得。
第二件事,那就是自己在官场上欠缺历练,需要继续磨练才行。另外,也向他说明自己父皇的态度,可以按照自己的方式行事,需要考虑后面的结果,不能每次都由父皇为他擦屁股。毕竟,宋徽宗有时候也是身不由己,一切更多的是靠他自己,宋徽宗给予的帮助也只会是在前期,后面的事情还是依仗自己的能力,能否真正的成为与高俅等人旗鼓相当,就要看他自己了。
赵似说完话后,便悄然离去了。当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不过,这一次的到来也让赵构明白了自己的不足,还需要进一步提升才行。接下来,赵构的事情就是如何安排赵似留下的十一人,自此以后便是他的家丁,也可以说是他的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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