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徽宗赵佶答允赵构的请求,准予他入朝为官。赵构态度鲜明,担任武将职位,不论高低,一律可以。与此同时,赵构与宋徽宗、赵似商量,到:“父皇,武举考核不日便要举行,孩儿想成为此次武举考核的监考官,不知父皇以为如何?”
宋徽宗、赵似两个面面相觑,狐疑道:“你想要成为此次武举监考官?那你可知道武举考核与科举考试乃是大宋两大要事,非一般官员能够担任,需德高望重之人方可!”
“正因为武举科考非常重要,才好有机会真正进入朝堂之上,孩儿的心愿是想成为元帅,率领大军护我大宋江山!”赵构从容地说道,“只可惜,历年来朝中担任武举监考官人皆是文臣,私心甚笃,借此机会打压武将,无法得到朝堂重要,故而想要改变,平衡唯有重用贤能,狼子野心之人当以雷霆手段除之!”
“另外,孩儿想担任武举监考官,乃是深思熟虑。既然孩儿想以武官入朝为官,那便要得到武将支持才行,唯有武举考核才是唯一途径,以表父皇重用贤能之人,朝中虽有宗泽等元帅,他的不在朝中,镇守边陲,如何能与文官相匹敌!”
赵构洋洋洒洒地说了许多,又从怀中取出周侗交与自己的信件,道:“这份信乃是师傅临终前交与我,还请父皇、王叔过目!”
宋徽宗、赵似好奇地拆开,看了以后,赵佶苦涩的说道:“在朕的治理下,居然有人想要发动起义,朕之过也!”
赵似也沉默了,赵构给他们两人看的就是之前卢俊义写给周侗的书信,其中包含了聚义之人的名单。但是,赵构不知道,这些人之中也有数位与赵似同朝为官,私交甚笃。
赵构安抚道:“父皇,此事不必过于担心!孩儿要成为武举监考官,就是想挑选贤能之人,然后亲自领兵前往水泊梁山。如果能将他们一群人收服,招安至朝中,必定是一大助力。并且,这些人之中十有八九与先师有些旧情。只要孩儿亲自率领大军压境,悄无声息的处理此事,天下黎民百姓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与我们有利,大宋江山方能安稳,然后与这些人一起与高俅为首的势力周旋到底!”
宋徽宗叹息一声:“一切就依你的意愿去办,你早些休息,明日在朝堂上朕再下诏书,任命你为此次武举考核监考官!”
赵构心急火燎,着急赶路,还真的有点疲倦了,他告辞回去休息。一路上,他都小心翼翼,以免被人看到。片刻后,赵构便来到居住三年的房间,再次回来时,他的心里多了几分惬意、安宁,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不一会便睡下了。
“皇兄,你决定了?”赵似冷不丁的说道。
宋徽宗点点头,道:“老九能担当重任之人,大宋江山社稷唯有寄托于他身上才行。”
赵似赞同的点点头:“老九的确有此能力,这次回来后变得更加老练,就算是朝中大事,皆可有条不紊的分析出原因,这份心思众多侄儿之中无人能比。但是,臣弟担心的皇后娘娘,他们也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要是真的闹起来,恐怕后宫生变,与大宋不利!”
宋徽宗莫不点头称是,他也知道皇后的势力近几年发展迅速,朝中多数大臣都站在她的身后,支持嫡长子继承皇位。在赵佶心中唯一的人选便是赵构,只因皇长子赵恒与高俅来往甚密,他也早已到了加冠之龄,赐封为王。
赵似担心的事情不无道理,就算是赵佶自己身为皇上,有时候也身不由己。如果少了这些大臣支持,那么他便是光杆司令,也就没有任何实权,皱着眉头,沉声道:“皇后那边的事情的确有些麻烦,就连朝中大臣纷纷与长子靠拢,数次提议立下皇储,朕也是烦心不已!”
“既然如此,那该如何是好?”赵似说道,“皇兄,还有一事!老九在回宫途中询问我关于山庄之事,被我搪塞过去,我想是时候告诉他了。”
宋徽宗摇摇头,叹道:“此事暂且不提,时机尚未成熟。若是贸然告知,又或是让老九手中握有太大的权力,就不会明白人心险恶,让他多多磨练才行,待加冠之后,再与他说,想必比现在道出要好很多。”
赵似点点头,想想也觉得赵佶说得对,正想继续说着,气血攻心,急忙用手捂住胸口,脸色煞白,嘴脸溢出丝丝血迹。
“咳咳!……”
宋徽宗说道:“你的伤势还没有完全康复吗?”
赵似擦掉嘴脸的血迹,淡然道:“事情过去了这么久,这个伤永远的留在我身上,早已习惯了!”
“十三弟,这些年多亏了你在。若非你在的话,朕一人也是独木难支!”宋徽宗感叹道。
“皇兄,臣弟的伤势,你就不必担心了!”赵似笑道,“无论如何也得撑到那个时候,不然我又有何面目面见父皇呢!”
宋徽宗、蔡王两人不是同母生的,也是一个父亲的兄弟。两人拥有共同的志向,只不过赵似上次病重差点死去,那次虽然未死,也留下旧患。每逢阴雨天气就会隐隐作痛,此次也不知何故,为何会发作,要不是赵似学过武功,身体异于常人,恐怕早已死去。只不过硬朗的身体,近几年也日益衰弱,宋徽宗知道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又无可奈何。
次日,宋徽宗便一改往日的作风,不再沉浸于书画之中,早早上朝。文武大臣惊愕不已,数月不上朝的宋徽宗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就连高俅都有些诧异:“怎么今日皇上临朝听政?”
宋徽宗重用高俅,让他平步青云。高俅也不负重望,愣是以太尉的身份,执掌朝政。事无巨细,一律由他代皇上处理,俨然权倾朝野,犹如蔡京一样,甚至超越了当初的蔡京。并且,众多文武大臣都以高俅马首是瞻,蔡京没有做到的事情,高俅做到了。
当初,蔡京势力庞大,就连宋徽宗忌惮三分,不敢做得太过,忍无可忍之下,借助其他大臣的手,将他除去。蔡京走得是独领风骚,让所有人都畏惧,在朝中树敌太多,才会树倒猢狲散。
高俅吸取蔡京失败的经验,与众人一起分享,走得是委婉道路。并且,高俅对宋徽宗忠心耿耿,从不计较个人得失,让他在百官之中口碑甚好,与他作对之人甚少,就连宋徽宗都抓不到他的把柄,根本就没有办法处置他,更没有任何借口,只能任由高俅的势力一天天的扩大。
如果只是处置高俅一人,宋徽宗还是可以做到。只不过,处置他一人简单,要想连他的势力连根拔起,那就困难了。如果处置不当,便会死灰复燃,朝野震荡,就连百姓说他是昏君,到时大宋必然经历一场大的霍乱,只能倚重高俅,自己埋头钻研书画艺术,心情却越发沉重,终日寝食难安。
宋徽宗端坐在龙椅上,一身金黄色的龙袍,威风八面,昂首挺胸,淡淡的扫视一眼群臣,见他们呆若木鸡地神情,威严道:“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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