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称帝?你说的是真的?”
“这不是我说的,乃是这首诗中所言!”
“你听说了没?最近有关于燕王称帝的传闻!”
“当然听说了!那首诗我还亲自看过,熟读于心了!”
“那你以为这首诗说的是否有道理?”
……
民间议论纷纷,朝中也是风云变幻莫测,一切都是因为最近在京城中流传的一首诗,不仅仅是京城,就连燕云十六州,其它各地也陆续出现了这样的传闻。从开始的不重视,到后来俨然成为难以阻挡的趋势。
“燕雀终迷横海志,王母嫣然感君意。称多量少鉴裁密,帝郊游豫奉天仪。”
众人讨论的便是这首藏头诗,诗中大意被人解读出来,矛头直指燕王赵构。因为这首诗中提及到了‘燕王称帝’,尤其是在这个特殊的时间里,众人都纷纷臆测。
这首诗无意间被一位国子监生看见,粗看之下觉得很不错,便将他记下来,后来又将它书写出来,被国子监判监事看见,细看之下居然看出了诗中隐藏的含义,急忙上奏皇上。
“微臣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宋徽宗诧异地看着国子监判监事,道:“今日见朕,莫不是国子监发生什么事情?又或是发现了不可多得的人才?”
“回禀皇上,都不是!”
判监事连忙回道,只不过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可见他此时的为难。毕竟这件事要是说出来被皇上采纳,那还好,要是没有采纳,那就是诬陷朝廷重臣,这让他很是为难,故而说话有些遮掩,实在是不好明说。
宋徽宗道:“有话便说,别吞吞吐吐的!”
“回禀皇上,微臣今日前来是为了这首诗来的!”判监事咬了咬牙,还是如实的说了出来。
“这首诗怎么了?”宋徽宗一边看着,一边询问起来。
判监事沉声道:“大大的不好,这首诗乃是藏头诗,皇上您且看看便知道了!”
“燕王称帝?”宋徽宗遵照他说的,喃喃自语起来,愣了半晌,再仔细看看这首诗,只不过先入为主,那四个字一直挥散不去。
自从赵构离开京城以后已经将近一年时间,在这一年时间里,听到最多的便是燕云十六州恢复生机,甚至朝贡的礼物都是上上之选,比之其它州都要好上不少。
仅仅一年时间,赵构便让燕云十六州彻底改头换面,夜不闭户,百姓安居乐业,更是对天恩浩荡十分认同。与此同时,赵构的声望也越来越高,这些宋徽宗都清楚。
但是,这首诗表面上看上去乃是抒情之作,仔细品读之后便发现了不妥之处。只不过宋徽宗却没有放在心里,不以为然。并且,宋徽宗也严令国子监内再说起这首诗。
没想到不到一个月时间里,宋徽宗再次接到奏章,提及到这首诗,接着又出现了更多的奏章,如出一辙。接着,朝堂之上也开始谈论这首诗。因为大宋境内已经发生了很多这样的事情,这让那些有心人开始注意了。
“皇上,此等大逆不道的行为,理应严惩!”
“只不过是一首诗罢了,黄大人不必放在心上!”
“皇上,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黄大人语重心长的说道,“纵观前史,这样的情况乃是天下大变的征兆,要是不及时处理,怕是天下黎民百姓难以安定,臣怕大宋会有大的动乱。”
“燕王在燕云十六州任人唯亲,燕云之地乃是他一人之地,百姓尽知燕王,却不识皇上,此乃十分严重的大事。臣恳请皇上尽快处理,将燕王押赴进京,迟则生变!”
宋徽宗撇过头,看向太子赵桓,道:“太子,你认为如何?”
“回禀皇上,儿臣以为这首诗也不过是说说罢了,不能代表什么!”赵桓恭敬地回道,“但是,无风不起浪。若不是九弟所作所为,只怕也不会有这首诗,儿臣以为父皇应该尽早决断才是。”
“枢密院,你以为如何?”宋徽宗还是没有给予正确的答复,再次询问起楚王赵有恭的意见来。
赵有恭躬身道:“皇上自有判断,微臣不敢多言!”
“但说无妨,你且说来听听!”
“臣以为这首诗也不过是他人所作,并非燕王所为。至于诗中所言,微臣以为那也不过是子虚乌有的事情。”赵有恭不卑不亢地如实回答,“如今燕云十六州乃是燕王的封地,乃是有史以来最大的封地。燕王早已不在京城,又如何想起登基为帝的事情来。”
“再说了,皇上早已立下太子;现在的太子已经正式监国,再过些时日便是继承大统之日。此时流言四起,怕是有人暗中作祟,就是想要看见大宋发生动乱,所以微臣以为不必在意这首诗所言。”
“一切真假皇上早已看在眼里,诸位大人也看见了。燕王前往封地短短一年时间,就让燕云十六州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无论是商业,还是农业等都蒸蒸日上,此时更是大展宏图之时,而这些都少不了朝廷的支援,以燕王之力又能做什么呢?”
“李大人,你以为如何?”
“回禀皇上,微臣以为燕王赤胆忠心,为大宋镇守边疆,此乃大忠;进入燕云之地,便大肆改革,只为收取当地百姓民心,更是让燕云之地百姓对皇上感恩戴德,此乃大仁。”
李纲恭敬地回道,“此等忠良,要说登基为帝,只怕无人信。”
“潘大人,你也是进士出身,不知你以为这首诗如何?”
“回禀皇上,臣早已看过这首诗。虽说这首诗看似寻常,实际上乃是步步紧逼!”潘良贵义正言辞的说道,“即便是这首诗乃是燕王所作,也不过是抒发自己的情怀,算不得什么上上之作,却是表明燕王的为大宋收复失地,镇守边关的决心,哪怕皇上出游都不必担心,也就是国泰民安。”
“再说了,这首诗根本就不是燕王所作,也就算不得什么了。以微臣愚见,这应该是恶意中伤,就像是当初燕王前往燕云之地时,遇到刺杀一样,怕是有人故意陷害,皇上不必介怀。”
宋徽宗在询问了几人,也有人与黄大人一样的想法,认为燕王有称帝之心,不可不防。只不过真正知道赵构的人,却没有几人觉得他会称帝。即使是宋徽宗自己都不觉得赵构有这样的想法,要是真的有也不会这么麻烦了,相反他还非常高兴。
“此事不说是燕王的责任,不过流言四起,也不会是无缘无故。”宋徽宗淡淡的说道,“那就让燕王自己追查这件事的源头,看看到底是谁在散播这样的谣言。”
宋徽宗的言下之意,这件事到底为止。众人也不好说什么了,这个流言的事情就此翻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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