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赵构VS童贯

  御林军押着童贯离开了,赵构留在童贯府上,他亲自率领御林军将府中所有家丁、奴仆、婢女等人全部带了出去。直到他们聚集后,仔细清点一下人数居然达到百人以上,童贯的妻妾不算在内。

  接着,赵构又命令御林军将所有人全部带走,押往刑部再行商议如何处置。至于,童贯府上的一切赵构暂时未动,也没有派人搜查,一切事情等到撬开童贯口风才可以。

  毕竟,童贯还只是怀疑,并未证据确凿,赵构也没有权力查封家财,只能将所有相关人等悉数带走,将童府贴了封条,还派人留在此地守候,以防贼人夜里偷盗。

  赵构处理好一切后,也随之离开了。童贯被抓,许景衡紧绷着脸舒展开来,露出久违的笑容,一直期盼的这天终于来到了。虽然不是他亲自动手,也曾参与其中,这一切足够了。

  “你们这群狗奴才,还不快快将我放了!”

  童贯被羁押在御史台由专门人员看守,不得出门半步,一直等候赵构前来再做定夺。毕竟,御史台不是刑部,这里没有牢房只有文档卷宗,只得将他关押在一处房间里。

  直到现在,童贯还是忿忿不平,怒气冲冲的大吼大叫。那些御林军根本就没有他当成一回事,兴许朝中大臣会畏惧童贯的势力,这些人全部都是之前跟随赵构征战的那批人,早已不是当初那些御林军了。

  在他们心目中除了皇上只有赵构才能命令,其他任何人都无法命令他们做什么。若是童贯在数年前,权倾朝野的确是有些人会心生顾忌。如今的童贯早已没有当初的意气风发,沦为阶下囚,他们更不会畏惧了。

  童贯见这群人无动于衷,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怒气难消,大吼道:“你们这群狗奴才,难道忘记我的爵位吗?待我面圣,势必将你们悉数革职查办,还有赵构这厮,谁给他这么大胆子,敢轻易逮捕于我!”

  “你们还不快快让开,要是再不让休怪日后不客气!”

  无论童贯怎么威逼利诱,他们始终如一,脸上没有任何屈服或讨好的神情,这让童贯自觉脸上无光。若不是自己在朝中的地位一落千丈,又如何会成阶下囚,心里越想越不是个滋味、

  “狗眼看人低,注定一辈子沦为看门狗,你们给我等着瞧!”童贯见他们无动于衷,不由得怒骂起来。

  那两人也是怒气冲冲地瞪了一眼童贯,要不是其他人拉着兴许直接冲上去揍他一顿。无论怎么说,他们也是御林军,属于皇上的亲卫军;偏偏童贯口无遮拦,谩骂又羞辱,让他们着实耐不住心中的怒火。

  “我们兄弟哥几个等着!”那人也是被童贯的话惹怒了,奚落的看了一眼,然后直接不予理会,不屑一顾的眼神更是让童贯抓狂,他何时被侍卫奚落过,心知之前的话说得有些重。

  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

  他们的身份是御林军,说他们是看门狗,也就侮辱了当今皇上,事后想象自己也的确是口不择言。但是,童贯该死的自尊心作祟让他放不下这个面子,又看见侍卫都骑在自己头上,气打一处来,之前涌上来的心虚瞬间被怒火填满,想要再次破口大骂却听到外面有人来了。

  童贯转身望去,只见赵构等人昂首阔步地走来,质问道:“御史大人,你这是何意?”

  赵构冷嘲热讽道:“童大人莫不是不明白?”

  “不明白,还请御史大人赐教!”童贯反唇相讥道。

  赵构不怒不恼,心平气和地说道:“今日本官请大人前来,无非是有一件事想要询问一下,不知大人可记得三年前朝廷赈灾款之事?”

  童贯眼神有些闪避,身子一震,镇定自若道:“不知御史大人说得是什么?”

  赵构早知他会这样回答,淡然一笑道:“既然童大人不记得,那也没关系,我这里正好有一份童大人的罪证,清楚地记录着大人近些年所做的事情,不知童大人见到此物还有印象否?”

  “大人说笑了,我又没有犯罪,又如何有罪证?”童贯信誓旦旦的说道,嘴上如此说,心里却是担心不已,暗暗的想道:“难道他手中真的有我的罪证?……不会的,他怎么会有……”

  赵构目不转睛的看着童贯,见他举止之间没有任何的慌张,不过眼神还是发生了细微的变化,转瞬即逝,这已经足够了。赵构手中拿出一份证据,直接丢到童贯面前,大喝道:“如若不信,大人不妨自行查看便是!”

  童贯冷汗直流,心里有些发虚了,冷笑道:“真是荒谬,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不愧是权倾朝野之人,果然老奸巨猾!”赵构暗暗赞扬一声,又想道:“不过,我也不会这么笨。”

  “童大人,你还是看看再说!不然,悔之晚矣!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童贯坚信自己没有任何证据留下来,坚定不移的回道:“这一套早已见怪不怪了,不必关公面前耍大刀。若是我真是证据确凿,理应由刑部出面,并非御史台。”

  言下之意还是认为赵构以权谋私,公私不分,利用手中的尚方宝剑恣意妄为!赵构岂能听不出他话中所指,也不愿多做解释,开门见山道:“童大人不信,下官也没办法,不过大人是否想过,要是没有足够的证据,下官去府中捉拿,圣上真的不知道?”

  “真是愚蠢至极!”赵构讥笑道,“枉你一世英名,遇事冷静沉着,却不想轮到自己居然走进死胡同,走不出来!若非得到圣上旨意,就算我手握尚方宝剑也不敢如此胆大妄为,莫不是童大人忘记皇上最忌讳什么?”

  童贯沉默了,他心知肚明,却又不敢承认。凡是皇上都忌讳朝中大臣以权谋私、结党营私。如果赵构真的没有得到宋徽宗准许,就算他手握尚方宝剑,也不敢越权而为,更不敢捉拿他,这一刻童贯动摇了。

  赵构要的便是这个效果,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唯有“诈”才能攻破童贯防备之心,一点点的攻破心房才有机会。如若不然,以童贯在官场摸滚打爬数十年,岂能不知这些伎俩,唯有道出当今皇上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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