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取得札记后,便告辞离去,叶梦得亲自送到户部大门门口,若有所思的看着赵构等人离去。
片刻后,一人仗着与叶梦得有些关系,低声问道:“尚书大人,御史来此地作甚?”
叶梦得正在忧心此事,见有人询问,他也没有多想,直接说道:“本官也不清楚他们来此作甚,只是拿了一本札记便离开了。”
“札记?”那人心里一紧,惊讶道。
叶梦得点点头,疑惑道:“就是一本札记,那本札记就连我都没有看见过,也不知何时留在那里。若是猜的没错,理应是其他尚书手中读物,不然也不会留在户部了。”
那人若有所思地低下头,沉思片刻,然后不再接话了。叶梦得也自顾自的回到户部中,待他离去后。又有一人悄然而至,来到那人身边,低声问道:“他来此作甚?有何发现?”
“无事不登三宝殿,非比寻常!”那人低声道,“你即可前去,告诉主子就说御史来到户部取走了一本札记,询问接下来该如何做。”
“只不过是取了一本札记罢了,难道还有什么担心的吗?”另外一人惊疑的说道。
那人沉声道:“此事远比表面上想得那么简单,还是禀明主子较好,一切等候主子消息,再行动!”
另外一人见那人脸色有些沉重,不禁有些担心起来,只怕事情真的不简单。于是,他没有任何的逗留,直接转身出去了。过了一会,他便来到一处宅邸,轻轻地扣了三下门,里面传来询问声:“来者何人?有何要事?”
“老大,是我!”
屋内听到那人的声音,急忙将门打开,见他身上的官服脱去,换上了一件青色长袍,皱着眉头道:“老八,你不在户部来此作甚?难道你忘记主子的嘱咐吗?若是再急急忙忙的过来,惹恼了主人,只怕吃不了兜着走!”
“老大,要不是有急事,岂能忘记!”老八哭笑的说道,“主子在吗?”
老大点点头,道:“主子正好在此!”
“那就快快带我前去见主子,事关紧急,不得不立即前去!”老八急切地说道。
老大见老八脸上的神情,想了想,还是让老八进去了,然后又带领着他直接奔赴另外一处地方。他们没有进屋子,就连房间大门都没有进去,反而转身来到后院,然后来到一处石狮旁,轻轻地触碰着狮子的右眼,随即走了进去。
“启禀主子,老八特来求见!”老大带着老八前来,前方有一道珠帘,看不清那人的模样,只是身上展现出来的气质显示他的身份非同一般。
里面那人淡淡的说道:“老八,你不在户部来此作甚?”
老八心里一紧,身体一颤,他也是天不怕地不怕之人,却对主子非常的畏惧,不仅仅是他的手段,就连他的气质都显得有些阴冷,恭敬地回道:“回禀主子,今日监察御史来到了户部!”
“哦!”那人只是平淡的说了一个字,面不改色的看着老八,就像是将一切掌控在自己手中似的,仅凭气息老八断定主子身份非同寻常,也不敢真的询问主子的私事,他们只需要听命行事即可。
老八接着说道:“主子,御史来到户部没有做任何事,却拿走了一本札记。根据叶梦得所说,那本札记不是他的,特来向主子禀告!”
“知道了,你先行退下!”那人淡淡的说道。
老八早就想走了,恭敬道:“属下告退!”
当他走后,那人手中茶杯被他捏碎,脸色阴沉的可怕,他本想过来便是叮嘱老大近日行动要低调点,赵构近些日子行动不同寻常,让他有些担心。但是,没想到居然听到这个消息,更加坚定了自己心中猜测的事情。
“没想到速度这么快!……当年,那个老狐狸宁死也不愿说出那件东西是什么,一直藏在户部中,还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把东西放在户部,就在眼皮底下还被他瞒天过海蒙混过去,难怪府中没有任何的线索,大意了!……”
那人阴冷的笑了笑,喃喃道:“即使得到了又如何,只怕也难以查到会是我下手!既然你想查,那我更不能让你称心如意了,要真的查到了,这些年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老大,你过来,我有事要吩咐!”
老大急急忙忙的上前来,躬身道:“主子有何事吩咐?”
那人冷声道:“他已经取得札记,只怕过些时日朝中必定有些纷争,这件事只不过是导火索,你传下命令,让他们平时多加注意,决不再关键时刻露出马脚,要是坏了大事后果自知!”
“明白!”老大恭声回道。
那人吩咐完一切,转身离开了。
老大在那人离去后,也是舒了一口气,他已经习惯了主人冰冷刺骨的寒气,每次亲身体会还是心有余悸。片刻后,他也转身离去了,按照那人吩咐的直接吩咐下去。
赵构取得札记后,也不再逗留,不过他身边的李施恩、李施仁二人只有李施仁一人回来,还有一人在他们都到了郡王府中才回来。赵构见李施恩回来后,道:“是否有结果?”
李施恩恭声道:“少主,正如你所料那样,那人急匆匆的从户部出来后,便在少主走后不久,也离开了。他前往的地方,就在京城城南之处的巷子中,却没有冲进去,想必是通风报信。”
赵构点头称是,他在回去的路上,李施仁、李施恩二人便将自己在户部看到的情况如实说了一遍。赵构想了想,觉得那两人必须要追查,能否破案的转折点也正是这个。
浴室,赵构便让李施恩悄悄地守在户部大门。片刻后,便看见有人出来,神色匆忙也没有关注自己后方发生的事情,出乎意料的是李施恩一直守株待兔,为得是搜集更多的情报
果不其然,正如赵构预料的那样,那些人真的通风报信去了。这一切都是赵构想要的结果,他想要看看到底是谁在幕后操纵一切。并非是赵构不相信这本札记,而是需要幕后之人到底是谁。
赵构冷笑连连,道:“终于等到你浮出水面了,这下子看你如何逃得出我的手掌心。不论是谁,只要威胁大宋江山者一律处置。这些年都过去了,也不急这几天了!”
“既然浮出水面,又怎能轻易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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