桧皮镇南部的梧桐森林,这里由无数参天巨树组成的超大型森林。
森林枝繁叶茂,遮天蔽日。即使是早晨也如同夜晚一样黑暗,这里除了居住着数量庞大的虫系精灵外,还有咕咕一族生活在其中。由于咕咕一族特有幻术催眠能力,以及森林天然形成的迷宫。
梧桐森林又有着幻之森林的称号。
据说每一年都有无数旅人被困在里面走不出去。就连紧挨着的桧皮镇居民也不会轻易踏入那片森林。
而在这梧桐森林的最深处,有一座木头搭建的祠堂。
根据桧皮镇古老的传说,森林之神、时间的旅行者——传说中的幻之精灵雪拉比,就居住在那里。
相传只有被时间与命运选中的幸运儿才能抵达那里。
“风王铁锤!”狂风被空气压缩,形成的屏障重重的锤向地面。大地在微微颤动,树叶如下雨般哗哗落下。
“没有用的,小姑娘。不用白费气力了,你是无法突破我的冰墙的。”萧萧落木下,一面晶莹剔透的冰墙挡在一个坐在轮椅的老人面前。
古柳老人。
“你的能力很特别,竟然能够操纵风。不用精灵也能达到这般惊人的地步。说真的,这让我很震惊。要不是我现在还有更重要的是去做,说不定会仔细研究一下。”
古柳的声音渐渐微沉:“我不想杀你。让开,趁我现在的心情还不错。”
他那独有的声音中没有以往的和蔼、慈祥,有的只是冰冷与无情。
冬天的柳伯所指不止有他使用精灵的属性,还有他本身的性格。
自那一天起,那个胆小、善良还带点懦弱的古柳就已经死了。
“呼呼...抱歉...我是绝对不会让开的。”Saber喘息着吃力的抬起手中的重剑。
不止是与古柳的战斗消耗了她大量的体力,古柳的冰系能力也对Saber造成了不小的伤害。寒冷的冰让她的四肢渐渐感到麻木,使不上劲。
古柳脸上闪过一丝愠怒,手中的拐杖朝着地面用力一拄:“冥顽不灵,那你就去死吧!”
只见他勉强挡下风王铁锤的冰盾碎裂成四份,每一份都已肉眼可见的速度转变形态。呼吸间,四个张牙舞爪的冰人便出现在Saber的面前。
“嘿嘿嘿,越接近那里我就越感觉自己的体内充满了力量。”古柳紧握着双拳,此时的他感觉自己像是年轻了二十岁。之前连番消耗的体力瞬间被补了回来,浑身上下充满了干劲。
“风王结界*风之圣痕!”
“风王结界*爆流破!”
在妖精尾巴世界无往不利的魔法,在面对古柳挥手间制造出来的冰人却失效了。别说是一口气消灭对方了,就连在对方的身体上造成破坏都做不到。
那冰晶一样的身体就如同千年的寒铁一般,坚硬无比。
“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被称呼为永恒的冰墙?”古柳的轮椅缓缓朝着梧桐祠堂的位置前行,背对着与冰人们做着艰苦斗争的Saber说道。
“无论是钢还是火都无法破坏...能够冻结世间一切的力量。”
“那就是我!”
“乖乖化作一尊冰雕吧!”
“嘎吱...”梧桐祠堂那老旧的木质大门被缓缓打开,那原本空无一物的祠堂中竟然发出一阵柔和的白光。光的亮度不大,却在这终日被黑暗笼罩的梧桐森林中异常的耀眼。
“这就是我连做梦都梦到的一瞬间啊。”
“雪拉比,出来吧!”
白光中一个模糊的身影隐隐约约将要从中浮现,古柳激动的拿出了怀中珍藏已久的特殊精灵球。
由金银二色组成,上面印有“G*S”字样的精灵球。
凤王的七色羽毛与洛基亚的银色羽毛为原料,构成的连时间都能禁锢的传说之球!
就在白光中那模糊的身影逐渐变得清晰时,忽然碰的一声响起,梧桐祠堂的大门被人狠狠的合上。
镶着金边的宽大黑色长袍自然垂下,本就不高梧桐祠堂上多了一个人坐在上面。充满恶意的调笑响起。
“抱歉!今天雪拉比不在家!”
“是你!”古柳的声音被拔高了数个分贝。双眼喷火的盯着坐在梧桐祠堂上的杰尔夫,眼神似乎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样。
无论是任何人,在多年夙愿即将达成的时候被人强行打断时,脸上都不会好看到哪里。
更何况对于古柳再说这已经是第二次被人打断了。
“是我!”杰尔夫看着古柳嘴角上扬。嘎啦嘎啦与皮皮已经去支援Saber了,有了他们两个的帮助,四个冰人用不了多久就会被解决。
古柳你所做的一切都会成为我的嫁衣,你的‘GS’球还有祠堂中的雪拉比,我都要定了。
“为什么是你!你为什么要来!为什么要打扰我!”古柳因为过度的愤怒,已经变得有些无语伦次起来。
就差一点了,就差一点了啊!
明明雪拉比就在眼前。
杀了他!杀了面前的这个男人!
“嘿嘿嘿...不管是谁都无法阻止我的。”古柳神情癫狂,一双眼睛因为充血而鼓鼓的。手中的拐杖用力一拄地面。
“既然你想死,我就成全你!”
又一个冰人出现,似乎真的是因为越发靠近梧桐祠堂古柳的力量就变的更强了。这个冰人的在瞬间就完成。朝着杰尔夫一把抓去。
“雕虫小技。”杰尔夫不屑的笑笑,一拳挥出。Saber用尽全力也无法斩断的冰人竟然在杰尔夫的拳头下被一拳轰至成渣。
“永恒的冰墙?脆弱的和玻璃一般。”
“嘿...你以为你得手了吗?”古柳仿佛早就料到一般。非但没有露出半分惊慌,反而诡异的一笑。
杰尔夫只觉得胸前一紧。不知何时那原本被杰尔夫击碎的冰人竟然恢复了上半身,从后面用力的抱住杰尔夫。同时脚下一沉,他的双腿不知何时被冰悄无声息的冻住。
“你以为永恒的冰墙只是指硬度吗?”
红白相间的信使鸟,几乎是贴着杰尔夫的脸面飞起。古柳带着报复后畅快的声音想起。
“信使鸟,暴风雪!”
下一秒,梧桐森林被凌冽的冬雪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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