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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入夜,二特秘密据点的技术部办公室里,聂空、狗哥、张茂楠三人聚在电脑前。
“除了每隔五分钟就得断一次网,不能入侵特工局核心电子系统外,我这边大部分该有的能力还是可以实现的。”
三台正在运行计算机的环绕下,张茂楠飞快的敲击着键盘,银丝眼镜在泛白的灯光下反射着光,眼镜下是一双聂空非常熟悉的,认真而专注的眼睛。
她已经进入工作状态。
聂空今天夜里要执行一项单人刺探任务,目标是五个各行各业的人,他们每一个都在某一方面比较杰出,很有个人魅力,而且都拥有一个共同点,是祁越私下里的朋友。
祁越明面上的住址是特工局发给他的公寓,但他几乎没住过那儿,至于他的临时住所,二特曾经查到两个,其中一个后来被发现了,祁越再也没有去住过。
这次行动的目的很简单,通过这五个人,或许能查到祁越很多**的东西。
老狗抱臂站在她旁边,嘴里叼着根没点着的烟,吐字道:“这五个人的级别应该不算高吧。”
这句话放在张茂楠的办公室,那所谓的‘级别’,指的就不是灵魂武装战斗力,而是住宅的安保能力。
张茂楠语气平淡道:“还好吧,他们跟祁越是朋友,一方面他们有途径弄到高端的安保系统,另一方面,他们的这层身份,也会让他们成为特工局反制我们的试金石,不能大意。”
聂空把身体窝在椅子里,一边用脚蹬着转椅,一边查看打印出来的资料:“一个叫彭波光的作家,他写了什么啊?还有个叫周华的心理咨询师,一个叫唐凯的企业家,一个……”
“写了本。”老狗应了一声,自己先嘿嘿的笑了起来。
张茂楠道:“他们的个人信息应该不重要,但是……也说不准,总之他们和祁越私交很好,应该可以从他们那里得到一些信息。二特以前打过他们的主义,但是两次都失败了,你看一下当时的任务记录。”
聂空点了点头,开始认真看资料。
狗哥叼着烟道:“聂空,其实如果你在这个行业多学两年,恐怕能成为世界上最厉害的特工之一,这个行业现在多了个战斗力、隐匿能力要求,以前的那套不太好用了。”
张茂楠笑道:“你不要坑人家,我们这行再厉害也是阴影里的职业,不上台面,我看他就稳稳当当的提升灵魂武装实力,一定能成为国内有数的魂武大明星!”
聂空放下文件,叹了口气道:“人和人斗有什么意思,要是能在虫区里做个敌后特工,搞搞破坏什么的,那我倒挺感兴趣。”
“我们现在的对手也是异虫啊。”张茂楠在电脑里调出一些资料,招手示意聂空靠近,随后道:“彭波光和唐凯,他们两人住宅的防护系统,用的是特工局高层专用的,我可以做到让你秘密潜入,但是只有五分钟的时间。周华是女的,46岁,就住在她的个人工作室,安保方面是民用级别,但应该是特工局的试金石。她家对门的小宾馆有地下室,很可疑,你需要先侦察一下,到时候我们连线操作……”
聂空认真的听着,二特的协动组现在处于残废状态,提供不了行动前的侦察情报,所以只能由聂空到现场查探。
他们五个人今晚甚至不一定住在自己家里,这些基础情报需要几组协动组来调查、监控,现在他们缺少很多信息,非常被动。
所有准备工作做好后,聂空也穿上了作战服,跟着老狗离开了技术部,和一个大地魔师在走廊中汇合。
三人走进一个房间,老狗把合金墙壁上的电闸一拉,机械运转的声音从墙壁后传来,面前的厚重墙壁缓缓向两侧移开,露出沉厚的泥土。
土系魔师开始凝聚法力,在泥土中分出一条供人钻的小道。
“这就是……我们出去的路?”聂空质疑道。
老狗随口道:“每次出去都由魔师开路,人过去后再把土全部填满,必须要和周围的土一样瓷实,简单粗暴。我们在地面上也有协动组在负责维护,没人能发现的了。”
聂空想不明白:“地面上有协动组在负责?真的发现不了吗?城北应该算是无人区了吧,有个人待在上面会很明显的。”
老狗笑道:“特工局内部有我们的人,要掩护一个地下据点还是很轻松的。而且,谁说我们是在城北?你上去后会知道我们的具体位置,到时候你会更吃惊。”
十几分钟后,聂空又回到了地面上,当他环顾四周,看到远处的建筑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大雁塔……居然是城南的大雁塔!
“你还在负伤状态,不要和他们有战斗接触,记住那几个安全屋和撤离点。”最后嘱咐了一句,狗哥便钻回了地道,大地魔师开始恢复地形,消除痕迹。
聂空翻开地图看了一眼,立刻腾空而起,向着远处飞掠而去。
夜幕下,远处的大唐芙蓉园看上去比以往更美,彩色灯光照应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游船停靠在岸边,偶尔有巡逻队行过,监视着附近的一草一木。
这里已经成了城南联军高层的私人娱乐会所,如果不是因为目前战线在城北,这里本来也可能是祁越的住址之一。
但除了大雁塔、大唐芙蓉园之类的景点外,整个城南一片幽寂,只有主要路段的路灯在亮着。
当聂空拔高身形,放眼眺望,看向城北方向时,心底不禁一沉。
如果说城南还有人烟的气息,那城北,就是化作阴影般的庞大噬人怪兽,除了个别重要据点投出的探照灯外,连一丝光亮都看不到。
靠近城北的区域,偶尔能见到沿着马路巡逻的觉醒者,它们身高两米至四米不等,个个披着重型黑甲,机械的穿过一条条街道,寂静无声,宛如搜索亡魂的死神。
一阵凄冷的夜风刮过,看着这片沉默的黑暗世界,聂空抿着嘴唇,胸腔中有着无尽的沉痛和愤怒,却憋着无处发作。
杀掉追命和红烟,根本不能让他心情稍有愉悦。
对某些人来说,一座城市、市民的数量、他们创造的财富、组合成的人文环境,都只是权利的象征,棋盘上的卒子。
可这些卒子,却都是由一个个活生生的人组成的,并不比他们少长什么身体部位,也不比他们少吃一餐饭……
压抑的情绪一时无法释放,聂空沉默着,开始执行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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