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哈瓦那陡然脸‘色’变得铁青,他用尽了力气在咆哮:“睁开你们的眼睛看看,看看这片大陆,看看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自由殿堂重开,那一位神迹传奇陛下向外位面入侵者宣战了;百族联盟成立,和恶魔开始不死不休的战争;巨龙放下了高傲,开始串联智慧生命;凤凰走出了凤界,游走于各大魔兽种族之间;诸神也放弃了中立,开始介入战争。
还有兽人帝国,十日内完成了权利更替,新任的那一位兽皇,恨不得将燃烧军团屠个干净。
甚至,甚至连巫师,过街老鼠一般的巫师都组成了一个联盟,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几乎是整个大陆上所有拿得出手的势力都做了选择,可我们呢?
伟大的圣兰斯帝国,伟大的烈血殿成员之一,伟大的兰斯家族,伟大的劳伦斯陛下,仿佛没有一个人能看得见这一切改变?
仿佛龟缩与这一片皇宫内,外界的一切与我们无关。”
“多么自欺欺人的方式,多么可笑的想法,”哈瓦那终于再次将目光定在了那高高的王座上,他看着那老人,敛去了难看的笑容,神‘色’间浮现了悲哀和无奈。
他嘶哑着嗓子,拼劲全力在嘶吼:“他们只是蠢货,目光短视看不清这些也就罢了,可父亲,我伟大的父亲,掌控帝国超过四十年的劳伦斯大帝,您为什么会视……而……不……见?”
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三位皇子的脸‘色’已经经过了数次变换,由青转白,再由白转青,直至最后难看无比,任谁被骂成蠢货,脸‘色’也不会好看,可他们仍旧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与此同时,他们也不自觉的也抬头,望向他们的父亲。
一位能够牢牢掌控帝国四十年的王者,不可能看不到这些,可为什么他会选择视而不见?
当所有人的目光汇聚时,王座上的老人仍旧仰头望向穹顶,又或者目光已经穿透穹顶,看向了无尽的星空,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只能感受到时间一点点的流逝。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动了,高昂的头颅缓缓低下,仍旧是那威严的表情,目光横扫过他的儿子后,最终定在了哈瓦那身上。
右手一动,位于王座旁边的一把战剑被他挑飞,划过弧线落在了哈瓦那手里,他则握起了另一把,起身,缓缓走到阶梯旁,开口道:“不论对错,只论成败。我的儿子,来吧,胜了你的父亲,这高高的王座,这帝国的一切,都将由你掌控。”
老人并没有解释,或者是不屑,或者是不愿,又或者是觉得没有必要,总之,他选择了做最后的生死搏杀,他将以战士的身份去赢得一切,或者失去一切。
哈瓦那看了看手中的剑,又看了看老人,敛去了刚才‘激’动的心情,深吸了口气,苦涩的笑着。
“我还记得小时候父亲手把手教我练剑的场景,父亲很严,我又总喜欢偷懒,没少被惩罚。一晃,多少年过去了,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手中战剑一震,剑鞘‘激’‘射’而出,‘露’出雪亮的剑身,轻轻挥舞,呜咽的剑啸响彻整个大殿,哈瓦那再次抬头,他看着老人,认真做个起手式,道:“请父亲指教。”
说完,他又扭头看了眼巨龙,再次道:“柏特莱姆,那三个就‘交’给你了,如果可以的话,活捉,如果不行……”
微停,他眼神闪过了一丝冰冷:“杀无赦!”
回答他的是一阵巨龙咆哮,于是,决定圣兰斯帝国归属的战斗开始了。
三位皇子早就做好了准备,其中,八皇子以最后的元素之力‘激’活了储物袋,从中取出了两把武器,一把三头连枷扔给了大皇子,自己则拿起了一把破甲重剑,在汲魔领域内,法术是不用考虑了,而面对一头巨龙,只要是没有能够撕裂龙鳞的锋锐武器,也只能用重武器强攻了。
至于五皇子,他则取出了一把一人高的大弓,弓身黝黑,朴实无华,但搭着的箭羽却绽放着血光,不似凡品。
也不得不说,圣兰斯帝国终究是以武立国,三位皇子并非是单纯用资源和功法堆起来的超凡冕下,无论是配合,意志,又或者从战斗经验而来,哪怕是没了元素之光,他们仍旧是三位二阶巅峰以上的彪悍职业者。
可惜的是,他们面对的一头成年的红龙。
巨龙可以使用魔法,龙语魔法出了名的强横霸道,但那是年老力衰的老年巨龙的战斗方式,对于年轻的巨龙,用龙牙撕咬,用利爪碾碎,用龙翼扑击,用巨尾猛砸才是最过瘾的战斗方式。
战斗仅仅是经过了最初的数个呼吸,就从双方的攻防战,变成了红龙追着三人到处跑。
当然,无论多么‘激’烈,他们都避开了大殿的中心,那里才是真正的战场。
劳伦斯大帝一跃从高台上俯冲而下,手中战剑带着凄厉的破空声,当头斩下,他用的是圣兰斯秘传的剑术,源自于曾经的柯瑞尔大帝。
作为从魔兽战场上成型的剑术,它没有任何‘花’哨,也不优雅,讲究的只有极致的快,极致的稳,极致的狠,以及一往无前,有我无敌的气势。
同为皇室成员,哈瓦那也‘精’通此剑术,只不顾相比较劳伦斯大帝的攻击,他则更多的是在防守,他要比劳伦斯大帝年轻,体力更足,当然,最主要的他分享了红龙一半的龙力,**力量要远超普通超凡冕下。
他防守的很轻松,甚至可以说他主要的‘精’力都并非是在战斗上,他眼神直视,透过重重剑幕,想从父亲身上看出哪怕一丝不舍。
无论如何,他终究是他的亲身儿子啊!
可他迎接的只有越来越凶狠的剑势,招招奔着要害,剑剑取人‘性’命,剑锋呼啸,掠起的气刃回旋,残影横空,这一套剑术的杀人技已经被劳伦斯大帝发挥到了极限。
哈瓦那终于低下了头,嘴角弯起了一丝自嘲的笑容,再抬起时,他的眼神已经没了丝毫温情。
手中战剑一震,铿锵的金属‘交’击声中,劳伦斯陛下的长剑直接被‘荡’开,而后,哈瓦那一剑横空,突袭,直刺!
这是这一场战斗中哈瓦那的第一次攻击,旁边,红龙已经很干脆的将三位皇子被拍晕了,自己身上也就‘插’了两只摇摇‘欲’坠的箭矢。
这一剑也只是最普通的一次直刺,哈瓦那已经想好了遭遇阻挡后,该如何变招,但战剑毫无滞碍的突破剑幕,刺入了劳伦斯大帝的身体,穿透心脏,又自对面刺出。
滴答!滴答!滴答!
鲜血沿着剑尖一滴滴落下,在安静的大殿内回‘荡’。
劳伦斯大帝低头看了看‘胸’口的剑刃,又抬头,对着哈瓦那微微一笑,失去了往日帝王的威严,只余下父亲的看待儿子的笑容。
哈瓦那呆了,他本能的松开,看了看沾染献血的双手,又看了看已经支撑不住身体,跪倒在地的父亲,满脸是的‘迷’茫和不解。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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