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秀清大惊失色。
他记得和梁红颜鱼水之欢后两人就相拥酣然入睡了。
现在怎么会置身这样境地!
梁秀清马上反应过来,他在睡梦中被人劫了。他毫无所知,一定着了道了。
林屹当时去飘花山庄,梁秀清敬他如宾,他本来对梁秀清印象并不差。
但是现在林屹对这个梁总管充满厌恶。
林屹对梁秀清嘲讽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梁总管你白天管理飘花山庄,晚上还抱着主母睡觉,真是劳苦功高呐!难怪你能在飘花山庄作威作福,原来‘身上’有人啊。”
梁秀清脸色极其难看,但是他毕竟也是一个老江湖,他镇定了一下对林屹说:“阁下把我绑到这里,一定有所有图。请打开天窗说亮话。”
林屹拍了下手掌说:“好!梁总管爽快。我正好还有要事,那我们就都爽快些。我现在问梁总管几个问题,梁总管如不隐瞒,我二话不说解了梁总管穴道转身就走。绝不伤害梁总管半根头发。”
梁秀清说:“你问。”
林屹手里掂着一截削尖的木棍说:“当年北府遭受血洗,你们飘花山庄是否也参与了?”
梁秀清心里惊愕,他没想到林屹问的居然这件事。
梁秀清不动声色说:“当年北府血案和我们飘花山庄没有任何关系。阁下是北府旧人吗?当年我们飘花山庄和秦家关系甚好,看在这关系上,请阁下不要为难我。”
林屹盯着梁秀清说:“真是条老狐狸。不如实交代居然还套我底细!”
话音一落,林屹把手中的那戴尖棍钉进了梁秀清左边大腿。
梁秀清身体颤抖发出一声痛叫。
梁秀清现在才明白林屹为什么削这些尖木棍了。
林屹又拿了一根木棍,抵在梁秀清胳膊上淡声说:“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梁秀清咬着牙说:“欲加之罪,你让我怎么回答。”
他刚说话又发出一声惨叫,林屹把那截木棍又钉进了梁秀清胳膊。林屹不说话,又陆继把木钉不断插入梁秀清身体。
一根接一根,梁秀清四肢两只手掌很快被钉了有**根木钉。
梁秀清一边痛叫一边喊着让林屹住手。
但是林屹没有停的意思,他现在一副冷酷之色。
林屹又用木钉对准梁秀清胯下之物,木钉已刺皮肌肤,梁秀清此刻几乎快要崩溃了。他没到林屹这么难对付,手段这么残忍。
梁秀清叫道:“住手……求你住手,我说我说……”
林屹停下,冷声说:“我说过我还有急事,希望你痛快些。但是你却把我的话当放屁!我再给个机会,如果这次再敢隐瞒,我会把所有木棍插满你身体。你的眼睛、嘴、胸膛、咽喉、你的蛋……而且我不会再停下……”
林屹的话如朔风透骨,梁秀清不寒而栗。他再不敢隐瞒。
“是,当年飘花山庄也参与了。”
“血洗北府两天后,也就是八月初八晚上,你是不是命半只耳张胜从刘郎中那里劫走一对父女?”
梁秀清惊讶,林屹怎么会知道这事?!
“这是受夫人之命。”
“这对父女现在怎么了?”
“安然无恙。”
“他们现在在哪儿?”
终于知道爹和妹妹下落,他们都还活着。林屹此时心情激动,他遏制着自己情绪,尽量让梁秀清看不出端倪。
梁秀清说:“这对父女对夫人很重要。夫人把他们送到了她师兄那里看管。”
林屹问:“她师兄又是谁?”
梁秀清说:“夫人师兄就是恶龙谷之主七彩龙蓝礼。”
林屹在问话时候始终盯着梁秀清眼睛,似要穿透他的人一样。让梁秀清不寒而栗。
林屹又道:“秦广敏非梁红颜亲生吧?告诉我,秦广敏到底是谁的儿子?”
此话一出,梁秀清心中大骇,林屹居然连这件极其隐密的事情都知道。
梁秀清有些迟疑,林屹把木钉又举起。
梁秀清垂下头颅,他终于说出。
“秦广敏其实是秦顾梅和飘零岛前神女娘娘黎嫣的儿子。”
终于得到证实。
秦广敏竟然真是少爷和黎嫣之子!
是他的小主人!
今晚真是收获太大了!
得到爹爹和妹妹下落,又无意间找到“小主人”,林屹此时心情如欢快的海浪激荡难平。他真想放声大笑。
林屹正想再问梁秀清,这时候林屹拴在山洞旁边的马匹突然发出嘶鸣。
林屹一听马这样叫,知道马受到了惊扰。
林屹提剑朝洞外掠去。
林屹看到拴在树上的马不安躁动,想挣脱缰绳。
原来是一只豹子在朝马匹靠近。
林屹赶走那只豹子又返回山洞,却看到梁秀清已经死了。
林屹诧异,他用木钉所钉地方都不致命,梁秀清怎么会突然暴毙。
难道先前哪只豹子有蹊跷,是有人故意所为引他出去而趁机进来杀了梁秀清?那这人行动也真是快。
林屹检查了一下梁秀清身上再无任何伤痕。林屹觉得此事没那么简单。他此刻隐隐有一种预感,他被人盯人上了。
而且是一个不一般的人!
此刻林屹还有困惑难解,这一切既然是梁红颜主使,那梁红颜为什么要抓爹和妹妹?当年秦大爷如果把黎嫣儿子送走,那秦广敏怎么会到了飘花山庄?成了梁红颜的儿子?这里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但是染秀清已死,这些疑团他暂时也难以揭开。
既然梁秀清已死,林屹遂骑马连夜离开晋州去凤翔城和苏轻侯汇合。
两天后林屹进了凤翔城。
再回故地,熟悉的街道景物又勾起林屹太多回忆。
而城里现在街头巷尾都在热议一件事,那就是风云魔将在后日下葬。
林屹没想到风云魔竟然还未下葬。
林屹又去吴老伯卖米糕摊位前。
又是三年过去,吴老伯依旧还在那里卖米糕,仿佛他从未离开过。
这让林屹心里生出别样温暖。
林屹和吴老伯搭讪几句买了两块米糕就直奔“百味茶庄”。
林屹拴好马匹,进了茶楼来到柜台前。
掌柜的正在拨弄着算盘珠子对账。
账本旁边放着一杯茶。
林屹用一根手指在茶杯里蘸了水,台上写了个“侯”字。
老板抬眼看了一眼对林屹说:“客官请到南边靠窗那桌先喝杯茶。”
林屹走到南边靠窗的桌边坐下,茶小二端上茶水。
林屹就边喝茶边等待。
茶楼很大,现在客人不是太多。只有三四桌。
林屹品着茶,当年大爷就很喜欢常来此间品茗。还带他来过两次。现在却物是人非了。林屹把目光投向窗外河流,心里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这时有四人客人走进来。
都是牧天教的人。
为首是一个美貌丰盈的女子。
茶小二热上前招呼。
“萧煞卫,快请里面坐……”
林屹转回头,他愕然,那女子赫然是——萧梨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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