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要赞扬你的勇气,因为你竟然没有选择逃跑。”
‘……这话基修好像说过来着?’
不管怎么说,总之这个貌似是叫卢修斯,或者是叫鲁西斯的家伙——反正也没多大区别——说出来的话一点儿新意也没有,作为对决前的开场白实在是让人提不起一点劲头。
‘总之快点把废话说完让我揍上一顿才好。’易晨有些不耐地活动着手腕。光溜溜的军用魔杖他总是用不顺手,连刺击用的尖头都没有算是什么武器?真要说格斗的话恐怕随便找把铁锹也要比这好用的多呢。该说果然贵族什么的,有了魔法就对平民的招式不屑一顾了么,还真是傲慢得可以……嘛,不过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需要堵上性命的决斗,这样的武器或许反而还好些。
那家伙的宣言实在是太过冗长,易晨只好不停地用杖尖敲打着地面宣泄着自己的不满。
这终于让对面的那个家伙结束了自己的说辞。
‘竟然用被始祖赐予的力量的象征敲打地面……这是何等的失态!’
“无礼之人,赶快停止你那亵渎的举动!”
“也就是说你打算开打了?”
按照旧时期军队的礼节,易晨把魔杖立在了自己的面前,然后用力地向身体的右侧挥了下去。
他太用力了——
不知道是不是出于有意,总之他的这个动作把杖尖刚刚在地上沾上的泥土一点不漏地全部甩到了对面那个家伙的身上。
‘哎呀,这可真是不好意思……’
这实在是再明显不过的侮辱,卢修斯的脸马上就因为屈辱与愤怒而扭曲了。
“你既然这么不知礼数,我今天就好好地教教你!”
“真遗憾,我对做‘好学生’一点儿兴趣也没有呢。”
虽然不知道这个家伙的实力,不过总不至于比瓦尔德还要厉害罢?
易晨若有所思地望着卢修斯咏唱着给自己的魔杖上面加持着魔法。
‘原来如此,魔杖的本体并不承担‘刃’的作用而是交给魔法来完成了么……’
这么一说的话之前瓦尔德也就是这样削断了他的剑,那么就算是刚才的结论出错了吧。
‘居然这么轻率地就得出结论,看来不知不觉地也沾染上了贵族们傲慢的习气了呢。’
“来!”少年单手举起了魔杖,挥舞之间一股炽热的气息就已经蔓延开来。
‘总之先探探他的底好了。’这么想着便向右假意格挡了一下卢修斯的魔杖,自己却滑步向左移去。
两人的魔杖相互碰撞着,发出“嗤嗤”地响声,有大量白色的气体冒了出来。
‘水?’总之大致上是类似高压水枪的东西了罢。
“竟然是用‘水’的魔法使么,实在是荣幸之至呢。”
“马上就把你那个华而不实的火焰给灭掉!”
嘴上这么说着,但是卢修斯的动作倒也并不显得凌乱,并没有因为这点问题影响到战斗。
这种时候,该说是水火不容吧?两边你来我往地打得不亦乐乎,要么是易晨打出的火球被一股水柱浇灭,要么是卢修斯的水鞭被火焰活生生地
蒸干,除了使场地周围水汽弥漫之外实际上一点儿用也没有。而且谁也不敢就在这里使用更大威力的魔法,毁坏街道姑且不论,要是伤及周围围观的路人那可就不是区区一句“决斗”能够搪塞过去的事了。
这样打下去可就没完没了了呢,而且本来就是满腹的火气,这时候束手束脚地可怎么行!
‘还是用拳头解决问题比较痛快。’
易晨偷偷地掂了掂手里的魔杖,看上去并不是特别贵重的东西,大概是最普通的制式品一类。
对他来说,这就是“弄坏了关系也不大”的意思。
紧握着的魔杖再一次挥出。
在除了他以外谁都没有注意的情况下,两人再次相交的魔杖,从接触的地方炸裂了开来。
虽然规模并不是很大,也没有谁因此而受伤,不过倒是逼迫着两人同时撒手护着自己的脸部向后退去。
卢修斯不屑地撇了撇嘴。
“来啊,你这个卑劣的家伙,我就用拳头来教训教训你!”
“正合我意!”
对阵的两人发出了甚至比刚才还要响亮的怒吼,挥舞着手臂扭打在了一起。
单论徒手格斗技巧的话,易晨有着充分的自信占优,然而他们两个打得实在是太厉害,而卢修斯本人也拥有着相当的经验,所以非要统计的话,易晨自己身上挨得那几下恐怕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而且男人打架也从来没有不打脸这么一说,其最直接的后果就是在大约一分钟之后易晨捂着流血的眉角而卢修斯擦拭着半肿的嘴唇被一双强有力的手臂重新分成了两边。
“哎呀,堂堂卫队里的小伙子们怎么像是小混混一样打斗?”
“这样子可就太过失态了啊~”这位身材高大的先生捋着修剪得整整齐齐的小胡子这么说道。
卢修斯不悦地说道:
“你……你这是在打扰我们的决斗!”
“根据先王陛下的法令,贵族与贵族之间的决斗是被禁制的哦。”
“那可真是抱歉,在下区区平民一个,想来是可以继续打下去了罢?”打得正起劲的时候突然被人分开,易晨也表示非常不满。
那位先生颇有兴致地用手指抚摸着下巴:“唔……平民么,这倒是少见。”
“不过因此就把我这个治安官的话给忽略掉的话可就让人头疼了啊。”
对应着他的话,一群戴着插着羽毛的帽子,腰里挂着魔杖的人分开人群围了上来。
易晨皱了皱眉头,看这架势,总之今天的架是打不成了,便索性把手在大腿上擦了擦站到了一边。
另一边卢修斯也老实了下来,但是依旧死死地瞪着他。
‘看什么看?’他毫不掩饰地对着卢修斯翻了翻白眼。
高个子的先生苦闷地叹了口气:
“还真是不安分地家伙啊……也罢,阿拉密斯,你过来一下。”他召唤着自己同伴的名字。
“我去和这两个小伙子喝上一杯,你继续带着人巡逻好啦!”
“始祖在上,酗酒是不对的,波尔托斯。”
出乎易晨的预料,那个叫阿拉密斯的人竟然一句责备擅离职守的话也没有,看来是对这种事情习以为常了吧。
‘不过呢,总之别再冒出来一个阿托斯才好……’
“你们有没有意见?”波尔多斯带着一副“敢不去就要你好看”的表情问道。
“没有。”
“没有。”
“那就这么说定啦……啊,这么久没去还真是想念那些妖精们呐!”
名叫波尔托斯的男人爽朗地笑着,一手一个也不管两个人是不是同意就搭着他们的肩膀走了。
“明明他前天才去过……”阿拉密斯习惯性地捏了捏自己的耳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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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更,以示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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