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总的时间掐得可真好啊。”唐彻皮笑肉不笑的讽刺,场中的企业家们见到两人针锋相对的模样,心中顿时对今天这场晚宴的目的了然了。
敢情这是人家祁大总裁想要试探一下唐家这个小子到底有多少斤两才举办的宴会啊,他们这群人今晚就是个陪衬。
不过,这样的事实也没有哪个心里头不高兴,毕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要事情没有牵扯到他们的身上,他们是很乐意看戏的。
“总裁,宴会快开始了,还请准备一下发言。”盛泽不等祁陌开口便急忙拨开人群来到自家总裁的面前,抱歉地对唐彻笑了笑之后便拉着祁陌的手往主席台上走去。
祁陌也没再说什么,跟着盛泽就往主席台上走去,唐彻见此,虽然脸上依旧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但路北却从中看出了崩裂的痕迹。
路北扯了扯唇角,不再看着唐彻,抬脚跟上了祁陌,怎么说现在他的名义都是祁陌的助理,总不能不跟在自家总裁的身边。
至于这个唐彻为什么可以表现得像是完全不记得他的模样,路北不想去深究唐彻是忘记了还是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
只要唐彻没有在打他的主意,那唐彻就算是一个和他没有任何相关的人,路北一向是不会去在意一个没有任何相关的人的。
唐彻敛了敛脸上快要崩裂的笑容,望着祁陌和路北的背影的目光中飞快地闪过一抹阴鸷,快得没有人看见。
主持本次宴会的司仪看见祁陌上台来了,便打趣般地说道:“好了,我们英明神武的总裁大人上台来了,这个舞台就让给总裁大人吧,想必你们对我们总裁大人的兴趣比对我这个司仪大。”
说完便很有眼力界地把话筒递给了祁陌,不过很可惜,祁陌很不给司仪的面子,虽然从司仪的手上接过了话筒,但只说了不到一分钟就把话筒再次交到了司仪的手上。
“首先,今天很感谢给面子来参加的各位,希望以陌以后能和你们合作,祝你们今晚玩得愉快。”
祁陌言简意赅的说完,把话筒交到司仪手上后便退了下来,司仪握着话筒有些懵逼,他主持了那么多次宴会,头一次有人像祁陌那样发言短小的。
司仪愣了好几秒这才反应过来,拿着话筒非常尴尬的说道:“呃,非常感谢我们总裁大人的发言,接下来由我们总裁开头来在场中的女士中挑出一位来跳一支舞,大家鼓掌!”
“啪啪啪……”众人的鼓掌声传来,祁陌往下走的步伐一顿,今天的晚宴还有这么一个程序,他怎么不知道?
祁陌下意识地偏头去看路北的反应,看过去之后却发现路北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异样,心中没来由地就感到了一阵失落。
虽然对跳舞一事并不是很愿意,但既然司仪已经说出口了,又在场中那么多的女士们的期待目光之下,祁陌只能维持着风度随便挑了一位他还能看得过去眼的女人。
不过,祁陌在和那个女人共同踏进舞池的瞬间回头瞪了一眼盛泽,那目光好似在说:我事后在跟你算账!
舞曲音乐响起,祁陌和那个女人在舞池中翩翩起舞了起来,盛泽抬手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总裁会在那个时候给了他那样的一个眼神。
之前公司有宴会的时候,开场舞也一向是由总裁开始的,总裁那时候也没表示有什么不满啊,那他到底是哪里做错了呢?
盛泽望着舞池中优雅得如同神一般的祁陌百思不得其解,路北默然看着舞池中看起来好像很相配的两人跳舞,心头莫名地有种烦躁。
一支舞未完,路北便悄悄地从人群中退了出来,往酒店的洗手间走去。路北以为自己的行为没有人发现,可没想到唐彻一直在注意着他,路北一有动静,唐彻也悄然跟了上去。
舞池中的祁陌因为舞伴无耻的言语分了些心神,没有注意到路北离开了这个宴会的场地,更没注意到路北的身后更是有一个心怀不轨的人跟了上去。
路北刚走进卫生间没一分钟,镜子中就出现了另外一道身影,看到镜子中熟悉的面孔,路北不禁挑了挑眉。
这人什么时候跟来的?
“路先生,很高兴再次见到你。”唐彻故作儒雅地凝视着镜子中的路北,然而他的眼底却闪过极其隐晦的暗光。
那隐晦的暗光令发现了的路北心里非常的不适,祁陌还在宴会里面,而他却在卫生间和唐彻撞上了,这算是什么回事?
这要是让祁陌知道了,祁陌还指不定会怎么想他呢!思及此,路北便不打算理会这个人,擦了擦手,转身就想离开。
反正这人既然知道他姓路,那么就应该知道他是一个哑巴,所以不理会他说起来也就没有那么失礼了。
毕竟他可是为了唐彻着想,不是什么人都有幸能够看到他写的字,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看懂他的手语的。
只是很可惜,唐彻并不是这样想。唐彻见路北要走,想都没想就抬手拦住了路北,道:“路先生,我都先跟你打招呼了,你这样什么反应都不给我,是不是有点不合适啊?”
“你想要什么反应?我并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路北望着挡在自己面前的手,目光平淡,好似他说的真的就是一个事实一般。
唐彻看着路北刚刚比划完的双手,眉峰微挑,看来那人给他的资料并没有错呢,这人还真是一个不会说话的。
这样更好,不会说话的人,他办起事来能少不少麻烦呢!只不过,他还真是好奇祁陌把这么一个不会说话的人放在自己的身边到底有什么好处呢?
难道就图他不会说话,不会无意中透露出什么商业机密?唐彻觉得也就只有这个可能了。
“麻烦你让开,我要出去了。”路北皱着眉看着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的唐彻,再继续在这里耗下去的话,估计祁陌就要发现他不在宴会中了。
如果这人要是还不让开的话,就别怪他对他不客气了。
“呵呵,你这双手比划出来的东西,我可看不懂。”唐彻回过神来对路北笑了笑,接着继续道:“路先生,你看,我长得不比祁陌差,不如你选择我可好?我一见你就认定了你是我心中所想要的那个人。”
唐彻说着拦着路北的那只手就要揽上路北的脖子,打算强行跟路北来个爱的抱抱,然而唐彻忘记了资料上曾经提过的路北有点身手的事情。
不,或者应该说唐彻没有忘,他只是以为路北的有点身手就仅仅只是有点身手而已,没有想过路北的身手是远胜于他的。
于是,在唐彻的手还没来得及揽上来的时候,路北就毫不客气地抓住唐彻的手腕,狠狠地给唐彻来了个过肩摔。
直到摔到了地上,背部传来疼痛感,唐彻都没从刚才的变故中回过神来。
路北仿若高高在上一般俯视着愣神中的唐彻,在唐彻空洞的目光中比划着道:“唐先生,还请自重,还有,我说了不认识你。”
表达完自己想要表达的,路北也不管唐彻到底看没看懂,就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了卫生间,把门关上的时候还好心地给唐彻挂上了正在清洁中的牌子。
尽管路北很想让其他人看看唐彻此时的狼狈样,但再怎么说那都是唐家的人,在祁陌还没有完全和唐家闹翻的时候,他还是忍着好了。
不过,关于唐彻刚才说的那句话,路北会记在心里一辈子,同时也会对唐彻这个人提起一万个警惕心。
唐彻知道他姓路,那就代表着他曾经调查过他,毕竟路北可是记得刚才祁陌并没有向任何人介绍过自己。
如果不是事先对他做过调查,又怎么会知道他姓路呢?说不定在飞机上那道令他不舒服的目光就来自于这个唐彻,因为照着时间来估算的话,唐彻很大的可能是跟他搭乘同一趟班机来的荷兰。
想到这个可能,路北浑身就不禁恶寒地一抖,脚下的步伐更是不由得加快了几分。不管是不是,这个唐彻,以后他都会避而远之。
路北离开之后,唐彻独自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躺了足足有十分钟这才回过神来,扶着自己差点被摔折了的腰从那冰凉的地上站起来。
唐彻看着镜中发型稍乱,扶着腰,有种说不出的狼狈的自己,忍不住笑了,笑容中有的是只有他才能懂的残忍。
这是他唐彻长那么大以来收到的最大的一次侮辱,路北,他是不会轻易放弃的了。不管是用什么样的办法,他都要让路北臣服在他的身下!
当然,路北刚刚动手的瞬间,唐彻就发现了自己的武力值没有路北的高,他不会傻傻地自己动手。
路北只有一个人,一个人能敌得上一个团体吗?唐彻看着镜中的自己,想到以后的规划就不禁笑得有些灿烂。
只是这灿烂,看着却让人平白的感受到了彻骨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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