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佛国,也不愧是天才,戒日王的的经营下,卡垴季的大街小巷到处都是佛寺,到处都是精美慈祥的佛像,披着袈裟的印度头陀慈悲的布施各处,每个庙宇面前,都由大批的阿三磕头虫那样叩首不止。【】
不过遍地佛寺却没给天竺民众带来多少幸福,卡垴季城市中依旧有着大片的赤贫,这里的穷人衣不遮体是真的衣不遮体,仅仅包裹住重要位置,甚至还有女人裸露着胸脯行在大街上。
街道上面目慈祥的佛像都穿着丝绸彩衣,行在街道上的民众却穿不上衣服,也是个莫大的讽刺。
雕刻精美的佛像下,遍地的天竺人随意的大小便,脏水大小便直接被泼在地上,行走在街上如果不注意很容易就粘上一身,烈日炎炎下萧盛就坐在街边小馆,注视着恶臭的城池,提笔极速写着。
其国人分四等,婆罗门,刹帝利,付舍,首陀罗,此外还有不可接触之贱民,婆罗门为神,刹帝利为贵人,穷奢极欲,极度欺压,付舍,首陀罗衣不蔽体,吾王可争取之!
又瞄了一眼门口躲着太阳的懒洋洋士兵,不屑的哼了一声,萧盛又是继续写着:其国兵制败坏,仿吾之府兵,一遇战事,蜂蛹而起,然武备败坏,兵士怠惰,不如吾之府兵,另有禁军,不知如何,另,当防天竺象兵,听闻其有六万众象兵,当为大敌。
这时候,一阵欢声笑语,或者说银声浪语差不多,抬起头看了一眼,萧盛忍不住无奈摇了摇头,又是提笔写下:其国贵人极度仰慕吾大唐风化,官员贵人,待吾如上宾,其国当真富庶,国人懒惰,期待来生依可饱食。
真是如同上宾一般,萧盛写完密信给下人收起时候,武氏两兄弟,屈突领,姜孜,杨世臣,李江还有几个长安来的纨绔正舒适无比的躺在几个天竺美女的怀里,听着看着异域的歌舞,舒服的差点没呻吟出来,下方,一大群戒日王朝的贵人官绅则是满是谦逊的作陪下首,时不时随着几个纨绔的吹牛逼而震惊连连。
看的萧盛忍不住再一次摇了摇头,说来还真是出人意料,当天进城时候几个纨绔色眯眯奔人家妻妾去了,原本萧盛就打算大闹一场惹得天竺王一怒之下把自己等人咔嚓掉,给闽国动手的理由,怎么也想不到,那个贵女的老公的确在附近,而且的确怒的带兵围上来了,可几个纨绔大少腿肚子打颤,死要面子的装逼中,长安来的贵人身份居然把这高级贵族给镇住了。
当天晚上,最胖的屈突领很没天理真的抱得美人归,理由是他面色慈祥如玉,犹如弥勒下凡,那个贵人就把姬妾送给他了,而且不管他,武氏两兄弟,杨世臣张江人人有份。
最是和谐的非纨绔莫属,大唐是不会把真正上等丝绸出口的,几个纨绔却不在乎这些,带来的丝绸布帛挥金如土,教那些本地贵人如何识别上等丝绸,畅谈长安的美酒美人,一来二去,居然跟本地的纨绔贵人们打成了一片,这个意外的结果还真是令正使萧盛惊喜交加,接机窥探到了不少天竺内政。
“在我们长安,美女跳舞都是摇着小蛮腰,围着那钢管扭,那腰围,那小屁股,才叫*呢!”搂着天竺奇妙的冰美人凉嗖嗖娇躯,看着暴露的舞女流口水,屈突领尚且不忘了把他在长安的见识显呗出来,通过武氏兄弟的翻译,听的一帮本地贵人都是神往无比。
“天朝上国的歌舞,一定的见识见识,来人,装备钢管!”
还真有下人去准备了,屈突领晃动着肥嘟嘟的身躯也是双眼放光要去“贴身指导”,冷不防这时候街道口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几个披着敞开皮甲的天竺禁卫停在酒馆门口就是一通嚷嚷。
“大王有招,今天是演不成了。”满是遗憾,带头那个卷胡子三十多岁,露着胸膛的壮汉贵人不无遗憾的摇了摇头,恋恋不舍松开冰姬凉嗖嗖的娇躯,武氏兄弟故作大方一挥巴掌:“无妨,吴丽忽罗兄,待见完你们大王,咱们再来日方长!”
一头,纨绔们恋恋不舍的告别着,另一头,一面指挥下人扛着带来的箱子,一面萧盛满是正容整理着士人神圣的使节长袍,破有深意的瞄了一眼践别的纨绔们,一丝残酷而骄傲的笑容绽放在嘴角。
“这就是大唐天朝的使节吗?好英雄威武啊!”
一行大唐使节跟着禁军漫步而出,谁都没注意,墙角一个姣好的面容满是痴迷观察着诸人。
”宣大唐使节!”
文明很有共同之处,就比如阉人,哪怕西方文明之巅的古罗马都有阉人,更不要说天竺了,太监长长的尖锐声调中,唐使一行终于踏入了等候已久的天竺王宫中。
推行佛学的戒日王王宫中都如同一个大佛寺,处处都是佛教中传说中佛教天王护法女神,不过神圣的王宫中,*同样无处不在,整个天竺的各色美人穿着轻薄丝绸长纱曼妙的穿行其中,玉峰黑森若隐若现,勾的几个纨绔大少更是口干舌燥。
目不斜视,萧盛却如同圣人一样穿行期间,长袖翩翩,满是肃穆。
二十个披着轻皮甲天竺禁军费力拉开了宽大的殿门,这位篡位的譫主,帝伏国国主,戒日王的弟弟阿罗顺终于出现在一行大唐使节面前。
还真把自己当成活的佛爷了,金子做的莲花宝座上,袒露着满是肌肉胸毛的胸膛,阿罗顺舒服的胳膊支着脑袋斜躺在上面,秀丽的王服都是丝绸金线织成的,威严而又华贵,阿罗顺也不愧是王,两率卷曲的细胡装点下,一张端庄的脸很符合天竺人的威武审美观点,威严的注视着下方。
两面还有穿着暴露,如同传说中天女,女神的天竺美人为伏罗顺打着扇子,喂食水果,真真的惬意无比。
见到大唐使节,似乎很高兴一般,本来按照礼仪应该使节先行行礼拜见,阿罗顺却率先的翘着胡子呱啦呱啦一阵天竺语,阉人翻译官立刻满是媚笑的翻译过来。
“我王说了,大唐闽王前来遣使进贡拜见,我王十分愉悦,闽王有心了,唐使跪拜,拜见我王吧。”
一看开头不错,屈突领,武氏兄弟也是乐呵呵的甩着袖子就要参拜,冷不防这时候傲骨铮铮的萧盛却是挺直腰杆,声色俱厉也是一通天竺语,猛然间,大殿中空气就凝固了,阿罗顺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侍女们的动作哆嗦的停了下,武氏两兄弟武元庆武元爽更是脸吓得煞白,一屁股坐在了殿上。
也察觉了气氛不对,屈突领赶忙捅着两个语言天才武元爽偷偷问道:“喂,究竟怎么了?”
“正,正使萧大人言,吾乃天朝堂堂问罪之使,岂可拜番邦谋逆蛮王?”
萧盛居然说得是正宗梵语,阿罗顺听的清清楚楚,可最忌讳谋逆两个字,阿罗顺简直气的浑身发抖,拍着莲花座就暴跳了起来,乌鲁乌鲁嚷着听不懂的梵文,一旁太监也吓呆了,赶忙在一边解释着:“大王息怒,这些唐使乃域外番邦,不通礼节,冲撞了大王……”
似乎是真心送死,太监好心的劝诫之言却换来了萧盛更加暴怒的咆哮,挥这大衣袖,宛若中古士大夫忠臣烈士那样,萧盛挥舞着衣袖,慷慨激昂的狂吼道:“我大唐是番邦?我大唐好歹知道人伦纲常,不会谋杀恩主全家,夺取权力,藩王,你之举简直禽兽不如,吾主闽王派下臣而来,就是问尔谋害大唐使节,谋杀恩主之罪的,尔若尚有一丝人性,自缚双手,乖乖和本使回大唐谢罪,迎接戒日王子拉里滩尼特雅回国即位,不然的话,大唐天兵即日当荡平尔天竺已!”
这回太监都不敢说话了,浑身瑟瑟发抖的跪在了地上,武氏两兄弟也是翻着白眼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急的屈突领几个纨绔一个劲儿拎着他俩衣领问着说的什么,另一头,听到拉里滩尼特雅这个名字,阿罗顺仪表堂堂的脸都气绿了,暴怒无比的挥着手大吼着。
“杀了你,本王要杀了你!”
“哼,被本使说的心虚了?怕了?哈哈,本使来了就没想着活着回去。”萧盛也是激动得浑身发抖,汉之苏武简直是文臣的一种表率,匈奴二十多年不失气节,如今当庭训斥番邦君主,为闽国创下开战的借口而死,是为烈士,留名千古,想到这些萧盛激动无比回头推开了运送来说是进贡的箱子,咣啷啷,一大堆用于盛放人头的方盒子掉落了出来。
“唐人不怕死!蛮王,有本事就杀了本使团,把人头送回闽国,闽王的大军即日踏平你天竺上下,把这座罪恶之城彻底化为一片火海,哈哈哈哈~”
装逼找死到了这份上也是一绝了,这回不用翻译,看到盒子屈突领几个也直接腿软了,双眼失神一屁股坐在地上,暴怒到了极点,阿罗顺狂吼着杀了他们,殿中天竺禁军当即狂暴的冲了进来,刀架在脖子上,萧盛尚且英雄壮烈的大笑不止,不过就在几人马上人头落地的时候,一个卷胡子天竺贵人却是急急匆匆跑了进来,居然是和屈突领喝酒的那个贵人头吴丽忽罗。
贴着阿罗顺耳边不知道轻轻说了些什么,满是杀机的阿罗顺出奇的冷静了下来,但依旧暴怒的挥了挥巴掌,拎着萧盛几个,禁卫们冷着脸拖着几人转身去了另一个地方。
逛荡,大铁门打开,几人屁股上一人挨了一脚就被踹进了死牢中,如同三块大年糕一样肥胖的身体糊在了墙上,武元庆,武元爽还有屈突领简直是欲哭无泪。
不就到异国出趟公差吗?怎么要把脑袋陪在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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